?鎮(zhèn)學(xué)府,那是千萬少年夢寐以求,同時又是可望不可即。若連考核都遲到,的確很讓人信服其品性和誠意。“既然如此,本考官將剝奪他……”
清麗女考官無情審判的聲音傳來。
“考官大人,這個叫鄭峰的學(xué)生,的確是一個好苗子。”
董老又面向女考官,微笑著對女考官道。
“竟然能被董老一二再的求情?難道這個鄭峰,比鎮(zhèn)里三大家的公子小姐都不差?”
女考官微微遲疑,來了點興趣,對于董老,她還是保持幾分尊敬。
董老含笑道:“半個月內(nèi),這孩子連續(xù)突破兩重,以不到十七歲年齡,晉升煉體三重,起碼這個修煉速度,鎮(zhèn)里無人可及。”
“半個月內(nèi)連晉兩重?”這回連女考官都有些吃驚了。
而事實上,鄭峰從煉體一重到三重,只用了十天不到。之所以說半個月,是因為董老并拿不準(zhǔn),稍微保守的說出這個天數(shù)。
眼看女考官和董老在低聲討論,似乎有機(jī)會。
“哼!學(xué)府考核,講究公平公正,如果每個人遲到懈怠,難不成可以為每個人都開恩推遲?”
一個洪亮如悶雷的聲音,從演武場附近的一腳傳來。
說話者,一個魁梧高大的男子,滿臉橫肉,目光冷冽如刀,氣勢凜凜。
甘林
鎮(zhèn)里不少人暗暗打了一個哆嗦。
甘林是甘幕的父親,他的兇名,鎮(zhèn)里所有人都?知道,不敢招惹。
此言一出,倒有不少或諂媚討好的鎮(zhèn)民,連連叫喝起哄:
“是啊,憑什么他就能推遲!”
“他只是一個窮戶小子,有什么資格享受特權(quán)?!?br/>
“鎮(zhèn)學(xué)府就是這樣厚此薄彼?這樣的學(xué)府,還如何立威八耳鎮(zhèn)?”
在如潮的反對聲中,來自鎮(zhèn)學(xué)府的考官和相關(guān)人員,臉色大變。
公開偏袒一個考生,倘若此事宣揚出去,對鎮(zhèn)學(xué)府名譽的影響,那可非同一般。
“董老,此事恕我無權(quán)干涉,只能公事公辦?!?br/>
清麗女考官神色恢復(fù)冷淡。
董老只是嘆了嘆,有些遺憾。
迫于現(xiàn)場壓力,女考官冷然宣布:“鄭峰!失去考核資格……”
失去考核資格
然后,就在話音剛落下的一瞬,異變頓生!
“慢——”
一聲驚喝從鎮(zhèn)學(xué)府樓之上的高空傳來。
只見一個宛若大鳥的黑影,以飄逸的弧線軌跡,逾越到鎮(zhèn)學(xué)府的大樓之?上,甚至在幾十米的高空……正往下方快速滑翔而來。
“天?。★w人!”
“那是什么,在天上飛!”
“難道是融靈境高手降臨!”
演武場上一片轟動大亂,眾人的目光,都震撼于那從天而降,猶若武神一般的身影。
嗖——
在一股急促風(fēng)嘯聲中,那人影以俯沖之態(tài),氣勢洶洶,從眾人頭頂逾越而過,引起眾多女婦小孩的驚叫聲。“好高明的輕身術(shù)!”
女考官驚呼失色,來自學(xué)府的眾考官人員,一個個繃緊了神經(jīng)。
所有人都驚愣中凝視那人影俯沖而下。
從如此高空落地,豈不摔個半死不活?
不少人驚呼,甚至閉上了眼睛。
然而,當(dāng)那人影急速俯沖而下,離地面還有五六米的時候,突然四肢驀地在虛空一振,整個人下降之勢莫名一頓,?繼而連續(xù)兩個玄妙的側(cè)空翻,落到演武場上。
砰轟!
哪怕是如此,那人從高空俯沖而下,令得地面一震。
同時,一股氣勁自少年雙足間涌入地面,一聲轟響中,風(fēng)勁襲人,灰塵四起。
“咳咳……”
“唔……救命!”
那震起的漫天灰塵,幾乎籠罩半個學(xué)堂大院,引起一片恐慌。
待到那塵土漸漸散去,視力好的人,已經(jīng)看清那演武場zhongyāng小坑洞上的少年。
少年雙腳尖,扎根于地,整個軀干如靈蛇般,以超出身體骨骼極限的方式彎曲柔折,身體幾乎是貼在地面上,卻有半分之差。
那可怕的下墜之力,被他以靈動如蛇的奇異姿態(tài),最大限度的延緩和瀉力。
此刻,他整個懸空身體的重量,?整個學(xué)堂大院里,一片轟亂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塵埃中?心處,那個如老樹扎根的模糊身影。
此刻,鄭峰身形彎曲如蛇,兩只腳尖扎根于地,身體懸空后仰,離地只有半寸。
遠(yuǎn)遠(yuǎn)望去,猶若一條彎曲起伏的靈蛇。
一個人的身軀,竟能扭曲折疊到如此地步,更可怕的是,做出這等高難度超出骨骼極限的動作。
待到塵埃散去,鄭峰體內(nèi)氣血豁然一涌,腳尖好似生了彈簧,身形如弓弦,一下子直力在地面上。
然后,目光淡淡掃視演武場四?周。
霎時,場上一靜。
鄭峰的眼神,很是平淡,卻蘊含一種如雄鷹般的冷漠明銳,好似能一下子,洞穿人的心靈。
半個月的時間里,鄭峰足足長高了一尺,身形勻稱修長,不像以往的削瘦,皮膚白瑩透紅,氣血旺盛,眼中神光,隱隱迫人。
此刻,鄭峰哪怕站在人群中,也是鶴立雞群。
自從修煉之后,鄭峰身體產(chǎn)生種種蛻變,體質(zhì)超出常人范疇。
……
“鄭峰?這就是董老您所說的那個好苗子?”
看臺zhongyāng的清麗女考官,面色動容,明顯有幾分激動。??
“對,他就是鄭峰,最近崛起的新秀。”
董老撫須含笑道,望向鄭峰之時,臉上也有些意外。
就在二人交談之刻,演武場上的?兩個人,正四目相對。
鄭峰望著對面身穿青衫法衣,俊俏白凈的翩翩公子,微微吃驚。
他沒想到,自己的對手會是實力強橫的甘家公子。
八耳鎮(zhèn)三大家,都是一方家族勢力,氣大財粗,在優(yōu)越環(huán)境下培養(yǎng)出的后代,自然不是普通家庭能比擬的。“鄭峰,你要是不來,本公子還有些失望呢?”
甘幕臉上的驚愕只是持續(xù)片刻,就歸復(fù)平靜,輕描淡寫的道。
面對氣勢如虹、從天而降的鄭峰,這位甘公子,竟能顯得如此鎮(zhèn)定自信。
你要是不來,我還會失望?
場上不少戰(zhàn)者聞言,不由佩服這甘幕公子的氣度。
然而,鄭峰對于這甘幕公子,心中有些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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