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安琪呢?怎么就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趙媽媽聽見門口有動靜,卻沒有聽見陳安琪的聲音,探頭問道。
趙彥文背上一個包,左手一個包,用僅剩下的右手艱難的換著鞋子,聽到這話,又一次深深地懷疑,其實自己才是認的兒子對吧。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趙彥文把陳安琪和自己的書包都扔在沙發(fā)上,“她說她回家拿點東西,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br/> 按理說兩家之間的距離那么近,陳安琪再怎么磨蹭也不可能二十幾分鐘了都還沒好,趙媽媽也覺得有點不對勁,趕緊的催促著自家兒子去看看怎么回事。
結果趙彥文剛出家門口,就看見垃圾桶邊上有個小小的一團。晚上的風還是有點涼的,吹一會兒不覺得有什么,但是它會無孔不入,慢慢地侵蝕著體表的溫度,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沁入骨髓了。陳安琪那個小傻子也不知道在這外面吹了多久,草垛子里還有沒死絕的蚊子三兩只,以她那個招蚊子的體質,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紅包”多多,數(shù)也數(shù)不清了。
進了仔細打量,肩膀一聳一聳的,應該是在哭。
趙彥文心揪揪的,一陣一陣悶悶的疼,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哭成這個樣子?
于是他壓根兒就沒經(jīng)腦子,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肉球,不回家吃飯你干什么呢?”
說完他頓時就有點后悔自己說話沒帶腦子這種時候怎么還能用這樣的話來刺激她,這不是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嗎?已經(jīng)覆水難收,他只得屏息等待著更猛烈一輪的大哭。
事情卻不似他預料的那般,陳安琪抬起自己哭的跟花貓一樣的臉,眨巴著兩個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趙彥文,眼睛里是顯而易見的依戀,還帶著一點小小的委屈:“我腳蹲麻了......”
趙彥文:......祖宗誒你是來搞笑的嗎?
他無奈的又嘆了口氣,蹲下身子把這顆今天已經(jīng)掉了兩次眼淚的肉球給背了上來。
“趙彥文~”陳安琪剛剛哭過的聲音里還帶著幾分軟糯,直戳某個男人的小心臟,搞得他整個人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本來穩(wěn)健的步伐生生扭出了“s”型。
毫不夸張的說,現(xiàn)在這祖宗要啥趙彥文都會盡全力去滿足她的。
“怎......怎么了?”
“你能不能走穩(wěn)點?”陳安琪嫌棄的挪動了一下身子,然后開始瘋狂地撓癢癢,“矮子我身上好癢??!渾身都癢!”
方才哭的時候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這一回過神來,身上簡直癢的令人發(fā)指,而且還不是只有一個地方在癢,而是從上到下,裸露在外沒有裸露在外面的全都癢的要死。關鍵是現(xiàn)在這個被背著的姿勢,還有很多地方她撓不到!
于是,她扭動的幅度就更大了。
趙彥文被她扭得重心不穩(wěn),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一巴掌拍在了她肉肉的屁股上,輕聲威脅了一句,“在亂動給你丟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