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懷一邊說一邊痛哭,引得朝中大臣個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一時間這席宴上噪雜了幾分。
“繼續(xù)說。”夜亭江陰冷的聲音無形中夾著一股怒氣散開,席宴上的大臣嚇得一時噤了聲,靜靜聽著孟德懷后面的話。
“臣無奈之下只得聽從軒王的安排,只是軒王讓臣做的事情甚是奇怪,他讓臣將自己的女兒做假死之狀配給他以冥婚。當時臣實在不知其中的緣故,后來便傳來軒王死訊,皇上甄選女子為其冥婚,臣心中害怕只能據(jù)實將自己的女兒送上!”
孟德懷又痛哭了幾聲,辯解道:“臣只是按照軒王吩咐送上假死的女兒配以冥婚,其它事臣實在不知啊?!?br/> 孟清歡聽著這一番辯解指證,不禁在心中暗笑,不得不說,這對手的謀略實在高深。
太醫(yī)指證夜君離假死,而孟德懷指證孟九兒假死,而且兩者都是受了夜君離的吩咐行事。
一旦坐實,這欺君之罪可想而知。
遠處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孟清歡抬頭看了看這天色,她突然揚唇笑了笑,夜昭國的夏,可真是說變就變?。?br/> “離兒,事實可是如他們所言這般?”夜亭江的聲音沉了些許,他眸光微閃帶著一抹復雜疼惜看向夜君離。
夜君離微微一笑,起身微微斂衽行禮回道:“兒臣死而復生乃是受上天庇佑,絕非事先謀劃,還望父皇圣斷?!?br/> 夜亭江面露困色,他目光落在了樓禹辰那里征詢著他的意見:“樓相對此事怎么看?”
樓禹辰薄唇微微一抿,目光輕掃過那跪在地上的三人,淡淡的聲音說:“僅憑他們一言證詞難以判定,不知張大人可有什么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