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老孫啊,還來不來啊,才輸了這么點陰德就不玩了?。俊币幻聿钸汉戎鴨柕?。
另一名鬼差也笑著道:“是啊,我們兄弟兩去人間勾魂的時候看了半天才學(xué)會這斗地主的游戲,你到底來不來啊,不來我可去找牛頭玩去了啊……”
“別啊。”孫思邈急的撓了撓頭,剛剛玩的興起,一下子輸了不少的陰德,現(xiàn)在想要贏回來,身上連本錢都沒有了。
也正好這時候那‘我是新來的’發(fā)來消息,孫思邈想都沒想就用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的心得去交換。
這次,鄭乾學(xué)乖了,老老實實的道:“這個,藥王啊,你能不能分期付?我現(xiàn)在只有兩百,以后每個月還你一千,每個月的利息給你三百,一共一千三,直至還清,如何?”
反正自己還欠著牛頭的項羽天生神力四千,如今加上孫思邈的醫(yī)術(shù)傳承十萬,正所謂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不愁,慢慢還,總有朝一日,自己會下去見到他們的,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把酒言歡,一笑泯舊賬了呢?
“成交!”
孫思邈正急著陰德斗地主,而且這樣分期的話自己還能多拿不少的陰德,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之心得也不過是把自己的腦海之中的記憶整理復(fù)制一份罷了,根本就沒什么影響,直接就答應(yīng)了。
一團金光閃過,鄭乾感覺自己的腦海里面多出了一個金色的光團,里面有著無數(shù)的信息盤踞,他小心翼翼的滲透看去。
他知道這就是藥王的心得,但因為是分期付賬的,他沒有辦法查看完全。
簡單的梳理了一下,鄭乾倒還真從藥王的記憶中找到了一個相同的病例,再加上他目前可以看到的那些藥理以及孫思邈的個人心得,鄭乾心中很快就有了方案。
“好了,我知道怎么治療了……”鄭乾笑著對黃凝道。
“嘭”!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人影快速的沖了過來,口里吆喝道:“你誰???你是誰?。繛槭裁丛谶@里?這里是病房重地,還不快滾出去!”
“他是我的朋友,來看看我媽!”黃凝急忙替鄭乾解釋道。
鄭乾也沒有說話,只是站著不動。
來人頗具敵意的打量著鄭乾,這才作罷。隨即抽出一份病歷,走到黃凝媽的床前,簡單的看了一下呼吸,血壓,然后在上面唰唰的寫了幾筆。
“嚴(yán)醫(yī)生,我媽怎么樣?”黃凝臉色焦急的問道。
嚴(yán)明抬頭看了一眼鄭乾,目光又落在滿臉急切的黃凝身上,“黃凝啊,你還小,不要被某些來歷不明的人給騙了啊。”
鄭乾聽得一陣無語,這里就這么幾個人,明擺著就是在說他么。
但鄭乾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口,口關(guān)心,一言不發(fā),就像是沒聽見一般。
嚴(yán)明自討沒趣,這才看著黃凝,眉頭深深皺起,嘆了口氣,道:“情況有些不妙啊!”
“啊……”
黃凝一下子急了,黑亮的大眼睛之中水霧一下子模糊了起來。
從小她就沒有了爸爸,和她媽在一起相依為命,為了供黃凝讀書,劉英操勞了一輩子,如今好不容易黃凝畢業(yè)工作,以為能夠好好孝順?gòu)專墒菂s沒想到又發(fā)生這種怪病,看了幾個醫(yī)院都查不出原因,吃了藥也不見好。
“那怎么辦???”黃凝急的哭了,豆大的淚珠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這時,鄭乾明顯看到那嚴(yán)明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嚴(yán)明將病例夾在腋下,看著黃凝道:“要不這樣吧,你來我辦公室,我們好好商量一下阿姨接下來的治療方案,如何?說不定有辦法的!”
黃凝救母心切,壓根沒多想就直接點頭,就要跟著嚴(yán)明到外面去。
“站??!”
就在嚴(yán)明喜滋滋的伸手去拉黃凝往外走的時候,一只更有力的手伸了出來,一下子擋住了。
“小子,你……你要延誤阿姨的病情么?”嚴(yán)明一滯,立即大聲喝道,“你作為黃凝的朋友,不為阿姨著想,你是何居心?想不到你穿著倒挺體面的,卻是人面獸心,我看你這種朋友,凝兒不交也罷!”
黃凝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會這樣。
鄭乾冷冷一笑,“是嘛?”
說著,他一把搶過嚴(yán)明剛剛寫的查房記錄,指著上面的字道:“你這上面明明寫的是一切無變化,一切正常,怎么從你嘴里說出來就變成了不太樂觀了么?”
嚴(yán)明的臉一下子變了,他剛剛寫的是醫(yī)生常用的花體字,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懂,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能夠看得懂。
“你又不是醫(yī)生,你懂個屁,給我滾!”嚴(yán)明有些惱怒了,上前就要搶奪查房記錄,推搡著鄭乾。
可是他卻沒想到,鄭乾站在原地,像是一堵墻一樣,壓根推不動。
“你不過是一個查房實習(xí)生,你有何資格談?wù)摬∏??”鄭乾臉色冰冷,一把抓著?yán)明的一條胳膊,用力一擰,嚴(yán)明痛的直咧嘴,“還有,你的老師難道沒有教你最基本的醫(yī)德?不能隨意夸大病情?不能當(dāng)著病人的面談?wù)摬∏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