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后山水潭。
瀑布嘩嘩,水花濺起,分外清寒。
水中倒映一彎殘月,在漣漪之中微漾。
今日無雪,天清月明,空氣清新,松柏傳香。什么都不要說,只消站在這里,便是花前月下。
趙長河與洛七踏著積雪站在潭邊,半晌都沒說話,總感覺一開口就能打破這樣的靜謐。
沒過多久,又同時有了點不自在。
為啥享受和他的靜謐?
又不是來談戀愛。
洛七抄著手臂斜睨著一旁的趙長河,終于先開口打破了沉靜:“先洗呢還是先突破?”
總感覺這時候聽突破兩個字都有歧義似的……趙長河悶聲道:“你先洗,我在遠(yuǎn)處練練,熱個身?!?br/> 說完逃難似的跑進(jìn)了遠(yuǎn)處樹后,很快在雪與樹的遮掩之下不見了人影。
洛七撇撇嘴,還趙老大,還小霸王,就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郎。
說來也氣,平時自己悄摸摸的來洗澡,三下五除二脫了跳下去結(jié)束,現(xiàn)在明知道他在附近,反而手搭在腰帶上半天都動不了一下。
感覺像是當(dāng)著他的面寬衣解帶似的,哪怕明知道他其實很老實的沒有看。
所以說要你把什么風(fēng)?真是個累贅。
洛七糾結(jié)了老半天,終于恨恨地喊:“別躲得沒影子,天知道你躲哪偷看?找個位置背轉(zhuǎn)身,露個后腦勺出來給我看著,反倒心安些!”
趙長河:“……”
嗯,后腦勺。
你是在請我看你?
他還在猶豫不知道怎么說,洛七又在喊:“快點啊,是不是真躲著偷看?”
趙長河嘆了口氣:“從來沒聽過這種要求?!?br/> 我不看你非以為我要看,那只好勉為其難地看一眼了。
他慢悠悠從一顆松樹后面走了出來,蹲在一叢白雪覆蓋的灌木叢后,恰好露出個后腦勺對著那邊的水潭。
洛七看著果然心安幾分,很滿意地點點頭,終于開始寬衣解帶。
趙長河揣手蹲在那,身后眼清晰地看見,一具白玉般的身軀漸漸出現(xiàn)在月下雪中,如月般皎潔,如雪般白皙。
一層又一層厚厚的裹胸遮住了關(guān)鍵,洛七警惕地看著趙長河的后腦勺,慢慢解開。
月中玉兔銜著櫻桃跳了出來。
居然不是平的,雖然不算大,卻真不是平的。
趙長河的手下意識比劃了一下,算了,死處男比劃了也不知道那對應(yīng)的什么杯,猜測不是a+就是b。
她能裝男的就是因為沒胸嘛,卻原來是有的,居然裹得這么狠,累不累啊……
卻見洛七又在喉嚨搓了搓,原本較為凸顯的喉結(jié)消退了許多,又在臉上搓了搓,原本還有點男生模樣的棱角也不見了,典型的瓜子臉,櫻桃唇,鳳眼柳眉,這德性走出去說是男的都不可能再有人相信了。
原先能瞞人,果然是有易容術(shù)的結(jié)果。趙長河可恥地發(fā)現(xiàn),自己當(dāng)此美景,心中想的卻是能不能學(xué)點易容術(shù),方便以后出門……
心念及此,簡直想扇自己兩巴掌,廢物。
可不做廢物又能怎樣呢?難道還真的轉(zhuǎn)身撲過去?
人洛七是玄關(guān)一重,一巴掌呼死你,而且這以后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趙長河抽著鼻子揣著手,忽然又開始后悔看個錘子。
算了,總要有人當(dāng)廢物,為什么不能是我呢……
可是……她好漂亮啊,原本易容都蓋不住的風(fēng)情,如今卸下易容,這雪里潭中,仙子沐月,真的是傾國傾城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