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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安氏換藥之后,氣色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但是吃著林氏的藥畢竟長達五年之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白流蘇雖然心里著急,可是表面卻不能展露分毫。她現(xiàn)在只是占了個先機,卻沒有任何扭轉(zhuǎn)前世悲劇的把握,畢竟親弟弟還握在林氏手上。
四年前安氏病的離不開床,林氏借口照料年幼的白澤言,免得安氏的病過到了孩子的身上。孩子是安氏的軟肋,她竟然答應(yīng)了。
如今二房的嫡子養(yǎng)在了大房的院子里。日日抱著藥罐子生活。
前世白流蘇沒心沒肺,只把母親和幼弟當作瘟神看待。每次去大房找白如意等人玩耍,白澤言總會屁顛屁顛來找她玩。
那時候盡管小小的、瘦削的白澤言怎樣虛弱,也堅持要和白流蘇親密。可是那時的白流蘇總是皺著眉頭推開白澤言,更不會看到親弟弟那滿眼的無辜和受傷。
這幾日,林氏忙著為白如意準備及笄禮的衣裳首飾,還有宴請賓客的名單,對于白流蘇的注意力自然少于平時。
白流蘇到了景合院的時候,屋里竟不見林氏和白如意等人。打發(fā)雪梨問了大房的管事桂婆婆方知道失去城里挑選衣裳了。
桂婆婆滿面堆笑回著白流蘇的話,可是白流蘇看得出,那眼神背后的寒冷。前世的自己怎么這么糊涂,竟不知身邊全是牛鬼蛇神。
桂婆婆望著眼前的白流蘇,心中泛過異樣,她怎么覺得今日的三小姐有些**靜了?究竟是哪里不對?
白流蘇靜靜瞧著桂婆婆,桂婆婆就一直躬身低頭保持著姿勢。主子不說話,下人哪敢隨便動?就在這時,前廳一陣吵鬧。
“我不要喝!拿走!”
“五少爺,良藥苦口利于病,您昨天都把藥吐了!”
白流蘇猛地抬頭,卻及時掩住了期盼和擔憂的情緒,在桂婆婆和雪梨反應(yīng)過來之前,又恢復的厭棄和不耐煩的神情。
桂婆婆順著白流蘇的目光自然看到了前廳苦惱的白澤言,心中暗笑,一個藥罐子,還能活幾年。等大太太打發(fā)了這嬌脾氣的三小姐,這二房就徹底完了!
白澤言避開端藥的丫鬟到處跑,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自家親姐姐正坐在廳中。想也沒想就朝著白流蘇奔了過去,口里還軟軟糯糯的喊著:“姐姐~”
白流蘇眼睛一熱,再次見到自己可愛的親弟弟,五味心情涌上心頭,有悔恨,有愧疚,有憐愛,有心疼。然而種種情緒都在白澤言撲過來的霎那收回。
伸出手,不是擁抱,而是淡淡的推開了白澤言?墒切〖一锖孟窠z毫不在意似得,也許是他早就習慣了親姐姐的冷淡吧。
畢竟血濃于水,在白澤言的眼中,除了爹娘,最親近的人就是白流蘇,這是任何事情都無法改變的。
白流蘇不知如何去看澤言那單純清澈的眼神,她怕瞧見親弟弟眼里的受傷自己就會崩潰,現(xiàn)在她不能崩潰,她需要的是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