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慢慢地行駛著,兩人半天都沒有說話,直到楚嬌先開了口。
“趙哥,他的名字來歷什么的,我就不告訴你了,這是承諾,我得遵守,希望你不要多心。至于以后,他要愿意跟你說,那是他的事情?!?br/> 趙有才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高手,絕對的高手。我一直奇怪你怎么會有那么好的槍法,想必是他教的吧?”
楚嬌笑了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也是我的造化,能學到這么厲害的招式?!壁w有才以為楚嬌是默認了,感慨地說道:“咱倆都好好練,這機會,太難得,沒有幾個人會這么幸運的?!?br/> “嗯,真得好好練?!背伤坪跏艿搅诵┐驌?,情緒有點不高,但心里卻憋著一股勁兒,也下了苦練的決心。
……………
潛入新亞酒店,將黃道會殺個血流成河。
沈宸雖然有了合意的槍枝彈藥,以及消音器,但準備工作依然差著不少。比如黃道會首要人物在新亞酒店的房間信息;行動萬一暴露,如何逃回租界等問題。
進入已被日本人控制的虹口區(qū),甚至潛入新亞酒店,在很多人看來是異常危險的事情。
沈宸對此也不否認,但他還看到了有利的一面,那便是敵人的警惕性和守衛(wèi)的嚴密性必然有所欠缺。
進入特別巡邏隊已經三天了,有關黃道會的情報逐漸增多,有以前的,有新探聽到的,也有從法租界巡捕房轉來的。
沈宸都用心記下,希望獲得有價值的信息,并從而打開突破口。
而沈宸認為很有價值的,是被巡捕房抓獲的幾個黃道會會員的口供。
雖然是小嘍羅,但他們提供了一些黃道會特務的體貌特征,以及有關新亞酒店的一些情報。
盡管還不是很清晰,但沈宸決定從這里入手,并向埃弗雷特提出建議,由他化裝在外白渡橋一帶偵察。
因為,那里是租界與虹口區(qū)的主要通道,黃道會的特務很可能從那里進入。
埃弗雷特接受了沈宸的建議,給他配了幾名隊員,并指示特別巡邏隊不要著裝在這一帶活動,以麻痹黃道會特務。
其實,沈宸的建議雖有道理,但成功的可能性依然很小。畢竟每天從外白渡橋通過的人很多,只憑著口供上描述的體貌特征,便能抓到真人,困難是很大的。
盡管困難,也應該比現在身著制服巡邏更有收獲吧?埃弗雷特是這樣想的,才接受了沈宸的建議。
沈宸有著耐心和恒心,再上班時便開始真的化裝,就在外白渡橋附近轉悠。連著兩天,沒有收獲,他也不氣餒。守株待兔嘛,哪有那么容易?
只不過,轉機來得很快,也很突然,更讓沈宸有些犯猜疑。
這天晚上,沈宸下班回到家,大梅便交給他一個厚信封,說是一個青年人送來的,卻沒留下姓名。
沈宸起初并不在意,坐在客堂間的椅子上,隨手打開,但神情立刻嚴肅起來。
信封里是一沓照片,頭一張便是新亞酒店的正門,意思很明顯,就不用多加文字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