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告訴酒吞,那天香織從山里回來遇見了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見香織好看便起了歹心,半夜將香織擄走玷污了她。
第二天香織到官府報案,卻沒想到那兩男人有勢力當場誣陷說是香織勾引的他們,官府不敢得罪兩人就把他們放了,兩人從官府出來后便說要將香織娶回去做妾,等到那兩人到香織家時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自殺了。
從老爺爺家離開后,酒吞順著老爺爺指的路到了香織家,到了她家門口,他站了很久,卻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最后他鼓起勇氣推開了那扇門。
房間很干凈,一進門就能聞到一股香味,那是香織最喜歡茶梅花的味道。
站在香織的家中,酒吞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明明幾天前的香織還活生生的坐在他身邊學(xué)字,而今天的香織卻已經(jīng)不在了,而且擁有會不來了。
如果自己早點來找香織會不會她就不會死,如果自己那天能送香織回來,會不會她就遇不到那兩個混蛋。。。
酒吞很自責(zé),他看著香織家的一切,回憶著他們相處的一幕幕:
第一次相遇是在越后寺,她傻笑著遞給自己一大份糕點;
后面幾乎每隔幾天都能見到香織,她是越后寺的??停看蝸矶紩o僧人們帶糕點;
再后來就是在河邊香織開導(dǎo)自己,那是自己第一次對這個人們口中的傻姑娘產(chǎn)生了改觀;
再到后面被越后寺趕出來,被香織就走,酒吞才漸漸的了解到這個姑娘是多么的可貴,他見過太多的人,卻沒有一個能活的像香織一樣通透;
那樣通透又熱愛生活的香織會選擇自殺,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想到這里,酒吞胸中抑制不住的怒氣和悲痛涌現(xiàn)了出來,不一會他的身體里散發(fā)出來紅色的氣流,身邊的空間開始扭曲,直到屋里的柜子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開始搖晃,酒吞這才回過神來:“這是香織家,不能沖動。”他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酒吞收拾了幾件香織最喜歡香膏和衣服,準備帶去給香織,卻不知現(xiàn)在香織在何處,沒辦法,他只能再去拜訪老爺爺詢問香織尸體存放何處。
酒吞找到老爺爺?shù)臅r候,他正在擺弄著魚竿,見酒吞來了連忙站起身迎接:“小伙子,找到香織家了?”
“找到了?!本仆炭蜌獾脑儐柕溃骸拔蚁雴栂孪憧棳F(xiàn)在何處?”
“這。。?!崩蠣敔斢行殡y,但最后還是告訴了酒吞:“香織的尸體被那兩個貴族帶走了?!?br/> “什么!”
老爺爺將身上的狩衣脫下,嘆氣道:“他們帶著香織的尸體出城了,就在剛剛?!?br/> “您知道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嗎?”酒吞問道。
“應(yīng)該是越后寺方向?!崩蠣斪酉肓讼耄骸翱捶较?,他們應(yīng)該是去香織在郊外的釀酒小院了。誒,小伙子你去哪!”
得到地址后的酒吞并沒有聽完老爺爺?shù)脑?,背上包裹往城外跑去。他一路小跑的回到了他和香織的小院,卻發(fā)現(xiàn)哪里燈火通明站滿了人。
酒吞放慢了腳步,他打量著院里的眾人,很快他鎖定了一胖一瘦兩個男子,因為只有他倆穿著最為華麗。
“大人,您看!”有個侍從發(fā)現(xiàn)了酒吞,連忙指給一旁的胖男人看。
胖男人看到走進院子的酒吞,不屑的打量道:“你就是那個女人養(yǎng)的小白臉?”
“香織呢?”酒吞將包裹掛在了竹籬上,他走進院中卻被那些侍從攔住了去路。
“香織?”那個胖子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哦,你說那個女人啊,在那呢?!?br/> 胖子用扇子指了指天上,酒吞順著看去才發(fā)現(xiàn)院子中間不知何時立起了一根長桿,長桿上像旗子一樣掛著的是香織。
“是你們害死了香織?”酒吞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院門:“你們還敢來?”
酒吞紅著眼看著胖瘦二人,他憤怒的樣子讓侍從們退了一步。
“怎么的?”坐在一旁的瘦子開口了:“你還想那個女人報仇?”
“行了,哥哥?!迸肿有χ驍嗍葑拥脑挘骸澳憧催@個小白臉長的還有些好看,不如我們。。?!?br/> 瘦子看了眼胖子,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打量著酒吞漸漸的眼里的不屑和鄙夷變成了欣喜:“是好看,比那個傻子好看。”
“來人,把他壓過來?!笔葑臃愿朗窒聦⒕仆虊哼^來:“讓我好好看看?!?br/> “好的,少爺?!笔虖膫冾I(lǐng)命后便擼起袖子準備將酒吞壓住,卻沒想這次酒吞先動手了。
酒吞出手很快,快到在場沒有人反應(yīng)過來,快到讓本來喧鬧的院子瞬間安靜了。
院子里的寂靜維持了很久,酒吞的手也在侍從胸腔停留了很久才捏爆了他的心臟,一瞬間侍從的血肉噴濺到了周圍人身上。
“殺。。。殺人了!”剛剛要來抓酒吞的另一個侍從跌坐在地上,他想看怪物一樣看著酒吞:“怪物!他是。。?!?br/> 酒吞并沒有給他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頭就已經(jīng)和身體分開了。
滿院的侍從和兄弟二人看著渾身散發(fā)著血紅色“殺氣”的酒吞,紛紛開始逃竄,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出不去這間小院。
酒吞沒有理會四處逃竄的人們,他徑直的走到長桿下,一躍而起解下了掛著的香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