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立即說道:“你且說說看!”
薛柔兒笑道:“荷香與二毛子茍合被大小姐發(fā)現(xiàn)了,結(jié)果薛老爺盛怒之下懲罰了大小姐管束奴才不利,至于荷香與二毛子雙雙羞愧自盡!”
老夫人緊皺的眉頭一松,笑道:“好好,如此一來你挨打不過是我薛家家法嚴格,奴才做錯事,主子也要受罰。而他倆的死也能說清楚了,甚好?!?br/> 薛柔兒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卻聽老夫人又說道:“可惜,若是你早日如此,就不會輪到你三妹入宮。罷了,都已成定局,不去再想。
丫頭,祖母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要多,手段也見得多了,你最好別讓祖母看出端倪,否則祖母也不會輕饒了你?!闭f完她便拄著拐杖走出門去。
薛柔兒愣在那里,這是什么意思?是警告自己不要耍心計?還是另有含義!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了,盆里的水已經(jīng)變得溫熱,她只好倒掉再去井邊打一盆來。
她的體力幾乎透支,好不容易打了半桶水倒入盆里,結(jié)果剛端起來就被一雙紫色的眼眸嚇的手一松,水撒了一地。
那雙眼睛如同野獸一般,死死的盯著她,彷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那紫眸閉上了,緊接著一個人影倒地發(fā)出呯的一聲。
薛柔兒半響才找回神智,小心的向前走幾步,借著月光看清那人。我的老天,這人簡直是西方的太陽神,金色的長發(fā)散在身后,白皙的臉如刀削斧鑿般菱角分明,雖然只看見一個側(cè)面,但足夠令人為之瘋狂。
她走近一點,伸出手指去捅了一下那人的臉,溫熱的,居然是活人,不是鬼。
薛柔兒放下提起來的小心肝,將那人翻轉(zhuǎn)過來,他身上穿的是黑色長袍,胸前用金線繡著一只老鷹。只是心口處有一支斷箭,血已經(jīng)蔓延到下擺。
這是什么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又是誰傷了他?一連串的問題在腦子里浮現(xiàn),她得不到答案。
“大小姐……你在哪?”玉奴送走老夫人,回來不見薛柔兒立即四處尋找起來。
薛柔兒不想玉奴被嚇到,便將這男子如拖死狗一樣拖入竹林,那里有曬筍干的小屋。安置好男子,她將地面的血跡掩埋掉,這才重新打水回去。
玉奴見到薛柔兒立即撲過來說道:“大小姐,你去哪了?嚇死奴婢了?!?br/> 薛柔兒心里一暖,幸好還有玉奴,她的真心自己一定不會負了。
“我去打水了?!毖θ醿盒Φ馈?br/> 玉奴責備道:“這些讓奴婢去做就好了,您身上還有傷呢?!?br/> 薛柔兒方才將那男子拖入竹林的時候?qū)⑸砩系膸滋巶趻昶屏?,鮮血染紅了衣衫,她也感覺到頭暈?zāi)垦!?br/> 玉奴扶著她在竹榻上坐下,說道:“方才奴婢送老夫人的時候,她老人家說了,讓我一刻鐘后去藥房抓藥,盡快熬給大夫人和您吃?!?br/> 薛柔兒點點頭,說道:“你去吧,娘親的病耽誤不得,我睡會兒。”
玉奴點點頭,說道:“大小姐千萬別亂跑了,您這樣奴婢不放心?!?br/> 薛柔兒笑道:“快去吧,好啰嗦。”
玉奴笑了笑拿著藥方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