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跟你走,你能不能救我爸爸!”諾曼眼中發(fā)亮,充滿了希翼,語氣帶著懇求。
今天看見爸爸的剎那,他其實(shí)就看出,詛咒已經(jīng)在爸爸身上發(fā)作了。
未來十年的那種折磨,他不想發(fā)生在自己爸爸身上。
歌薇聞言,表現(xiàn)得很有耐心:“不會,你跟我走,只不過是在救你自己。至于你爸爸,我可以出手,但不是無償?shù)?。記??!在巫師界,最重要的一個原則,就是等價(jià)交換。”
歌薇的聲音永遠(yuǎn)都是那么輕柔溫和。
“我家有錢!”諾曼本來消失的希望,再次升起。
“錢?”歌薇好像聽到了好笑的事情,“我不需要錢,我需要的,是那些巫藥材料,或者一些特殊的東西。”
說到最后,歌薇的表情第一次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諾曼心思縝密,立即抓住了歌薇稍縱即逝的微表情。
大腦飛快的旋轉(zhuǎn),想著家中有什么特殊的東西。
“我家有一些奇怪的畫!”如果在諾曼十二年的生命中,認(rèn)為最古怪,或者特殊的東西,就是畫室中的那些畫。
歌薇露出興趣:“如果有價(jià)值,我會按照價(jià)值估算出手!”
“那我們走吧!”諾曼立刻站起身。
“咯咯咯。”歌薇再次發(fā)出笑聲,上下打量諾曼,眼神多了幾分審視。
站起來的諾曼眼神清明,臉上沒有掩飾地透露出焦急之色。
完全沒有最初看到她時的那副癡迷模樣。
眼前這個小孩子,不管最終的神秘系能力是什么,精神抗性很高。
“不急,今天晚上我還有事情,你坐在一邊等著吧。”歌薇說話的時候,一股詭異的波動無聲無息出現(xiàn)。
諾曼沒有生出反對的想法,順從點(diǎn)頭答應(yīng),安安靜靜地坐到了一個角落。
歌薇口中所謂的事情,就是在帳篷中等待,是否有別的擁有巫師潛質(zhì)的人出現(xiàn)。
諾曼的大腦中,想著那些畫能不能入了歌薇的眼,爸爸的詛咒能不能解除。
他就好像一個陷入迷宮的老鼠,怎么也離不開這個思維圈。
諾曼坐在角落皺著眉,焦急的面容中透著疲憊。
“我們可以走了?!备柁甭曇繇懫?。
諾曼立刻剛才的焦慮中掙脫出來,困惑的感覺散去,跟著歌薇走出了帳篷。
此時遠(yuǎn)處的天邊泛著淡淡的青色,四下安靜。
一晚上的喧鬧已經(jīng)散去,只剩下于清晨的清凈。
“在前面帶路吧”歌薇看向滿臉茫然的諾曼。
“好的”諾曼下意識回答,隨即意識到,自己一晚沒有回家,不由得有些著急。
諾曼慌不跌朝著家中的方向走。
只是坐了一夜,沒有休息,本來就虛的身體輕飄飄的。
走了十幾分鐘,身體朝著地面就栽下去。
一股無行的力量將諾曼的身體托住,歌薇的聲音響起:“走吧?!?br/> 歌薇的聲音好像一盆冰水澆在諾曼的身上。
諾曼打了一個機(jī)靈,本來有些萎靡的精神恢復(fù)了很多。
“謝謝?!彪m然身體難受,諾曼仍舊沒有忘記禮貌。
歌薇沒有回話,示意他在前面走。
諾曼依照記憶,朝著前面小跑,歌薇在后面不緊不慢跟著。
腳下的草地,帶著晨間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