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看著他:“別緊張,你收到那個手機嗎?”
岳景輝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收到了!收到了!他讓我不要回去醫(yī)院,這幾天必須要在外面逗留,我現(xiàn)在是第二站,等下我還要去富明市的皎月水廠!”
我知道如果想解除驚悚外賣的詛咒必須要按照手機信息的提示去做,現(xiàn)在岳景輝也被盯上了,沒有辦法,為了讓他活過來,我和尚星河道:“等下我們一起和岳景輝去皎月水廠!”
“可是,你不知道嗎?皎月水廠早就荒廢了,那里是一個大水庫,背后有員工建筑,聽說極其陰森的,以前那里死過人,好像到了晚上就會有詭異的動靜!”
“什么?”看來尚星河知道的還不少,我連忙打開手機搜索皎月水廠的信息,里面一下子就下來一大堆議論這個水廠的論壇了,我連忙點開一個往里面看了起來。
皎月水廠由于一場洪水災害,淹沒在1952年,之后傳聞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奇怪的叫聲,有人傳言那是因為當年洪水被淹沒水廠的工人變成了水鬼,發(fā)出的鬼叫聲,一提起這個,我旁邊的尚星河立馬就被嚇的不行。
誰知道此刻,原本還站在這里的岳景輝卻退讓推開我們,并且沖出了公園,他沿途打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
我和尚星河想攔截他都不行,這家伙一定是要去皎月水廠!
“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這個水廠邪門的很!”看到岳景輝突然離開,尚星河恐懼得叫了起來。
“不去能行嗎?難道你不管岳景輝了?”我用力拉著他的衣服,昔日我看尚星河還是挺有義氣的,但遇到今天的這種情況,他竟然想做縮頭烏龜。
“我們?nèi)チ嘶蛟S也救不了他?。 痹俅魏ε碌?。
看到他這種慫樣,我忍不住一拳頭打了過去,把他按在地上咒罵道:“昔日,岳景輝對我們不薄吧,現(xiàn)在他只是出了一點點問題,你居然就這樣忘恩負義,尚星河!算是我看錯了你!”
“我真的不敢,你打我吧!打死我,我就不用內(nèi)疚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尚星河被我按在地上,我掄起拳頭本來真的想打他的,但最終考慮一下還是感覺算了。
現(xiàn)在彼此內(nèi)訌根本也救不了岳景輝,我們要做的是馬上去找人。
肖元德現(xiàn)在上班,我就不打擾他了,我沒有管尚星河打了一輛車,因為我的車在維護,所以暫時得過一段時間才能用。
當車來了的一刻,我連忙來到副駕駛,尚星河猶豫了一下,本來不想上車的,但或許是內(nèi)心的廉恥之心作怪吧,他最終還是選擇打開了背后的車門。
“還算你有點人性!”我沒好氣地說道,很快司機就啟動了車子,得知我們要去的地方,司機很快就和我們說:“這種地方你們要去干嘛???難道不怕死嗎?”
“你開你的車就是,別問這么多,我們一定會給錢的放心吧!”
我不想跟司機解釋太多,畢竟發(fā)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解釋的,我們就算跟他說了實話,他都不會相信,甚至會笑我們是神經(jīng)病。
滴滴車經(jīng)過一段時間后終于來到了皎月水廠附近,但司機不敢開進去,只是在離遠的一條拱橋就停車了。
“剩下的路你們自己走,我就在這里放下你們吧!”司機回答著,嘴巴都哆嗦起來,似乎非常害怕皎月水廠里面的傳聞。
“你不多走走一段時間嗎?這里看著近,但走起來應該很遠的!”
我本來以為尚星河早就嚇壞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有理智,知道觀察眼前的現(xiàn)象。
但司機死活也不愿意,我只好在司機的二維碼上掃了一下,趕快下車,那司機見我們一下車,趕忙一溜煙就開走了,仿佛多待在這里多一分鐘都會遭到滅頂之災一般。
其實我們剛下車不到幾分鐘,也是感覺周圍的氣氛很不對勁,眼前是一座巨大的水塔,周圍經(jīng)過不少的管道流淌著渾濁發(fā)臭的污水,背后一座大山包裹起來,大概是因為種植的樹木過多吧,我一來到這里就感覺一陣陣陰涼撲來,讓人渾身忍不住哆嗦。
我們緊了緊衣服鼓起勇氣往水庫的入口里進發(fā),這地方附近有一座辦公室,應該是之前水庫的工作人員使用的,但現(xiàn)在變得空蕩蕩的,自從洪水爆發(fā)后這里的人都死了。
我們聽著孤獨的水聲在一條管道中流淌而過,水和管壁的碰擊聲此起彼伏,走進幽森破舊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周圍的墻壁大部分已經(jīng)脫皮,露出里面的水泥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