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粗糙的嗓音,依山盡本以為會(huì)是一個(gè)不修篇幅的男人。
但對(duì)方好好的穿著一身袍衫,綁著腰帶,就連頭發(fā)也是一絲不茍的束起頭冠。
來人是個(gè)約莫四十歲的中年人。
長(zhǎng)相說不上俊朗,但氣質(zhì)很是英武。
身后背著兩把劍,一把重劍,一把輕劍。
本身普普通通,這兩把劍一背,滿身的江湖氣,就出來了。
依山盡正望著面前來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也望向了依山盡。
兩人對(duì)望一眼,那中年人咦了一聲:
“這么年輕,毫無修為,竟能入定進(jìn)入吟飛劍劍意?!?br/> 那中年人又望向了白子柔:
“白仙子,這份天資,就是你們常說的,萬年不遇的仙才吧?”
依山盡知道對(duì)方是前輩,不敢沒有禮貌,拱手恭敬道:
“晚輩依山盡,見過前輩?!?br/> 中年人似乎對(duì)于依山盡打招呼,很是受用,摸著自己胡子,笑了笑說道:
“老夫與這吟飛劍之主,斗了不下百回,如今吟飛劍之主,倒是稱我為前輩,可真是讓我唏噓不已啊?!?br/> 那中年人說到此處,白子柔倒是搶先一步,說道:
“徒兒,此人就是我與你說過的高人,當(dāng)世劍仙,屠三千。以武脫凡者,他排的上前三人。”
白子柔說完,屠三千略顯不悅,略微提高音量:
“也只有白仙子敢說?!?br/> 屠三千頓了頓,問道:
“白仙子,你想我?guī)湍阃降芨形蜢`氣?你這天下第一仙子,都沒有辦法幫他速成?”
白子柔一身青衣,不急不躁的說道:
“誰都知道,感悟天地靈氣,武者來的最快,修士會(huì)先煉體,儒生君子六藝也有騎射武藝,僧眾亦有武僧,七十二路絕學(xué)。”
“白仙子,你這迷魂湯就別給我灌了,我知道你這是夸我的武道第一呢?!?br/> 屠三千直擺手,說道:
“但這感悟靈氣,談何容易,按你們修士說法,上品仙資且要三年,算他天縱奇才,現(xiàn)在開始煉體,少說也要一年時(shí)間,這是你徒弟,不是我徒弟,我不干?!?br/> 屠三千說完,起身就欲離開。
白子柔不慌不忙,只說了一句:
“我徒兒靈脈經(jīng)絡(luò)已經(jīng)全部打開,只差最后一步,感悟天地靈氣了?!?br/> 屠三千本來都站起來了,聽到這話,又立馬坐下來了。
身后兩把劍發(fā)出咔嚓碰撞的聲響。
就見到屠三千雙手撐在桌子上,一下子湊近到依山盡臉前,懵逼問道:
“你、你這才幾天,靈脈經(jīng)絡(luò)就全開了?!白仙子給你用雪蛤了?不對(duì),不對(duì),就算是用雪蛤,也不至于這么快?!?br/> “啊,這,雪蛤好像確實(shí)說過這句話?!?br/> 依山盡話才剛說完,白子柔已經(jīng)起身,伸手拉住了依山盡的手,說道:
“徒兒,我們走吧?!?br/> 屠三千趕忙伸手?jǐn)r住,臉上帶著笑意,語速極快說道:
“別別別,不就是帶他煉體,感悟天地靈氣嗎,他每日白天打坐之后,我下午就教他?!?br/> 依山盡聽到屠三千這么說,一下子明白了,脫口而出:
“原來那只松鼠,是前輩派到山上來的???”
依山盡打坐的事情,只有白子柔和那只松鼠知道。
如今屠三千說漏嘴,依山盡可算是明白那松鼠來歷了。
屠三千被依山盡一語點(diǎn)中,有些尷尬,強(qiáng)自辯解道:
“什么松鼠?那他是自己閑著無聊跑上山玩的,我可沒派他?!?br/> 依山盡還想說話,但屠三千已經(jīng)推著依山盡朝著青山方向離去。
“快快快,別說了,煉體要趁早,我們趕緊開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