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彩。
四十多歲的女人,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身材上留下多少痕跡。
相反,她相貌清麗,肌膚雪白,并且女人味十足,尤其她那雙桃花眼,更是給她增添不少味道與韻味。
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據(jù)說她當年也是青啤市為數(shù)不多的美人。
她的三個女兒都遺傳了她的基因,尤其蘇若雪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只是。
文英彩作風潑辣專橫,又是蘇家公司的掌舵人,既是美人又是老板,更讓她對內(nèi)對外強勢,不得理都不饒人。
岳父蘇元山對她言聽計從,剛才她一吼,沒人敢說話,全場安靜。
宋子豪看見幾個人下來,色厲內(nèi)荏,搶先發(fā)聲:“媽,都是廢物闖禍。”
“他不修理花園,跑出去玩耍!
“客人都沒有茶水喝,更過分的是她讓艷君泡茶,還趾高氣昂,頤指氣使!
身后慌忙給蘇艷君擺手,意思很明白,趕緊收起假畫。
蘇艷君俏臉通紅,收畫。
宋子豪又咄咄逼人:“沈末,你個混蛋,你打我老婆,我可以不計較!
顯的很大度。
“但是,你耽誤客人的時間,你要賠償,你知道黃先生,劉先生多忙嗎?”
“人家可是資產(chǎn)過幾十億的大老板,從國外專門飛回來,談生意的,你沒有泡茶,現(xiàn)在他們生氣了,你該怎么辦吧?”
“道歉,必須道歉,跪下給他們道歉!
宋子豪一番豪言壯語,完全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給繞過去了。
蘇艷君一昂頭,氣勢洶洶:“媽,你得給我們做主啊,你看看沈末打的我的臉,都要變形了,到底誰是你最愛的女兒,誰是你最心疼的女婿啊。”
蘇艷君哭哭啼啼,干哭不掉淚,把臉給文英彩看,蘇若雪實在看不下去了:“姐,姐夫,你們不能欺負沈末,剛才明明是你們……”
“閉嘴!”
文英彩冷厲的眼神:“沈末,過來。”語氣瞬間輕緩,臉上貌似還帶著微笑。
“到我這里來!
“我有話給你說,過來吧!
文英彩說著把懷中的畫卷放在茶幾上,她隨便瞥了一眼,兩份包裝很精致的東西。
不過,沒在意。
蘇若雪俏臉一怔:“沈末,不要過去!苯又话牙。靼,這里很多人,自己媽媽不能大發(fā)雷霆。
可,不代表不打沈末,沈末被蘇若雪拉住,心里一暖,她還是有自己的。
宋子豪夫婦一對眼,相互一笑,等著沈末過去挨揍,給他們出氣,文英彩的脾氣,呵呵,沈末等著被扇耳光吧。
以前又不是沒扇過,啪啪打臉呀。
岳父蘇元山也看出了,但是,只能吧唧下嘴,不敢說什么。
買畫的人更不想?yún)⒑习,都笑呵呵的看著一切,還幸災樂禍,當然是看不起沈末。
一個乞丐一樣的上門女婿而已嘛。
蘇若雪急中生智,擋在沈末身前:“媽,你想干什么?”
“事情不是姐姐,姐夫說的那樣!
“那……那畫是假的……”
蘇若雪也不敢真懟文英彩,實事求是的說,宋子豪夫婦一聽,臉色暗淡。
蘇若雪又怯怯:“媽,你和我爸也是文物鑒賞的名家,要不你們先看看?”
心里對沈末的失望又增加,什么時候不用她保護,一個男人活到這份上,也是無敵。
文英彩坐下,不溫不火:“我知道。”
“那是子豪孝敬我們的,雖然是假的,但,也是很有收藏價值。”
“市面上哪有那么多吳道子的真跡,關(guān)鍵是他們有這份心意就好!
“仿真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賣個幾十萬沒問題!
“總比沈末強,每年花蘇家?guī)兹f呢。”
蘇若雪無言以對。
文英彩死死撰拳頭,恨不得一拳打死一頭牛,臉上依然帶著微笑,掃了一眼眾人:“好了,不說了,子豪,把媽的江山煙雨圖拿過來。”
蘇若雪感覺莫名其妙,今天自己媽媽相當平靜,可能是客人在吧。
江山煙雨圖?
沈末劍眉一挑,韓家送的假的?
宋子豪橫眉冷對:“廢物,你戳穿有什么用,照樣被鄙視,還是沒地位!
“滾蛋!
“早晚把你掃地出門!”
陰笑著,把畫卷拿在手。
沈末呵呵一笑,風輕云淡:“姐夫,你拿錯了,那是我的。”指了指宋子豪拿的畫卷。
宋子豪瞥了一眼沈末:“放屁,你的?”
宋子豪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沈末入贅的廢物,能有江山煙雨圖嗎?
根本沒打開畫卷。
蘇艷君冷呵:“喲,你怎么不說蘇家別墅也是你的呢?看門狗!
她窩火,剛才告狀,沒成功。
沈末沒被打。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走來一個人:“老蘇,文總,聽說你們要出售你們的鎮(zhèn)家之寶,江山煙雨圖啊!
“我可要一飽眼福,稀世臻品啊!
來者是蘇云山的老朋友,也是玩古玩的老行家,更是被稱為鬼眼的鑒賞師。
他鑒賞的字畫那是鼎鼎大名,在青啤市獨一無二,他的話可是權(quán)威。
“在哪兒呢,快點拿出來吧。”
鬼眼急不可耐:“這輩子能欣賞宋徽宗的真跡,死而無憾呀!
“趕緊的,趕緊的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