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潯雙眸一黯,沉沉幽黑蔓延人心,仿佛頭頂偌大的水晶燈驟然不起作用,僅有他散發(fā)的陰冷像極了暗黑夜帝,將眼底殘忍逐漸放大。
“素素,來。”
他伸出右胳膊,菲薄的唇抿緊。
林綰素乖巧走近,被他那只右胳膊圈摟腰部,渾身一僵,卻能感受到腰間力道,不敢動彈。
按照經(jīng)驗和慣例,張助理沒等他吩咐,順手抄起自助餐上一杯紅酒潑到暈倒男人的臉上。
“誰呀有病………特么的……”
一瞬間,男人立刻清醒,嘴里咒罵不停,一手揉捏著后腦勺,一手抹拭臉上的水漬爬起來。
還沒站直,一秒就被張助理猛踹膝蓋,逼得他只能跪倒在地。
男人尚未叫疼,抬眼瞥見面前雍容華貴的顧南潯,嚇得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白像個死人。
再看看他懷里的那姑娘,明白已晚,磕磕巴巴道:“顧、顧爺!我、我我不知道她是您妹妹……”
顧南潯掌管的sky集團(tuán)不只踏足珠寶,甚至涉及房地產(chǎn)、游樂影視城等多面領(lǐng)域。
可以說,若是這位爺肯隨意抬抬手,跺跺腳,整個國內(nèi)金融圈都要抖上一抖。
這樣的人物論是誰也惹不起得,哪怕是企業(yè)還算不錯的潘氏,犧牲了公司恐怕都難以救回一個小小的潘少。
現(xiàn)場的賓客無人敢湊熱鬧,無人敢求情,心里同情的默默瞄著跪著發(fā)顫的男人。
顧南潯身姿閑適,眼尾輕揚滲著陰鷙,面部蕩漾駭人的寒牟:“你想說,不知者無罪嗎?”
言語明明是平靜的,可落在男人耳里卻似化作一把鋒刃能削掉一層皮肉。
男人呼吸紊亂,趕緊磕頭。一次次磕得極響,很快地面滯留一小片血跡斑斑:“求求您……饒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這丫頭是您妹妹……我父母就我一個兒子啊……”
男人說著說著還大哭起來,張助理鄙夷笑笑:“潘少臭名遠(yuǎn)播,輕薄了多少女孩難道您自個心里沒數(shù)嗎。您這張臉被人家父母用刀劃破相的教訓(xùn)沒想到這么快就忘了。要不是潘董事長一直保您,您早蹲監(jiān)獄了?!?br/> 顧南潯輕扯唇角,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仍在拼命磕頭乞求的男人,頓時爆發(fā)森冷怒意,眼神半瞇,嫌惡得像是在看一團(tuán)垃圾。
“哪只手碰過?”
話音一出,男人抖得更厲害了,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名堂。
顧南潯眼色凌厲,慢悠悠放開懷里林綰素,緩緩拾起擺在水果盤旁的一把短刀。
他輕然把玩于手間,一舉一動皆透著刀鋒的寒光。
男人淚涕橫流,頻頻后退,雙手合十哭求:“顧爺您饒過我……我……我保證沒有下次……您饒過我……求求您……”
張助理從后攔截,一腳瞪得男人再次跪趴在地。一秒之快,顧南潯極其不屑勾了勾唇,隨手投擲出手里的短刀
精準(zhǔn)無誤,伴隨著男人凄厲的慘叫,右手的食指被斬斷成兩半。
賓客們聽著這陣陣痛叫,倍覺“肉疼”,不由自主發(fā)怵,目光連投去那血腥場面的勇氣全無。
林綰素小臉白了一白,男人痛的在小灘血泊里胡亂打滾,像極了一條蟲子左右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