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江川問道:“為什么?”
柳如怡苦笑道:“因為你惹怒了沈正龍,他一定會報復(fù)你的?!?br/> 不等江川說話,她急忙又說道:“江川,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沈正龍跟你以往對付的那些人都不一樣,如果你聽說過畢陽集團(tuán)過往的一些傳聞就會知道,他們是真的敢殺人的!”
江川目光怪異的看著她,“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
柳如怡俏臉微微一紅,嘴硬道:“我是怕你被人打死!”
江川哈哈一笑:“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如果他們真的要來殺我,那最后死的一定不會是我!”
“你……”
“行了,不要胡亂擔(dān)心了?!?br/> 江川擺擺手,打斷了她,“你是不是覺得,我之前在食堂里對沈正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吹牛?”
柳如怡本想點頭,然而,想到陳泓宇對待江川的那種近乎恭謹(jǐn)?shù)膽B(tài)度,甚至,江川還當(dāng)著她的面跟陳泓宇的父親陳長流通了電話!
盡管她聽不到陳長流在電話里說了什么,可從江川的反應(yīng)上就能夠看的出來,陳泓宇說他的父親對江川發(fā)出了邀請,這恐怕不假!
然而,這怎么想都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江川很能打,她也是親眼見到過的??墒牵呹柤瘓F(tuán)的人打交道,可不僅僅只是能打就行的。
像畢陽集團(tuán)那種龐大的勢力,還會缺幾個能打的人?
只靠著匹夫之勇,怎么就能讓陳長流父子對江川那么客氣?
“你,真的跟沈畢陽起過沖突?”柳如怡還是忍不住問道。
“之前我跟沈正龍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不要說沈正龍那個紈绔子弟,就算是他爹沈畢陽,也被我收拾過!”
江川笑了笑,隨意的說道:“你應(yīng)該還記得昨天在家門口等著我的那兩個人吧?他們就是沈畢陽的人。
后來我讓他們帶著我,去見了沈畢陽,順便給了他一個警告,整件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了?!?br/> 柳如怡:“……”
昨天的那兩個人她當(dāng)然見到了,而且她也再一次看到了江川那強(qiáng)悍的身手。
只不過,江川跟那兩個人動手的時候,她和鐘貝都在車上,江川沒有讓她們下來,所以她也就沒有聽清楚他們的對話。
等到晚上江川回到家里的時候,她已經(jīng)洗漱完睡下了,所以她還真的不知道,昨天那兩個人竟然是沈畢陽派來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陳泓宇今天的那種低姿態(tài),似乎就能解釋的通了。
只不過,盡管心中已經(jīng)對江川的話信了八分,可聽到江川說他去警告沈畢陽,這讓她怎么都有種莫名的荒謬感覺。
一雙眸子看著江川,柳如怡心中忍不住暗暗驚奇,他去警告沈畢陽,而且還能全身而退,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
柳如怡頓了頓,才忍不住問道:“你警告過沈畢陽之后,他就那么放你走了?”
這話問出來,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怪異。
江川笑道:“算是吧?!?br/> 可事實上不是沈畢陽放他離開,而是他放沈畢陽離開了。
“那剛才沈正龍……”
“他應(yīng)該是還沒有來得及跟家里溝通,或者,沈畢陽還沒有來得及警告他?!?br/> 江川搖頭笑笑,心里卻是對沈畢陽又看低了三分。
就連陳長流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名字,陳泓宇甚至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可沈畢陽竟然都還沒有跟沈正龍通氣。
由此可見,沈畢陽要么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要么,就是太過自負(fù)。
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這都絕對不是一方梟雄應(yīng)該有的表現(xiàn)。
這讓江川心中的猜測,隱隱的又明了了幾分。
“沈正龍如果還要報復(fù)你,怎么辦?”柳如怡還是有些擔(dān)心,她不止一次的聽說過畢陽集團(tuán),所以更加了解畢陽集團(tuán)的可怕。
“如果今天不是陳泓宇及時的出現(xiàn),就該輪到沈正龍下跪道歉了。”
江川笑道:“所以嚴(yán)格的說起來,陳泓宇那句話并沒有說錯,他的確是救了沈正龍一次,但很可惜,沈正龍顯然沒有領(lǐng)他的情?!?br/> 柳如怡:“……”
怎么越說越離譜了!
就算沈畢陽可能會忌憚江川,但也不至于讓沈正龍都下跪道歉吧?
江川沒有多做解釋,柳如怡和鐘貝相對都還很純潔,就算是接觸過社會上的一些陰暗,也很有限。
既然如此,江川也就沒有想讓她們涉入更深。
他已經(jīng)不再可能回到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中,但鐘貝和柳如怡卻可以。
柳如怡也沒有再多問,只是她的心中依然還有些忐忑。
因為江川說的那些話怎么聽起來都有些不太可信,可她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暗暗決定,晚上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姐姐,讓她從中斡旋,或許事情還有解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