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不遠的營地校場內(nèi),在這里集中了五千弩手和一千盾戟手,他們已經(jīng)列隊完成,就等著陳玄跟王賁過來了。
當陳玄和王賁騎著馬過來的時候,他才真正看到秦軍結(jié)陣時的狀態(tài),盾戟手在外,弩兵在內(nèi),完全形成了一個方陣,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站得筆直,所有人均是孔武有力之輩,可見秦軍平時的操演是絕對花了心思的。
這樣倒是不錯,至少免去了訓練隊列的時間。接下來,陳玄要他們做的就是重新列隊,把外圍盾戟手排成了一列半圓,再把五千弩手同樣依次排列,就這么簡單。簡單倒是簡單了,可這樣一來,從整體的防御性上來說,還不如原來。
這樣的排兵布陣還真讓王賁看得直皺眉,但他還是沒有多問,想著看看再說,畢竟他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有什么妙處來。
此時的戰(zhàn)爭中,弓弩雖用的不少,但也都是做攢射之用,一般而言,兩軍大戰(zhàn)之時,除非有一方攻,一方守,否側(cè)很難發(fā)揮出弓弩手應有的效用,也就是說,對戰(zhàn)之時,雖有弓弩手跟隨進攻,但他們僅作為輔助,等到短兵相接時,他們便失去了作用。
現(xiàn)在陳玄搞的,那就是純粹的以弓弩手為攻了,因為那一千盾戟手真到了短兵相接之時,可以說是什么用都沒有的,人數(shù)上確實太少了些,一個沖鋒就能讓這點人全數(shù)報銷,王賁反正是沒看明白陳玄為什么非要這一千的盾戟手。
盾戟手顧名思義,帶盾的戟手,只不過,他們用的戟為短戟,是配合盾使用的,這樣的兵種,一般都是做防御性質(zhì)所用,但一千人,真的防不住什么。
其實,陳玄要這一千人,確實是做防御用的,但用法還不一樣,到時候,他只會讓盾戟手帶盾,而不會持戟,做純粹的防御,要說武器,恐怕就只能攜帶一柄不長的青銅短劍了,但短劍在這種大規(guī)模作戰(zhàn)時,幾乎是沒有太大用處的,畢竟這次他們是絕對不會發(fā)生捉對廝殺這種情況的。
陳玄看到了一個人,粟,他也在這,他還很期待,甚至渴望,與他一樣帶著興奮神情的軍士還有很多很多,對于如粟這樣渴望得到軍功的,實在太多了,可陳玄卻明白,他們中會有很多人將在不久的戰(zhàn)場上終結(jié)掉自己的生命,一想起這個,陳玄就有點黯然,這不得不讓他想到一個詞,那就是慈不掌兵,反正他估計自己是做不到對此無動于衷的。
把一些不該有的情緒和想法拋到一邊之后,陳玄才對每一隊的二五百主說道:“這樣的陣形不管是防御還是進攻,你們要做的就是在兩秒,哦...兩息間隔時間內(nèi)接連不斷的把箭射出去,一隊完成射擊之后,由后面的列隊繼續(xù),就這樣反復完成兩輪,現(xiàn)在開始。”
幾個二五百主一禮后回去了,等下面人都清楚后,正式的射擊訓練才開始,所有人把弩臂踩在腳下,彎下身雙手拉住弩弦,腰上一用力便把弩弦掛上了,別看這些弓弩手們完成的既快又輕巧,但陳玄很清楚,這些人都是熟手精銳,要讓他來上弩弦,恐怕得把吃奶的勁都得使出來才行。
全軍上完弦之后,一個二五百主高舉著旗令大聲嘶喊道:“一列準備,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