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功補過,你們現(xiàn)在拿什么將功補過?”
崔老爺子說,“崔家愿意重新奔赴戰(zhàn)場,守護我們南風(fēng)!”
這話說出來周圍都安靜了,皇上的一雙眼睛陰沉地瞪著崔老爺子。
崔老爺子心里也打著鼓,但是這話他之所以敢說,是因為他知道皇上心里在想什么。
比起崔家皇上更加忌憚東方家,若是能壓制東方家,崔家才算是有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老臣知道,老臣更加明白崔家就是皇上您手里的利刃,皇上您的敵人是誰,崔家的敵人就是誰!”皇上沉默著,尚未來得及說話,門外便響起了唱和聲。
太子駕到!
邱元晨進來看到玉書房里有人還愣了一下,不經(jīng)意地皺了皺眉。
“何事?”皇上的態(tài)度有些冷淡,似乎是不太滿意,邱元晨這個時候闖進來。
邱元晨也不在意,上前幾步,拿出一封奏折。
“這是兒臣剛剛收到的,從成交的軍營遞上來的,而且看了一眼覺得還是父皇親自過目的好!”
皇上皺了眉,崔老爺子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慌了起來。
“呈上來!”
朱公公將奏折遞到皇上手里,皇上快速地瀏覽了一遍,越看臉色就越沉。
剛才看崔家人的眼神還稍微有些緩和,這會兒便像是利劍一般,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戳個窟窿!
“你們都先退下!”皇上沉著臉,這話明顯是對朱公公說的。
朱公公會意,帶著周圍的下人,通通退了下去。
“皇上……”
崔老爺子剛要說話,就又被一本奏折砸在了臉上。
“你們崔家真的好生厲害啊,不但是朕的京城連邊境的軍營,京城附近的軍營居然都有你們的人!”
“你們想干什么?告訴朕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是想奪了朕的天下不成?”
這話說的,崔老爺子立刻又匍匐在地。
“皇上息怒!臣冤枉!臣一家都冤枉啊,買賣一些小官兒是天杰一時糊涂……軍營那樣的地方,我們是萬萬不敢沾染的呀!”
這話說的誠懇極了,再加上崔老爺子本身也年紀(jì)大,實在是很容易讓人相信。
然而若是其他地方來的信件也就罷了,京郊的軍營是皇帝的人!
不敢沾染哼,你居然敢跟朕說,你不敢沾染,睜大你的狗眼給朕看看,這奏折上都寫了什么給朕看看
這上面的名單是否屬實??!
崔老爺子低頭看著下面的名單,越看臉色越是慘白。
“這……這……w
“這只是奏折上面附帶的名單,稍后還會有你們崔家的推薦信一起送過來,信件上有你們崔家的私印!這話你們怎么解釋!”
崔老爺子也傻眼了,軍營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
并不是說他沒有這樣的野心,而是軍營這樣的地方太過敏感,一旦出錯便是萬劫不復(fù)。
且皇帝本身就看重軍營,所以軍營里的管控更加嚴(yán)格,也不好入手。
崔家軍已經(jīng)在那里放著了,他們也實在不需要再冒險去拉攏別的軍營。
但是他能想到這些他的兒子,卻想不到在崔天杰的眼里只有賺錢,只要是利益可行他便能做。
送進軍營里面當(dāng)大官是不可能的,但是當(dāng)個兵弄個小隊長,領(lǐng)些軍糧還是輕輕松松的。
崔家軍的名號放在這里,只要是崔家人推薦的,那自然是沒有問題。
本來皇帝調(diào)查京城是沒有想到軍營里的。
可是軍營那邊聽到了京城的動靜,便下意識地徹查了營地。
這一查不要緊,你居然查出了這么多東西。
皇上這時候簡直要氣瘋了。
“你們崔家真是厲害,是真的厲害,是朕小看了你們了!”
皇上是真的生氣了,此刻心里連徹底除了崔家的心思都有了。
崔老爺子也愣住了,他知道軍營對于皇帝的重要性,不然也不會這么千方百計的針對東方家,容不下東方家。
他今日趕來,唯一的底牌也是軍營。
他轉(zhuǎn)臉看向身邊的崔天杰,就在剛才之前,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崔天杰能這么蠢,居然感動軍營。
他多少次的說過軍營就是皇帝的底線,他們絕對不能踩住皇上的底線,這樣他們崔家才能有翻身之時。
“皇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是小兒愚昧,但他絕無其他意思,只是貪財而已,求皇上明鑒!”眼神冰冷,皇上看著崔老爺子。
“只是貪財,你們崔家可缺錢?這么多年朕可虧待了你們崔家?居然能讓你們崔家如此斂財??”
“是都是小兒的錯!都是小兒的錯,求皇上開恩,求皇上息怒!”
邱元晨看了一眼崔老爺子,然后抬頭看向皇上。
“不說軍營里的官員,就說崔家送去的普通小兵就占所有人數(shù)的一成左右,看來斂財崔家公子也斂了不
少!”
原本皇上就生氣,邱元晨這么一說,皇上就更生氣了。
“真是好樣的真是好樣的,你們崔家,正如此信任你們將你們富養(yǎng)在京城!你們就這樣報答朕!”
“老臣知錯,不論皇上怎樣責(zé)罵,老臣都認!可老臣有一句話要說!”
“千錯萬錯,都是老臣教子無方,但老臣包括崔家上下對皇上從來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崔老爺子一副極度懊悔的樣子。
“出了今日的事情,老臣也無比痛心,恨不得將逆子一掌拍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