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排完所有人之后,臨北川走上了城樓,見北蠻人確定全部退去之后一人走下了城樓,向著書房而去。嘎吱一聲,輕輕的推開了藏書閣的門,,門內(nèi)胡顯明坐在桌邊,懷中抱著一個火爐,邊上還生著一個火爐,胡顯明手中將手中的書放下,看著走進來的臨北川,“怎么?臨兄,戰(zhàn)場的情況不太順利?”
“胡兄可還記得當(dāng)年我們初入北境之時,那個老道?”臨北川拉過一把凳子,一屁股坐下,特意離火爐遠(yuǎn)了一些,火爐里的火燒的很旺,臨北川就站在一旁都感覺到熱氣騰騰,不太舒服。
“占卜一事,臨兄不是不信嗎?怎么,今日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我不信占卜,但是今日的戰(zhàn)場,北地巨人,紅衣蠻都現(xiàn)身了?!迸R北川眼中有些陰霾,當(dāng)年臨北川被封往北境,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但是一來卻看到一座破落的城樓,以及滿城的冰雪,整個北境太冷了,冷得沒什么人居住,更別說吃的喝的,被封在北境,與其說是封賞,不如說是一種制衡,控制,也就是在那一天,有一個老道找到了臨北川住宅之前,對臨北川說了一段話:“北地生貴氣,入京化素縞,紅衣落北境,巨獸破四方,將軍馬鞍去,將士終西陲。”臨北川聽后很是生氣,只覺得今日自己初入北境,本身就如同被貶,來個道人,嘴里所說雖然自己聽不大懂,但是每一句好話,當(dāng)場就要殺了道人,最終被王妃所攔,這才罷休,老道也在瞬間消失不見。
“占卜一事,我沒有研究,但是老師曾經(jīng)研究過,只是庸人自擾罷了,我等凡人,何必知未來,再者來說,我命未必由天,臨兄,何必困擾,更何況紅衣就真是紅衣蠻嗎?巨獸又是破的哪四方呢?終是不知,臨兄也就別一直想了,只是傳說中紅衣蠻活了數(shù)千歲,紅衣蠻更是蠻族中少有的智慧之人,只是紅衣蠻為了能活的更久,都是藏于北地冰層之下,從不出現(xiàn),北地巨人也是在北地深處,不缺食物也沒有天敵,再說文獻里說,北地巨人常年入睡,沒有什么領(lǐng)地意識,喜靜而不喜動,又怎么會來北境城邊?這件事情,臨兄可清楚?”
“我已派宋天命人去查探了,只是不知道何時才有結(jié)果?!?br/> “紅衣蠻和北地巨人都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書里的人物出現(xiàn)在了面前,臨兄可曾看過,是否有假?”
“紅衣蠻無人見過,我也不知真假,但是北地巨人曾和項耀交手,千真萬確,巨人無疑?!?br/> “紅衣蠻,北地巨人。若是都是真實存在,那么今日攻我北境城,只怕是勢在必得,蠻族本身戰(zhàn)力非凡,在有紅衣蠻指揮,只怕后面的戰(zhàn)斗,萬分艱難。我胡某也不能躲在這安逸之地,只是看書了。下次攻城,我與你同去?!?br/> “胡先生,下次我會讓人隨時傳遞戰(zhàn)場情況與你,但是你萬萬不可上城樓,你身害惡疾,不得承受風(fēng)寒,城樓之上,風(fēng)大無比,只怕胡先生的身體難以支撐?!?br/> “是了,沒想到當(dāng)初豐都王朝還有那等人物,只是一句言語,便讓我胡某人后半生成了廢人。”胡顯明當(dāng)初少年之時也是意氣風(fēng)發(fā),作為臨北川的軍師,既可以談笑之間,揮斥方遒,也可親上戰(zhàn)場,率兵沖鋒,既是軍師也是儒將,只是胡顯明最后一戰(zhàn),殺入豐都皇宮,以水淹之法,破城,水淹五萬豐都士兵,七萬豐都臣民,在那之后被豐都的欽天監(jiān)以性命詛咒,詛咒胡顯明終生入墮冰窟,在那之后,胡顯明每晚入夜難免,只覺身上冰冷,只有吸食五石散后才可睡去,不出兩年,胡顯明便受不得任何風(fēng)寒,日夜抱著火爐。
“胡先生想多了,我北境,還是要靠您啊,若是上了城樓,胡先生病了,我臨北川可沒有能力找到替代先生之人,那我北境如何來守?”說完兩人相視一笑,胡顯明搖了搖頭,“臨大將軍的馬屁拍的還是和以前一樣爛啊?!?br/> 臨岳山在被父親拒絕之后每日去洞穴去的更加勤了,往日里一天會花三個時辰練武,現(xiàn)在變成了五個,每天都是清晨去,夜晚歸,雖然練來練去,還是那一劍,但是臨岳山再也沒有說過一次不想練,反而不斷的練著,木劍都被舞斷了兩根。而臨北川也和宋天每日的碰面,已經(jīng)足足有五十隊人進入了蠻族的密林,但是密林之中就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只有人進去,卻沒有人出來,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沒有人知道,蠻族的下一次進攻會是何事,但是誰都知道,下一次的進攻一定會是異常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