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br/> 張?jiān)凭韲樀没觑w魄散,猛地身軀一扭,在那強(qiáng)大的劍氣籠罩下,雙腿急忙旋轉(zhuǎn)。
“嗤!”
劍氣擦著他的大腿上劃了過去。
一片鮮血飆射出來。
張?jiān)凭硭さ乖诘厣?,渾身顫抖,特別是兩條腿,抖動的像發(fā)動機(jī)。
“啊,啊……”
他低頭看了下,確定沒傷到那啥,才略微放心,但依然驚魂未定,滿臉恐懼。
駱青雯暗道一聲:可惜了。
她收劍而立,冷冷道:“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出手,已是死罪!雙罪并罰,本無可赦,但念在前方戰(zhàn)事緊急,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jī)會。若是再敢違反國法軍規(guī),定斬不赦!”
張?jiān)凭碇礼樓圉┎粴⒆约旱脑?,是忌憚自己身后的勢力?br/> 但現(xiàn)在給自己套了兩個罪名,“蓄意謀殺帝國將士”和“對長官出手”,兩個都是死罪,只要愿意的話,隨時可以取自己性命。
等于自己的命牢牢掌控在她手里了。
他滿臉陰鷙和恐懼,不敢再放肆。
“望其他人也引以為戒!”
駱青雯補(bǔ)充了一句,目光掃過船上所有人。
所有張家弟子被她目光一盯,頓時噤若寒蟬。
陳小易心中暗贊,孺子可教,這妮子只是缺乏領(lǐng)軍作戰(zhàn)經(jīng)驗(yàn),但一點(diǎn)即通,極是聰慧。
“好了,我有些累了,要去休息會,陳護(hù)衛(wèi),你來下?!?br/> 駱青雯收回目光,淡淡說道,便徑直走入船艙。
跟青雯妹妹去休息?
張家弟子全都露出震驚之色。
張王昔豎起兩個大拇指給他點(diǎn)贊:“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以后罩著我點(diǎn)。”
張?jiān)凭砀峭秮須⑷说哪抗?,陰沉著臉,心里已?jīng)將陳小易挫骨揚(yáng)灰一百遍了。
陳小易看著他們的目光,立即心中明了,翻了個白眼說道:“切!你們都在想什么呢,我是護(hù)衛(wèi),職責(zé)就是貼身保護(hù)準(zhǔn)校大人?!?br/> 說完,就鉆入船艙內(nèi)。
“哇,我好羨慕??!”
一名張家弟子哭喊道。
“不行了,我的心臟,碎了?!?br/> 另一個弟子捂著心口,痛不欲生。
“瞧瞧你們這點(diǎn)出息,我才不稀罕呢?!?br/> 另一個檸檬精說道,心里好酸,酸的要哭了。
陳小易進(jìn)入船艙,被駱青雯叫到了會議室,他問道:“不是去……休息嗎?”
駱青雯臉色一寒,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我,我沒什么意思。”
陳小易小聲說道。
“呵,男人啊,我勸你不要胡思亂想?!?br/> 駱青雯警告他說道。
陳小易一陣無語,明明是你喊我來休息的啊,算了,女人的腦回路不太對勁,他問道:“那什么事?”
駱青雯道:“剛才謝謝你了?!?br/> 陳小易道:“應(yīng)該是我謝你吧,幫了我?!?br/> 駱青雯盯著他,悠悠說道:“我心里很清楚,你提國法軍規(guī),是故意給我制造機(jī)會,也提醒了我要整頓軍紀(jì),看來軍事方面的書你也讀過不少?!?br/> 陳小易嘆道:“要不然怎么辦,我們這些不能武的凡體,就只能走文科路了?!?br/> 駱青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學(xué)文也是一條出路,同樣可以做出一番事業(yè)來,希望你不要自暴自棄。”
陳小易滿頭黑線,說什么鬼話呢,我哪有自暴自棄。
駱青雯又道:“張?jiān)凭泶巳诵皭簾o比,雖然暫時被我收拾了,但只要他不死,怕終究會找你報(bào)仇,你千萬要小心點(diǎn)?!?br/> 陳小易道:“你現(xiàn)在是軍中準(zhǔn)校,他們這些人的直管上司,實(shí)力又碾壓一切,想收拾誰就收拾誰,甚至不需要理由就能把他滅了。現(xiàn)在你是行軍打仗,不要畏手畏腳的,你的任何意志,都應(yīng)該毫無阻礙的傳達(dá)到每個人身上,有誰不服,誰就死?!?br/> 駱青雯一愣,這番話給她極大觸動。
她深深的看了陳小易一眼,暗想道,如果他不是凡體,哪怕天賦差一些,也應(yīng)該能成為青年俊杰。
可世上哪有如果?
駱青雯心中一酸,替陳小易感到難過和惋惜。
“至于我,就不用擔(dān)心了,到了不歸城后,有機(jī)會的話,我就走了?!标愋∫渍f道。
“你要走?”駱青雯一驚。
“當(dāng)然,幫助了你后,我就要走了?!?br/> “死流氓!滾!”
駱青雯心中莫名煩躁,猛地一拍桌子,將陳小易趕出了會議室。
為什么每次聽到他說要走,就會有煩躁之意?
難道……
不可能!
駱青雯立即排除了腦海中的那個可怕想法。
一定是自己擔(dān)心他走后,最終無法領(lǐng)悟第十層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