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的專案組終于在四日之后到達了太湖縣。
坐在公堂上的他怒火沖天,鐵青著臉的他,弄的這里好像冬天里的一把火。
宋押司正在記錄:王雱,男,十歲,身高五尺許,臨川人士,父親淮西轉(zhuǎn)運使王安石。
之所以這么記錄,是司馬光在惱火下,很不冷靜的把王雱列為嫌疑人提上堂來了。因為展昭說“這小子有大貓膩,案發(fā)現(xiàn)場是他派人燒的”。
司馬光原本就懷疑王雱,加之非常信任展昭,于是不顧太湖知縣陳建勇的勸阻,把年僅十歲的王雱捉來過堂了。
氣人的在于,這個不良少年相當(dāng)有范,他小子走上堂來要是趾高氣揚裝紈绔那就是他輸。可惜他偏偏不。也不是那種心如止水的老油條。
王雱上堂來的時候一副“眼淚汪汪受驚孩子”的造型。如此一來,王雱都不用開口,全部人都有點開始討厭司馬光了。
“眼淚汪汪的樣子做給誰看?”司馬光冷冷哼了一聲。
王雱道:“明公威武,托您的福,我身體雖然安穩(wěn),然而我渺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傷害?!?br/> 展昭湊近司馬光嘀咕了一下,之后司馬光不打算陪著不良少年繞了,啪的一敲堂木問道:“王雱你可知罪?”
“小子何罪之有?”王雱弱弱的問道。
司馬光道:“本堂有消息,荒野小店內(nèi)的現(xiàn)場不符合邏輯,乃是人為偽造。而你和你的跟班馬金偲是當(dāng)時身在現(xiàn)場的唯一活人,又根據(jù)你的心思、以及地痞馬金偲的不良前科,你們成為了偽造現(xiàn)場的第一重大嫌疑人,你覺得老夫說錯了嗎?”
“伯伯,刑案當(dāng)然需要有邏輯。”王雱文縐縐的道,“您說現(xiàn)場系偽造,那得先有一個現(xiàn)場,然而,眼下現(xiàn)場都木有,我咋知道您是不是在蒙人?”
“你……”司馬光鐵青著臉猛的起身道:“你又不認罪,任你狡猾,遣人毀了現(xiàn)場,但所謂百密一疏,名滿天下的御前帶刀護衛(wèi)展昭,卻先于現(xiàn)場毀之前勘察過,否則哼哼,說不定真相還真被你們這些無法無天的人掩蓋了?!?br/> 汗。
現(xiàn)場記錄的宋押司額頭冒汗,感覺很不好,這樣下去的話形勢非常不利。查辦現(xiàn)場的差人說話當(dāng)然是極為有用的證詞,何況這人是名滿天下的皇城使展昭呢?
然而王雱?wù)f道:“我不服。”
司馬光真相給他一拳打趴下,暴跳如雷的道:“你又不服了,堂堂皇城使展昭,辦案經(jīng)驗豐富的御前帶刀護衛(wèi),他的話難道不可信?”
王雱道:“我沒說展昭不可信。但明公若要這么問,那我王雱也要問,既然名滿天下的展昭的話可信,那名滿天下的王安石兒子、皇帝封的神童的話就不可信嗎?”
“你……”司馬光不禁楞了楞。
“王安石的名節(jié)、皇帝的神童可以被懷疑,為啥他展昭就不能被懷疑?”王雱道。
展昭和司馬光不禁面面相視了起來。
鐵青著臉思考了片刻,司馬光此番決定犯渾了,他真的已經(jīng)被王雱這妖孽惹毛了,便冷冷道:“記錄下此細節(jié)來。這在最后,將會成為老夫的判決依據(jù),現(xiàn)在看,雖然現(xiàn)場沒有了,但他和展昭總有一人在亂講……”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砺曇舻溃骸皬埛狡较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