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老頭哪里敲詐來24美元的時候,李牧一度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是個富翁,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麥克為這支柯爾特1872年式單動手搶開價一百美元,這讓李牧實在是無法接受。
“一百美元!你怎么不去搶,不如你用它對著我,我就會老老實實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你還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這不是劃算得多?”李牧毫不客氣,把麥克損得不值一文。
“你可以不要——”麥克不著急,一副老神在在讓人牙癢癢的樣子。
李牧咬了咬牙,扔下一句“等著”,轉(zhuǎn)身就向小胖子的房間走去。
不出李牧所料,小胖子果然也沒去聽陳老頭說教,兩名彪形大漢守在房間門口,得知李牧的來意后,一名彪形大漢去敲門,很快就出來讓李牧進(jìn)去。
和李牧走的時候比起來,房間里少了藥水的味道,多了一種很奇異的香味,房間里的陳設(shè)也多了不少,桌上鋪了有刺繡的精美桌布,蠟燭放在銀質(zhì)的燭臺里,外面罩著燈罩,床上的被褥煥然一新,那個李牧見過的小丫頭正跪在床前給小胖子捶腿,而小胖子則是側(cè)躺在床上,正在噴云吐霧。
該死的,這可不是煙草,而是鴉片!
雖然明知道鴉片的危害,但李牧也沒有提醒小胖子的意思,看小胖子的表情人家多享受的,李牧可不會多管閑事。
“你來干嗎?這房子現(xiàn)在歸爺了,你就是來求我也沒用——”小胖子還是那么拽,斜乜著眼看李牧,表情很欠揍。
李牧不在意小胖子的態(tài)度,也沒有什么“自尊比生命還重要”的想法,小胖子沒有命人把李牧直接打出去,就算是小胖子比較有教養(yǎng)了:“昨天拿了你的扳指,回頭想想不合適,君子不奪人所好嘛,更何況我一個文人,要這個也沒用,剛才麥克醫(yī)生找到我,說是想花大價錢買走它,還讓我隨便開價,我想著還是問下你,你要是不要了,我就轉(zhuǎn)讓給麥克——”
李牧這張嘴啊,瞎話也是張嘴就來,這要歸功于二十一世紀(jì)的知識大爆炸,哪怕是二十一世紀(jì)的老實疙瘩,放到十九世紀(jì)中晚期那也是滑不留手的很呢。
看上去這枚扳指對小胖子果然是很有意義,李牧剛說到要轉(zhuǎn)讓給麥克,話還沒說完,小胖子就狠狠一腳把正在給他捶腿的小丫頭蹬個跟頭,然后以和他體型不相符的敏捷速度從床上一躍而起,順手把手里的一整根翡翠雕成的煙槍砸向李牧,嘴里惡狠狠的罵道:“簡直是放屁,你個不開眼的狗奴才,你要是敢把爺?shù)陌庵杆土巳?,爺跟你沒完——”
李牧沒心思聽小胖子罵什么,甚至都沒有躲閃,任由那根煙槍砸在自己身上,目光一直都在被小胖子踹倒的小丫頭身上。
這小丫頭最多也就是十一二歲年紀(jì),身體還沒張開,所以李牧看她倒是和那些齷齪的想法無關(guān)。小丫頭眉清目秀的看上去絕對是個美人胚子,當(dāng)然要是長得不好看也沒資格讓小胖子帶著她遠(yuǎn)赴重洋,被小胖子踹倒后,李牧很明顯的看到,小丫頭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才慢慢坐起來,眼里還含著淚花,卻強忍著不敢讓淚水留下來,連喘氣都小心翼翼,身體更是盡可能蜷縮成一團(tuán)依在墻角,不讓自己引起旁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