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子移動的極慢,薄庭深眉心蹙著,微微彎腰一把將她公主抱起。她下意識的圈住他的脖子。
“我自己可以走。”她昨天哭得撕心裂肺,現(xiàn)在連續(xù)受到打擊,清麗的嗓音沉沉的。
薄庭深低頭睨了她一眼,她美麗的雙眸滿是晶瑩,卻沒留下一滴淚。
“太慢了?!?br/> 他的心跳沉穩(wěn)有力,心黎咬著唇,沒有掙扎。
如果七年前她沒有逃婚……
恍然笑笑,她不是個會善感的人,哪有什么如果。
從急診科到腎內(nèi)科,心黎只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急救室的燈亮著,心黎靠在墻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薄庭深站在他的對面,深沉俊逸的面上滲出層層薄汗,心臟密密麻麻痛,他卻說不出來原因。
衍衍,那個本來和他沒有任何交集的孩子,他們不過見了幾次面,而他剛好比較喜歡他而已。
“車禍?zhǔn)窃趺椿厥???br/> 心黎抬頭看他,“麻煩你轉(zhuǎn)告顧逸欽,蘇岑差點被他那個好侄女撞死了,如果穆澤修出了什么事,我要她陪葬。”
薄庭深陰沉的眸中淬了一層冰,憑她簡短的一句話,就可以猜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這么說救她的人是穆澤修?
“謝謝你帶我過來,你可以走了。”她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他們關(guān)系微妙,但衍衍危在旦夕,她無心和他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