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jǐn)言的心頭激蕩起一種無法捉摸的情緒,像是憤怒,又像是別的什么。
“牙尖嘴利!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他甩門而出。
她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了地上。
該嫁給他的人并不是她。
他原本應(yīng)該是她的姐夫!
如果換成是花夢黎,應(yīng)該會比她好過很多吧。
畢竟她從小就被按照豪門媳婦的標(biāo)準(zhǔn)來培養(yǎng),上貴族學(xué)校,接受各種培訓(xùn),穿戴全都是名牌。
而她只是個放養(yǎng)的野丫頭。
花夢黎到底去哪了呢?
她希望她回來,幫她脫離苦海。
又害怕她回來,如果她回來,那小鋒的救命錢就沒有了。
如此的矛盾,讓她連一絲希望都看不到。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是父親打過來的。
他很擔(dān)心女兒,怕她受委屈。
“爸,你別擔(dān)心,我過得特別好。公公在國外還沒回來,婆婆很和藹,謹(jǐn)言也很溫和,他們都對我很好。原本我是要去看老夫人的,不過老夫人在做一項新的治療,不能探視,所以要過段時間才能去?!?br/>
花曉芃竭力用著輕松的語氣,但聽著父親的聲音,淚水還是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這樣就好,我們跟你媽就放心了?!被ò终f道。
她哽咽了下,“大伯他們還有來要聘禮嗎?”
“他們改了口,要求分一半,我跟你媽商量了一下,就分了一半給他們,還完債之后,還剩三百多萬,應(yīng)該夠小鋒的醫(yī)療費了。”花爸嘆了口氣。
花曉芃的心收緊了。
三百多萬,如果要送小鋒去國外治療,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都說手足情深的,但一旦涉及到金錢和利益,就狗屁都不剩了。
大伯一家一直都受到陸家的關(guān)照,家境富裕。
當(dāng)初小鋒出事,爸爸去借錢,他們一毛都不肯借,逼得爸爸差點去借高利貸。
現(xiàn)在要聘禮,倒要的理直氣壯。
在她沉默間,花爸的聲音再次傳來:“你給我一個卡號,我給你寄了點錢,拿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豪門貴族講究面子,你要多注意一下?!?br/>
“不用了,爸,我在這里零用錢可多了,我都用不完,以后每個月給你們寄回去。你跟媽要對自己好一點,多保重身體,小鋒還要靠你們照顧呢?!彼四橆a的淚水,“之前,堂姐不是給了我很多的衣服嗎,我都沒穿,放在箱子里,你全都幫我寄過來吧?!?br/>
花夢黎的衣服幾乎堆積成山,她穿膩的,不想要了的,就會拿過去施舍給花曉芃。
花曉芃從來沒穿過,因為花夢黎比她矮了半個頭,她的衣服能合身的很少。
不過現(xiàn)在,能用得上了。
和爸爸通完話之后,她把包里的卡拿了出來。
這是昨天梅姨給她的,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她每個月能有15萬的零花錢。
她原本一分錢都不想花,只想靠自己,但人在困境中,不能不低頭。
但現(xiàn)在她需要錢,她要趕緊把小鋒送去國外治療的錢湊齊。
快遞第三天就到了。
出去工作,尤其是在大公司,需要搞好面子工程。
買新衣服太花錢了。
花夢黎的衣服都是名牌,即便過了季,也比她身上的淘寶貨要強的多。
而且她最多穿一個月就會扔掉,所以件件還像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