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起床,張新陽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也沒新郎的自覺,跟著劉翠香的后面就去幫忙了。把劉翠香煩的啊,真是恨不得一腳踹過去,你說今天是好日子,好好的新郎,非要跟著做事,這不埋汰人嗎?
如果張新陽知道他媽的想法,一定會喊冤枉,他只是太興奮了,去幫忙做點事也好緩解心里的緊張和激動情緒。二十多年,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娶的還是自己喜歡的姑娘。
劉翠香實在是看不下去,催著張新陽去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大喜日子,總要給女方留下一個好印象,這日子以后過起來才長久?!靶玛枺F(xiàn)在還干這些干什么,去,把衣服重新?lián)Q一套,身上的都臟了,還有,把紅包給女方那邊多準備幾個。”
張新陽覺得有些奇怪:“怎么了?言言那邊,她父母不是不來嗎?更別說親戚朋友了,也就只有那幾個知青,準備那么多干什么?他們關(guān)系又不是多好。
說實話,張新陽不喜歡村里的知青,當然他媳婦兒除外,真的是沒幾個能入他眼的。
村里的其他三個女知青,他也算有些印象,一個是他媳婦兒的密友,對他媳婦兒很照顧,不好評判;一個嬌小姐脾氣,人還蠢,就知道鬧騰,貌似和媳婦兒還有仇;這最后一個,雖然外面沒什么不好的風評,不過,他可不認為這是因為那女人是真的好,相反,張新陽認為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叫,這最后一個搞不好才是狠角色。
而幾個男知青就就簡單多了,要么努力干活掙工分,想填飽肚子;要么堅持讀書干活同時進行。張新陽還打聽到,那個叫張彬的好像對媳婦兒有意思,雖然沒有挑明,但是知道的人也不少,自己可得多加提防,不是不放心媳婦兒,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媳婦兒是絕對不容許他人窺視的。
劉翠香看張新陽的表情,也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心塞了一下,她兒子平時是比較精明的,現(xiàn)在居然當局者迷,“雖然那邊親家沒來,但是咱們在這面子上也要做齊全,言言面子上也好看。你既然是真的心疼人家,就把這事兒辦好一點,言言嫁進來之后,也會更加感激你,你們這感情也就更加堅固。”
張新陽一想,確實是這個理兒,也顧不上和劉翠香說什么,直接就跑回房間準備紅包了。
劉翠香看見張新陽的動作,心里酸澀起來,這媳婦兒還沒進門呢,就把娘忘了。又覺得自己真是晦氣,這么個大好日子,凈想些不好的。她兒子又不是不孝順,她怎么能有這種想法,讓兒子知道還不得以為自己不信任他呢,把這些念頭從腦子里拋出去,去幫著準備酒席了。
李世言晚上沒有睡好,現(xiàn)在自然是呵欠連天,東西前倆天就收拾好了,不用怎么費心思?,F(xiàn)在只需要等著男方來接人。按理說,女方這里應(yīng)該也有客人,但李世言這情況特殊,沒什么親戚來,滿打滿算也只有同屬知青點的知青。
可能是氣氛不一樣了,就連陳佳鈺都忍住了,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一時間,倒也算其樂融融,大多數(shù)都在說以后的事兒,打趣李世言,表達純潔的同志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