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整整幾百年沒有出現(xiàn)過修羅族了,所以關(guān)于鎮(zhèn)夜司要不要繼續(xù)存在,朝廷爭論不休?!眳纬蓻龅溃骸皼]有修羅族可以抓,那就去監(jiān)察百官,收羅情報,破獲奇案。如此一來鎮(zhèn)夜司和黑龍臺就重合了,那么在這些能力上,黑龍臺更強,還是鎮(zhèn)夜司更強呢?”
“不言而喻,黑龍臺遠超鎮(zhèn)夜司,所以才有了鎮(zhèn)夜司要并入黑龍臺的說法?!?br/> “我這個人很坦白的?!眳纬蓻龅溃骸八自捳f,不能不教而誅。打開天窗說亮話,鎮(zhèn)夜司想要保住自己,你凌霜想要執(zhí)掌瀛州鎮(zhèn)夜司,那還是要靠自己的本事。”
“大家光明正大比一比,誰輸誰贏,一目了然?!?br/> “現(xiàn)如今出了一件大案,從某種程度而言,這個案子比妖女左野案,還要大,還要玄奇詭異?!?br/> 呂成涼望著凌霜道:“凌百戶,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凌霜沉默片刻道:“我不信,人心有鬼,但這個世界沒有鬼。”
“說得好?!眳纬蓻龅溃骸叭绻@個世界有鬼,那也在人心里。人心險惡,比鬼還要可怕。不說別人,我的心里都有鬼。”
“今天,就在剛才,發(fā)生了一樁奇案,兩位大人物,忽然瘋癲,自殺身亡,死狀凄慘?!?br/> “一個是李蘭山先生,一個是吳友德縣令?!?br/> 這話一出,凌霜頓時面色一變。
呂成涼道:“怎么了?”
凌霜道:“這位李蘭山先生,早晨剛剛?cè)ミ^我家,要收犬子為關(guān)門弟子?!?br/> “節(jié)哀?!眳纬蓻龅溃骸岸@兩個人的死,有一個共同特征,那就是琴女圖?!?br/> 頓時間,在場所有人色變。
琴女詛咒案。
難怪呂成涼說,這個案子比妖女左野案更大。
竟然是琴女詛咒案。
呂成涼道:“沒錯,表面上看這就是讓人聞風散膽的琴女詛咒案,傳聞正面看過這張圖的人,全部都死了。所以查這個案子,是有生命危險的,凌霜你敢接嗎?”
凌霜點頭道:“敢!”
凌霜的性格特點就是莽,她才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更不相信有什么畫,人看了就會死。
呂成涼道:“那行,于連虎帶領(lǐng)一隊,凌霜帶領(lǐng)一隊,你們一起查這個琴女詛咒案,公平競爭,分出勝負。誰贏,誰上位。”
“是!”
“是!”
………………
“啥?琴女詛咒案?”段玉聽了之后,驚詫不已。
昨天晚上,他才從王思思口中聽到這個案子?。?br/> 還有,王思思呢?
今天都中午了,他還沒有來上班?
這個人每天都是最早來衙門的,因為他害怕孤獨,他最親近的朋友親人都在鎮(zhèn)夜司衙門,所以他一早就會來,并且把宋青書的總旗所掃得干干凈凈,把每一個人的桌子都擦拭得一塵不染。
今天他竟然沒有來?
“宋頭,思思呢?”段玉問道。
宋青書白了段玉一眼,道:“不想理你,不想和你說話?!?br/> 昨天晚上給宋青書帶來的心理陰影太大了,差點直覺就不舉了啊。
不過幸虧段玉手下留情,讓他兵臨城下之前打開紙條看,如果是完事后再打開紙條看,那他這命根子就不能要了。
鄭一官忍不住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段玉道:“哦,就是昨天晚上宋頭……”
下一秒鐘,宋青書諂媚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手里還端著一杯茶,道:“段公子,你渴了嗎?這里有上好的龍井茶,雨前的,你嘗嘗?!?br/> 這事可千萬不能傳出去,否則他宋青書就身敗名裂,社會性死亡了。
凌霜道:“李蘭山死了,吳友德縣令也死了,他們都是在看了琴女圖之后,忽然瘋癲,殘忍自殺?!?br/> 圖畫能殺人?
段玉怎么都不信啊。
凌霜道:“我一隊,于連虎一隊,調(diào)查此案,這不僅僅是查案,也是一場戰(zhàn)斗。我代表鎮(zhèn)夜司,于連虎代表黑龍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其中的重要性相信大家都知道?!?br/> “但是這個案子非常兇險,是否要加入,全憑自愿,絕不強迫?!?br/> 段玉直接舉手道:“我加入?!?br/> 他是完全抵擋不了奇案的誘惑的,那種最后找出真相的感覺太爽了。
祝連城冷酷道:“加入?!?br/> 他掌握了??岬拿钤E了,字越少越好,段玉說三個字,他就說兩個字。
宋青書有點怵,不想加入的,但是又抹不開面子,道:“我……我也加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