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含妍心中其實(shí)也是很痛,不過看著老公的臉色那么難看。
她確實(shí)擔(dān)心他會干傻事,比竟土人還有個土性,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了。
不錯,春平人是老實(shí),可也不是一點(diǎn)脾氣沒有,一味任人宰割。
冷含妍看著向春平痛苦的樣子,她深刻感受到了春平的悲憤情續(xù)。
因?yàn)樗灿羞@樣的經(jīng)歷,于是她想了想,解勸春平。
“春平,你也別太生氣,有很多人表面上看上去和和氣氣,慷慨大方的,又有那個不是背后算計(jì)呢。
再說人家是用著人可前,不用人可后。
你別說現(xiàn)在,過去的例子也不少。
咱們那只能是打掉牙咽肚子里,還是用阿q勝利法來緩解下吧?!?br/> “你說的好聽,我這算啥,我給他干活,消耗的東西算好的,這算什么道理,你如果不攔著。”
“好,我不攔你,你去找他拚命吧,我這就收拾一下帶著孩子們走。”
冷含妍眼中嗪淚,起身去收拾東西。
有什么說的,唯有傷心而已。
“唉”向春平長嘆一聲。站起身來,把頭伸到自來水管下,擰開水龍頭,嘩嘩涼水澆在頭上。
他發(fā)脹的頭腦逐漸清醒了起來,思路也逐漸清晰起來。
是啊,自己有什么辦法呢,記得含妍說過她的經(jīng)歷,自己好象是比她還強(qiáng)些。
那一年含妍給人家裝裱房干了一年,到頭來,東家七算八算,也就只給了九十元錢而已。
就這含妍還說她是比較幸運(yùn)的,因?yàn)榱硗鈨蓚€在副食店工作的小姐妹,一年到頭,還欠東家一千多元。
有理找誰說去,怪只怪自己太容易相信人。
如今也只能是50步笑百步,他不能為一時(shí)之氣毀了這個家呀。
向春平甩了甩頭上水,也忙不跌地收拾起東西了。
冷含妍看他又恢復(fù)了下常,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藝術(shù)館二樓的工作間里,老師傅手里端著茶杯,站在窗前,目送著向春平夫婦遠(yuǎn)去的背影。
他輕嘆一聲,說道:“不簡間呀?!?br/> “師傅,你說誰呢,是那才那二個中二的傻子嗎?!?br/> 他的徒弟,雕花廠的技工,如今下崗在家,被穆館長招來刻版。
他剛剛?cè)タ戳艘粓鲂υ?,心里憋不住的樂,聽到師傅如此說,他不解的問。
同時(shí)他也走到了窗臺邊,看見了他們的背影。
“你知道什么,含妍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很不簡單啊?!?br/> 老師傅又贊嘆了一聲
。
“老師傅,您哪,看走眼了,那是個又笨又傻的女人,剛才穆館長扣了春平五百元錢。
春平那臉色,一下子就綠了,眼看著他就要發(fā)飃,我看見他的手都抓向了鎮(zhèn)尺。
你也知道,那可是一把紫銅的鎮(zhèn)尺,這要是給穆館長開了,那后果,想想就有趣?!?br/> 他說著不由得嘻嘻笑起來。
老師傅拿眼睕了他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喝了一口水。
“人家說頭發(fā)長見識短,我看你頭發(fā)也不長嗎。”
那人撓了撓頭皮,他剛刮的頭發(fā),頭皮锃光瓦亮,泛著青光。
“嘿嘿,我還頭發(fā)長,我刮光頭,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