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歇了一天,第三日齊云斐過來了,帶來崔逸霖的傳話,讓唐寧醒了就去見他。
唐寧跟著齊云斐來到馬幫后院,進了房間,崔逸霖手中正拿著一卷書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見兩人來了合上書卷笑道:“怎么樣?落日紅的味道如何?”
唐寧猜想落日紅應(yīng)當就是那酒的名字,頗有些局促的低頭道:“弟子失態(tài)了?!?br/> 崔逸霖擺了擺手:“行走江湖,劍和酒二者不可缺一,若有閑暇時間也別忘了讀書,修身養(yǎng)性?!?br/> “弟子記下了?!?br/> “我聽云斐說,你還不知如何控制內(nèi)力,我這里有一本紫云秘錄,是高階內(nèi)功心法,你要日夜勤加練習?!?br/> 唐寧接過書籍,書面泛黃,封面寫著四個大字,紫云心法。
“謝師傅。”
“你既是我的弟子,自然不能不學劍術(shù),這本流星劍譜是我早年從一位劍術(shù)高手手中奪來的,你要用心鉆研,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盡管來問我?!贝抟萘赜帜贸鲆槐緯磉f給唐寧:“今日既然來了,就在我這,我們師徒三人吃個便飯。”
唐寧心里想著出門的時候沒和柳茹涵說不回去吃,她一定等著自己,但師傅發(fā)話,他不好回絕,只能點頭答應(yīng)。
“云斐,幫中的事情可還都順利?你殷師叔的性子倔,不過他人是極好的,我聽說前日你和他起了爭執(zhí)是嗎?”三人坐下后崔逸霖問道
“只是意見不同,故而商量了良久,并未爭執(zhí)?!饼R云斐說道,他身子挺的筆直,如一顆蒼松
唐寧這幾日也打聽了幫內(nèi)一些情況,崔逸霖雖說是馬幫幫主,但他其實并不管理幫中具體事務(wù),幫中事務(wù)都是交給殷正賢、董叔海、莫千山、候玉堂四位長老打理。
至于他為什么不管理幫中事務(wù),據(jù)說他是個武癡,一心醉于武學,對這些瑣事看不上眼。
“恩,你要多聽聽你幾位師叔的,那些事情能放就放,多花點時間在武學之道上才是正途。”
“是。”
“寧兒,上次聽你說,你爹娘被賊人殺害,可知是什么人么?”崔逸霖看向唐寧
“并不知道,那日弟子上山砍柴,遇猛獸襲擊,掉下山崖,次日歸家才發(fā)現(xiàn)爹娘遇害。”唐寧隱瞞了其中一部分道。
他實在不愿意再提起這件事,再者就算說出那天的實情也無濟于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去想落云山脈之類的事情,只想著安穩(wěn)過一生。
“你爹娘可有仇家,是何兇器所致?”
“爹娘為人本分,是個莊家人,并無仇家,兇器為普通刀劍?!?br/> 唐寧干脆隱瞞了下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安穩(wěn)生活,若是全盤說出,必惹他人疑慮,再者他這么快凝出內(nèi)功,本來別人就覺得蹊蹺,加上那些事,想不遭人“惦記”也難了。
“想來是落草的賊人,如今世道不寧,好在你大難不死,必是有?!??!?br/> 房門推開,幾個丫鬟將酒菜端了進來。
三人吃完飯菜,天色已黑,唐寧告別了崔逸霖、齊云斐,回到房間,柳茹涵正坐在桌前眼睛直直看著門外。
見他回來,她趕忙迎上去,唐寧將門關(guān)了,拉著她手:“茹茹,今天師傅要我留下吃飯,你吃沒吃???”
柳茹涵點點頭。
“我跟師傅說過了,咱們明天就回去,看看閔大叔,閔大嬸,你說買點什么東西好?”
……………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又是兩年,院子內(nèi),一名身著黑衣的弟子走向前對唐寧道:“唐執(zhí)事,幫主請你去議事廳。”
“好?!碧茖帉κ栈貏ι冢隈R幫掛的是執(zhí)事的名頭,主要分管嘛!額,說實話他自己也不清楚。
兩人來到議事廳,那名弟子退了下去,廳內(nèi),崔逸霖坐在上位,旁邊坐的是殷正賢,下面矗立著一名黑衣男子,正是秦洛
“師傅,殷師叔?!碧茖幭騼扇诵辛艘欢Y。
“寧兒,這次為師找你過來是有件事情要交代你?!贝抟萘亻_口說道
“師傅盡管吩咐。”
“這兩年里你的武功進步很快,為師想是該讓你出去見識見識了,在江湖上行走經(jīng)驗是非常重要的,你雖然年紀尚小,但早些接觸總不會錯,正好馬上要年巡了,你就和秦洛一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