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心里便忍不住諷笑了一下。
為了陸行熠,也為了自己。
陸行熠以為說了那些話便會讓我對行洲生出嫌隙,而我竟然也會差點著了他的道。
行洲是什么樣的人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他的為人,他的品性,我不需要從別人的口中得知。
而且就算他是真的如陸行熠所說的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又怎樣,不管他是什么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他,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以前夏侯春曾說過,我在對待行洲的時候幾乎是沒有原則的,基本上別人說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
她說的很對。
但如果別人說什么我都聽進(jìn)去了,我跟行洲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
說到底,我們兩個之間,也是突破了層層不可能才最終結(jié)合。
所以這份不易讓我倍感珍惜,也花費(fèi)幾乎所有的心力去保護(hù),去維持。
我輕輕嘆了聲,將纏繞在心頭的愁緒散去。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很想想起以前的事了,不管是傷痛的過去,還是更早以前絢爛的過往。
現(xiàn)在和將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
下班的時候,天空當(dāng)中突然飄起了雪花。
這還是今年初冬的第一場雪,我看了覺得有些興奮,便到窗邊拍了一張給行洲發(fā)過去。
可直到我到坐上車準(zhǔn)備回家了,他也沒有給我回復(fù)。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到了家,一進(jìn)屋便驅(qū)散了所有的冷意。
這回公公婆婆沒有在客廳坐著看報紙看電視,我見了不知道該不該舒一口氣。
傭人走出一個來跟我問候,我照例朝她點點頭,接著準(zhǔn)備上樓。
“少夫人。”等我邁步的時候,后面突然有人喊住我。
“劉嫂,什么事?”我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聲音溫和道。
“老爺和夫人今晚出去了。”
“嗯,我知道了。”
“還有……”
還有。
我怔了一下。
回到房間之后,我將外套脫下扔在沙發(fā)上,原本應(yīng)該去洗漱,但是我卻渾身脫力一般仰躺在床上。
偌大的房間里并沒有動靜,連洗手間也沒有聲音。
是了,方才劉嫂跟我說過,行洲跟公公婆婆一起出去了。
可是他去哪里了呢?
自從他遭遇了那次的意外之后,已經(jīng)鮮少出家門了。
之前我也曾小心翼翼地提起過,問他愿不愿意讓我?guī)鋈プ咦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