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后,刻晴終于從社死的絕望中緩了過來,坐起了身子,扶著腦袋,對在旁邊照看她的眾人道謝。
“啊……謝謝大家,我現(xiàn)在好多了?!彪m然神情似乎還有一些郁悶,但似乎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區(qū)了。
“沒事沒事,畢竟也是因為我們的話你才暈過去的……”
“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熒的話?!卑⑶榈ǖ匦拚?。
“不要迅速跟我撇清關(guān)系啊喂!”
刻晴看著吵鬧的眾人,輕輕地笑了笑。
“抱歉,今天晚上我們就到這里吧,我有些累了……”
看著刻晴的狀態(tài),眾人也理解地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要好好休息哦,我們就先走啦?!睙尚χ蚩糖鐢[了擺手,然后帶著派蒙緩緩離開。
阿情見狀,也承擔起了把刻晴送回家的責任,不過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快到“死線”了。
“晴姐,我送你回去吧?!卑⑶榉鲋糖?,淡定地笑著說到。
“嗯……拜托了?!?br/> 雖然刻晴一個人也可以安穩(wěn)地走回去,但又能夠和阿情親密接觸的機會,她其實也不是個死板的人。
“晴姐……其實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br/> “嗯?什么事?”
“……我的時間,快到了。”
刻晴愣了一下,疑惑地轉(zhuǎn)頭看向阿情,“時間快到了……是什么意思?”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嘛……”阿情無奈地笑了笑,“這些天跟晴姐相處得很開心,今后的話,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回來找你玩的,但如果沒有機會的話……”
“你果然不是真正的我啊?!笨糖绲ǖ匦χf到,“什么應(yīng)我的愿望而來,也是虛構(gòu)的吧?”
聽到刻晴的話,阿情有些驚訝。
一直以來刻晴都沒有對自己的身份有過懷疑,或者說,在那次確認了那離譜的猜想之后,就沒有再提起過這個問題。
那么,她究竟是從什么時候又開始懷疑的呢?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吧,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差別還是太大了,我就留了個心眼……”
刻晴的臉上多了幾分惆悵,還有幾分感傷。
“但你放心,就像你真誠地把我當做姐姐一樣,我也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妹妹,這些天的情義都不是裝的?!?br/> “嗯,我明白。”
兩人沉默地走在前往刻府的路上,兩人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刻晴明白,不管阿情的身份到底如何,她終有一天會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只不過她也沒有想到,這一天會到來得如此之快。
挽留的話就不必說了,她知道阿情如果想要留下的話,也不會主動提出來。
在那天她鬧出的烏龍之后,自己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了。
“到了……”刻晴看著面前的刻府大門,輕聲說到。
走過了這么多次的大門,現(xiàn)在卻感覺,要跨過去,竟如此得困難。
“阿情?!笨糖甾D(zhuǎn)過身,緊緊地抱住阿情,做了最后的告別,“不管你要去何方,如果有需要我的時候,可以隨時來找我?!?br/> “到時候你可能就不認識我了吧?”阿情打趣地說到。
刻晴緩緩地松開了阿情,拿出了一枚發(fā)簪,遞給了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