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見唐若萱將酒瓶掄來,蠻不講理,瘋了一樣,他手背被砸中,瞬間沒知覺,只能且退。
在餐廳,雙方圍繞著餐桌追打,躲避。
“唐若萱,你是條瘋狗,先拆了我家,然后還要咬人!”
“你個王八蛋!你有種睡薇薇,那就別跑,看我不打死你!”
陳安見唐若萱瘋了一樣,完全不可理喻。
兩人又追逐了幾分鐘。
陳安體力不繼,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肺部都要爆炸,雙腿像往里灌注鉛水,越發(fā)沉重。
這身該死的病,讓我被一個女人追著打,毫無還手之力,真是丟臉!
我為什么要躲?
我還怕她不成!
陳安就停住,退開,靠在墻壁上,雙手撐住膝蓋,連連喘息道:“唐若萱,你給我適可而止!”
可他高估自己的話語權(quán)了,只見一個黑影襲來,腦袋就被重重擊中,在倒地昏迷的前一秒,他看出正是妻子手中酒瓶所為。
那酒瓶砸在他的頭上,嘭的一聲裂開。
這個瘋女人!她是想要我命!
一秒過后,他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也在輸液中。
再見到唐若萱就坐在床前看手機,他一激靈,結(jié)果腦中傳來一陣撕裂痛,讓他呲呲地倒吸冷氣。
“哦,你醒了,別動!我讓主任來給你看看?!?br/>
唐若萱忙去叫龔玥。
“陳工,先別動!你頭部有閉合性損傷,也就是腦震蕩。你稍微動一下,都會讓你覺得頭痛頭暈,惡心耳鳴,非常不好受。不過,別擔心,這是輕度的腦震蕩。頭皮沒有開放性創(chuàng)口,只起了一個腫塊?,F(xiàn)在可能是最糟糕的時候,先忍著適應(yīng)適應(yīng),過去了就好?!?br/>
龔玥解釋得很細,接著道:“你這么不小心,摔一跤差點把頭都給撞裂,昨晚送來時,看到那么大的一個包,都能嚇死人。要不是唐行長在場,證明你是摔的,你這樣的行為,我可免不得理解為撞墻自殺?!?br/>
摔倒?
撞墻?
陳安想爭辯,頭昏腦漲到不能思考,正應(yīng)了那句話,腦袋瓜子嗡嗡的。
午后。
陳安感覺好了許多,怒視著唐若萱:“你怎么不多來幾下,我死了,也就沒人阻止你和高飛楚陽他們亂搞了?!?br/>
唐若萱和陳安對視著,沒反駁,但臉色倒是越來越發(fā)紅。
哎喲!
陳安還想問責,一陣尿急襲來,撐手要起,那手就傳來刺痛。
他舉起手來,發(fā)現(xiàn)左手手掌打了石膏,捆綁嚴實。
“那只手掌掌骨開裂,給你固定了,不要活動。”
“你……”
“你瞪我做什么,是你摔跤造成的。你起來要做什么?”
“唐若萱,我他娘的這輩子欠你什么了?”
陳安雖然不滿,還是得借助唐若萱的扶拉一把才起得來,去衛(wèi)生間,可發(fā)現(xiàn)右手很麻,力量不足以解開褲頭,就喊唐若萱進來。
完畢,陳安回來要拿勺子吃飯,結(jié)果右手顫抖,也拿不穩(wěn)。
手抖是腦震蕩引起的,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
唐若萱接過勺子,給陳安喂吃的,見他還瞪眼,她就道:“再不滿,再有脾氣,我就不管你了,讓你自己吃!”
“行,那我感謝你,感謝你拆了我的家,還手下留情沒把我打死!”
唐若萱嘴角微揚,道:“這都怪你!誰叫你不做個人的!你看看你的臉,脖子,還有你胸口,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又撞倒我喝酒了,你被挨打不是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