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
冷夜低咒了一聲,低醇的音色中透著幾分陰鶩。
他沒想到,平白無故的,驚蟄竟又造謠到他頭上。
什么心思敏感?什么情竇初開!
他只是不合時宜地對玄風(fēng)淺動了欲念,僅此而已!
冷夜郁猝至極,本打算原路折返強行堵住驚蟄的嘴,奈何腦海中已被玄風(fēng)淺的一顰一笑所占據(jù)...
“罷了。先去收拾那磨人的妖精?!?br/> 他冷著一張巋然不動的冰山臉,一路疾行,氣勢洶洶地闖入了玄風(fēng)淺所在的臥房之中。
下一刻,只聽“砰”地一聲,虛掩著的梨花木門便被他的凌空一腳踹得四分五裂。
藏于榻下的玄風(fēng)淺被驚雷般的踹門聲所擾,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她下意識地蜷曲著身子,盡可能地往墻角縮去。
“還不快些滾出來?”
冷夜犀銳的眼眸橫掃過內(nèi)室的角角落落,幾番搜尋,并未發(fā)現(xiàn)玄風(fēng)淺的蹤跡,好看的仰月唇不自覺地抿成一道薄線。
玄風(fēng)淺微微偏過頭,透過榻下的縫隙,神情戒備地盯著那雙越靠越近的黑底鎏金龍紋靴。
她心里清楚得很,冷夜即便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可以證明她就是在溶月冷泉中冒犯過他的人,也一樣不會輕易放過她。
要知道,像他那樣無惡不作的大魔頭,打殺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再者,他曾說過,玄千凝身上每多出一道傷,勢必百倍千倍地施加在她身上。
如是一想,玄風(fēng)淺已經(jīng)緊張地幾近不能動彈。
這要是被他逮個正著,即便不死,只怕也得搭上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