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緊皺在一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他順勢將無涯納入寬厚的手掌之中,沉聲問道:“凝兒都說了些什么?”
“嘎...壞女人只一個勁兒地哭,罵人的是她邊上的丑女人。”
無涯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著,思忖了好一會兒,才發(fā)覺玄千凝根本沒有開口辱罵過玄風淺。
真正出口成臟的人,是晚夏。
不過,在它看來,晚夏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地辱罵玄風淺,全是因為玄千凝的指使。
“哦?”
冷夜饒有興致地應(yīng)著,他著實有些好奇,晚夏究竟說了什么話,竟惹得玄風淺不顧后果地動手打人。
“尊上,你若是不信,妾身大可將丑女人所說如實復(fù)述一遍?!?br/> 無涯熟稔地沖冷夜拋去了一記媚眼,旋即便有模有樣地模仿著晚夏的語氣,指著玄風淺的鼻子一陣唧唧哇哇,“帝姬,你瞅瞅她這騷里騷氣的浪蕩樣兒,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是個恬不知恥的婊姐兒。”
玄風淺滿頭黑線:“……”
冷夜驟然沉下了臉。
再怎么說,玄風淺也是同他拜過天地的女人。
他可以打她罵她辱她,卻容不得旁人說她一句不好。
“再敢出口成臟,仔細你的皮?!?br/> “嚶...”
無涯縮了縮脖子,委屈兮兮地藏到了玄風淺身后,撅著尖尖細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丑女人說的沒錯,尊上肯定是被胡媚兒勾了魂!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
“閉嘴。”
冷夜下意識地瞥了眼波瀾不驚的玄風淺,尤為刻意地解釋道:“本尊沒碰過胡媚兒?!?br/> 玄風淺不明所以地看向一臉心虛的冷夜,輕聲問道:“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
冷夜尷尬不已。
他甚至想要咬斷自己的舌根,平白無故的,跟她解釋做什么?
她又不是他的誰!
為緩解心中尷尬,冷夜掩唇輕咳了兩聲,悄然轉(zhuǎn)移了話題,“晚夏辱罵你一事,為何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