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千凝搖了搖頭,瑩白似雪的臉頰上微現(xiàn)靦腆,“尊上說的哪里話?有幸近身服侍尊上,是妾身莫大的福分?!?br/> “被本尊擾得徹夜未眠,都不知吭一聲?”
冷夜見她雙目通紅眼窩深陷,低低地嘆了口氣。
玄千凝深怕冷夜撇下她一人又去尋玄風淺,連聲解釋道:“妾身有些認床,初來九幽,確實有些不習慣。不過,今夜有尊上的陪伴,心里踏實多了。”
“天還未亮,再睡會兒,務必養(yǎng)好精氣神。明兒個傍晚,你須得隨本尊去一趟仙界赴回門酒宴?!?br/> 冷夜翻身下榻,單手托著火光雀躍的油燈,作勢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尊上,你不睡了么?”
“本尊出門轉轉?!?br/> 冷夜聲色淡淡,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出。
玄千凝欲言又止,眸光緊隨著冷夜?jié)u行漸遠的背影,直至駐守在屋外的魔姬輕手輕腳地掩上房門。
“奪夫之恨,不共戴天!”
玄千凝隱忍地低喝著,緊攥在手中的元帕于須臾間被她扯得四分五裂。
重活一世,她絕不會如同上輩子那般窩囊。
玄風淺想同她搶男人,勢必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冷夜原打算去往偏殿休憩片刻,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地走至了偏殿。
他習慣性地瞇起雙眸,看向了晾在院中被戳出好些個破洞的衣袍。
“該死的東西!連洗衣都不會,還有何用?”
他氣悶地低咒了一聲,話里行間盡是不滿,“驚蟄,她在哪?”
“回魔尊的話,羨天帝姬已回屋歇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