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小捂著自己顫抖的手臂。
臉色漲紅,沉默無聲。
他也是被方陽三刀干趴下的。
同樣虎口龜裂,滲出鮮血。
怎么也想不通,那弱不禁風(fēng),少爺一般的身子,竟然能這么猛。
接連催動三次帶雷音的刀。
誰能夠扛得?。?br/> 要知道,這刀法頗為消耗氣血。
需要調(diào)用身體中的所有力量向前劈出,從而換得強(qiáng)大的威力。
尤其是帶雷音的。
消耗的氣血更是成倍增加。
越往后,越艱難。
跟疊浪一般。
一個沒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成年人,哪怕掌握全部技巧,也一刀都劈不出來。
他們倆,從小體力較好,而且久經(jīng)鍛煉,這才能勉強(qiáng)劈出兩刀。
再強(qiáng)行催動就會撕扯肌肉,傷到身子。
結(jié)果,這傳說中的病秧子。
竟然毫不費力得催動了三記。
而且,一記比一記猛。
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
這找誰說理去?
看著灰頭土臉,恨不得把頭塞進(jìn)褲襠的發(fā)小,張勝再也憋不住笑,一掃之前的頹唐。
本來他還覺得輸給一個剛來的師弟有點兒丟臉,但現(xiàn)在這種情緒已經(jīng)好了許多。
果然。
獨痛苦,不如眾痛苦。
大家一起丟人,等于不丟人。
要是把剩下的人都給拖下水,那就更好了。
張勝壞心自起。
正盤算之際,大師兄王立走了過來,神色復(fù)雜看向方陽。
“你突破雷音刀一重了?”
“是!前兩天剛突破的?!?br/> “剛才帶雷音的刀,你一共能劈出幾記?!?br/> “沒有全力試過,不過……五記應(yīng)該是有的。”
方陽估摸了一下。
“……”
四周一靜。
張勝,發(fā)小嘴張得很大。
幾乎能塞一個鴨蛋了。
喉嚨里一陣發(fā)干,口干舌燥。
五……五記?
他們沒聽錯吧?
一個剛練武幾天,還沒打磨身體的人。
竟然能劈出五刀雷音刀?!
這他媽是怪物吧?
而自己剛才,竟然還想著挑戰(zhàn)這樣的人,簡直是上趕著打臉。
“怎么了?只要是個正常人,不都能砍四五刀嗎?”
方陽小心翼翼詢問。
張勝兩人的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
“我兩刀?!?br/> “我也兩刀?!?br/> “你們倆不是因為身子骨弱,腎虛嗎?”
方陽已經(jīng)有些意識了,語氣都降低了幾度。
兩人牙齒都快咬碎了,自慚形穢。
神tm身子弱,腎虛。
和你這怪物相比,誰腎不虛啊?
兩人灰白著臉。
一刻也不想在方陽面前呆著。
這家伙就是個妖孽。
和他站得久了,容易被氣死。
念及至此,兩人弓下身子,向王立行了一禮
”師兄,我們繼續(xù)去訓(xùn)練了?!?br/> 說完,頭也不回得離去。
看著略有些尷尬的方陽,王力神色復(fù)雜,深吸口氣,掩飾住內(nèi)心的驚訝。
他記得很清楚,一個月前方陽來王氏武館時,的確是弱不禁風(fēng)。
練了兩天雷音刀,連刀架子都擺不出來。
而現(xiàn)在,變化如此之大。
證明他一定有著秘密。
要么是各種靈丹妙藥,要么就是某種功法。
不過……
他也沒有要詢問的意思。
誰身上沒有點兒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