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一鞭子下來,白裳幾乎都要痛暈過去,卻又被段譽天下令潑的一盆冷水給強制性的清醒過來。
“?!辈恢蛄硕嗑茫巫u天才抿了口茶水走到白裳跟前,抬眸白裳氣若游絲樣子,很滿意地勾了勾唇,“白芷去了哪里?”
白裳被一幫太監(jiān)從刑凳上拖下被綁到宮門外,她整個人現(xiàn)在格外狼狽,渾身青紫,面容蒼白脆弱,發(fā)絲凌亂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他陰冷的目光將昨夜最后的一點溫情都耗盡了,她現(xiàn)在渾身無力,只有一絲意志力死死咬住雙唇?jīng)]服輸。
笙歌回到客棧后,南陵護衛(wèi)們已經(jīng)等了她們有一陣子了,看到他們安全回來這才松了口氣。
“長公主殿下方才去哪了?”
“關你什么事?該走了,別啰嗦?!斌细锜o視那人一臉焦急的樣子,斜睨他一眼然后挑了眉徑直走向馬車。
“可是……長公主殿下,二公主還未救出來,就這樣走了怕是不行?。 庇袀€護衛(wèi)慌忙單膝跪下提醒笙歌讓她想辦法救白裳。
“為嘛要救她?方才本宮去皇宮看她,覺得她挺快樂自在的,為啥要打擾她?”笙歌一臉不爽的掏掏耳朵,她沒聽錯吧,救白裳?她腦袋絕對被麻辣燙燙過了。
就憑白裳這種賣國的人品,她是傻了吧唧的才會不要命撲上去救她。
那人聽見她的話,立即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似乎不大相信笙歌會說出這樣的話,舌頭差點都沒捋直:“長公主殿下……二公主乃是您親妹妹,作為長姐豈能不救,再者如今國難甚危,二公主流落在外也不是個道理?!?br/> 笙歌沒理他,掀開馬車的車簾就要進去,那人趕緊跪下,再次不可置信的看著笙歌:“長公主殿下萬萬不可如此啊,這是身為王室的責任,這般冷血無情,如何對得起死去的王上……”
呵~笙歌斜睨他一眼,敢情她不救白裳就成了千古罪人是吧,還把她死去的爹給搬出來壓她,他們這是吃準了她不會收拾他們。
也對,若是以前的白芷在,早就心急火燎的為國事奔波了,怎么可能還要他們這群人提醒?
“長公主不過去了一回大疆皇宮,整個人便變得與往日不同,難不成是被大疆的妖氣所惑?”其中一人驚駭萬分,其他眾人連忙紛紛附和,開始猜測笙歌這種種與往日不同的舉動究竟是為何。
“這……也有可能啊……”
笙歌站在一旁默默聽了一陣,直接翻了個白眼,完了,現(xiàn)在直接成妖怪了。再說下去是不是要考慮放火燒她了?
笙歌覺得自己耐心很有限,沒有當場爆發(fā)已經(jīng)是不錯了。她收回已經(jīng)跨上馬車的腳,直接出手逮住跪在地上的某個護衛(wèi),挑了眉看著他:“想我救白裳是吧?”
那人聽到笙歌的話,以為笙歌回心轉(zhuǎn)意了,連忙點頭。
笙歌勾了勾嘴角,看著站在一旁抱劍沉默寡言的連云木,指著他開口:“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br/> 聽到笙歌的話,護衛(wèi)們紛紛面面相覷,轉(zhuǎn)頭看著笙歌。
“我要他娶了本公主。”
連云木聽到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猛地抬起頭來,那一貫平靜的眸子里沉沉浮浮,不知蘊含了什么東西,而其他護衛(wèi)也霎時安靜了下來,都看著連云木接下來的舉動。
連云木沉默了片刻,然后抱劍緩緩單膝跪下:“公主可是在說笑?”
“不曾,就要你娶我。”
“公主,末將乃亡命之人,已經(jīng)立下為國捐軀的誓言,此生不娶無憾。”
笙歌不爽的皺皺眉:“你廢話咋那么多?要你娶我就那么難?”
“公主……”連云木似乎還想說什么,笙歌就直接一拳頭揮在他眼棱框上,頓時臉上就青了一片。
“你娶不娶?不娶我打你咯?”笙歌揉揉手腕,冷冷的看著他。生平頭一次逼婚還是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吧,畢竟這是最直接的溝通方式。
那幫護衛(wèi)見到自己的大將軍被長公主毫不留情的給揍了,紛紛退后三尺,神色都頗為驚訝。在他們印象中,長公主溫婉動人,怎可與面前這個兇神惡煞的村姑樣的女子掛號在一起?
他們互相對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護衛(wèi)悄悄扯下自己腰間的腰牌塞給另一個護衛(wèi)。笙歌看起來如此不近人情,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再在她面前提救二公主的事情,但是二公主作為王室血脈又不能不救。雖然這護衛(wèi)不清楚這兩位公主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他還是要去調(diào)兵偷偷去救白裳。
笙歌冷冷瞥了那人一眼,她還沒瞎呢,自然是看得見的,不過救不救得出來跟她沒多大關系?,F(xiàn)在她就要逼著連云木娶了她就萬事大吉了。
連云木捂住眼睛,咬緊了牙關,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笙歌:“末將可是做錯了什么?”
“娶不娶?”笙歌呲牙咧嘴的再次朝他揮揮拳頭。
連云木臉色鐵青,還是一副鐵骨錚錚的樣子:“你簡直不可理喻?!?br/> 笙歌晃晃拳頭,坐在凳子上看著連云木,不斷的重復那幾句逼婚的話,而連云木全程則是“你特么有病”的眼神看著她。笙歌全拿這一切當作贊美,捋了捋自己落下來的發(fā)絲,神色悠閑的喝了口水,挑著眉看著他:“將軍思索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