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也許那個長發(fā)男子在廁所里并沒有關(guān)著隔間呢，也許是當時王海神情模糊早忘了那個手表了呢！我們還需要證據(jù)！你將一起吃飯的那些律師的電話給我，我再重新打一遍！”林蔭否定了林嘉雯的猜測，拿出手機撥通了紙上的電話......
　　“你好，這里是市刑偵一隊的林蔭，警號xxxx，向您了解4月20日晚上5點至12點您的具體情況，包括您的具體位置，您在干什么......”
　　“已經(jīng)打過了？對，那是對案件的初步調(diào)查，現(xiàn)在是對事件的具體核實！涉及到一起命案，希望您將晚上5點至12點的行動軌跡講出來，以方便更好的查實。”
　　“有沒有嫌疑是證據(jù)說了算！這個您作為一個律師應(yīng)該比我們更清楚！我想您也更清楚將自己的行動軌跡說的越詳盡也就能方便警察更好的查驗。證據(jù)？這個不能跟你透露！但既然給您打了電話，您應(yīng)該知道什么意思！我們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給誰打電話的！”
　　“吃飯？在哪家飯館？和誰吃飯？具體是哪個包間？您坐在桌子的哪個位置？您的左右又是誰？喝的又是什么？喝了多少杯？中途有沒有離開過包間？”
　　“我再次提醒您，以下的內(nèi)容我們會錄音，您要對您說過的話負責！您是律師，如果您說過的話與事實不符，您應(yīng)該知道后果.......”
　　林蔭將手機開至免提，示意一旁的林嘉雯用手機錄音，他的電話里給人釋放一種適度的壓力，讓對方?jīng)]有辦法撒謊，又通過一些刁鉆的問題還原出當時喝酒的畫面，只問了一個人就讓林嘉雯有一種‘什么是專業(yè)人士’的感覺！
　　一上午的時間又在這種電話詢問中度過，不過并不是沒有收獲，林蔭得到了王海在包間里的具體位置，那是位于包間的最里側(cè)。當晚上王海沒喝幾杯就醉了，在沒有去廁所吐之前就躺在桌子上。扶著他去的是他左面座位上的李洋，根據(jù)李洋回憶，王海去廁所吐了大概半個小時，自己本打算陪著王海一起進廁所，可是王海死活不同意，自己只能守在外面。這半個小時內(nèi)斷斷續(xù)續(xù)有人進出，等王海出來的時候，吐得滿臉滿身都是，身上更有難聞的味道，李洋非要回衛(wèi)生間幫他清理一下，可他堅持要回包間，李洋只能拉著他回去了。王海在回去之后就一直趴在桌子上，再也沒動，大概十一點半的時候去了趟廁所，也是李洋陪著去的，他同樣不讓李洋進去，那次去了十分鐘，回來的時候洗了把臉，算是酒醒了，然后又和所有人呆了十分鐘，眾人散了，各自回家。
　　林蔭拿出了一張紙不停的寫著，林嘉雯湊了過去，是將每個人話里的重點拼湊在一起，就像一張被打亂的拼圖，需要一個人最后整理成一個完整的圖形！
　　密密麻麻的字跡在幾個問號之后收尾，這幾個問號分別是：長發(fā)男子去了哪？長發(fā)男人和王海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他們真的在廁所互換了身份，王海又去了哪？王海的車子一直停在飯店外的監(jiān)控下，他出去為什么不開他的車子？
　　林嘉雯的頭有些大，更讓她頭大的是，林蔭正端著碗，對著已經(jīng)涼透的餃子大口咀嚼起來！這個人，不喜歡吃熱的嗎？
　　“林小姐先去休息一會吧！我現(xiàn)在想睡會.......”三兩口吃完涼餃子，林蔭麻利的刷了碗，遞給了林嘉雯。
　　“休息？”林嘉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現(xiàn)在是中午十二點，不是該吃午飯了嗎？他的作息時間怎么這么奇怪！
　　“林小姐先去吃個午飯也行！我就不吃了！那些餃子就當午飯了......”林蔭一笑。
　　“行吧！”林嘉雯回答，心中又給他加了個標簽：作息不規(guī)律！
　　“晚上......”林嘉雯才走出兩步，林蔭的聲音已經(jīng)在后面響起，林嘉雯忙又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