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方源滿心歡喜,花費1800怒氣值兌換了‘龍龜鎮(zhèn)獄訣’,以為就要開始各種牛逼炸裂。
當他看到修煉方法時,卻是臉色再度陰沉了下來。
龍龜鎮(zhèn)獄訣,乃無盡星空中漂流而出的一門功法,至于是哪位先賢所創(chuàng)造,系統(tǒng)也無從所知。
當能夠負重萬斤如無物則第一層初入門檻。
正常的修煉,煉體境的武者,只要突破一千斤的力量,已經(jīng)可以嘗試突破開脈境了。
而這功法,僅僅是開始修煉。
還要負重一萬斤如無物,實際至少得要兩萬斤的力量吧。
最為恐怖的,還會那慘無人道的修煉方式。
喝獸血,生吞草藥,以此滋補身體,否則將會無法支撐大量的消耗,身體崩潰。
只是,這些資源他哪里去搞,更何況現(xiàn)在的如意宗,隨時面臨其他宗門的攻打,根本不會給他安靜修煉的機會。
當然,最關鍵的點,還是他窮。
否則這些東西,在系統(tǒng)之中分分鐘都能兌換出來。
方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想著快速提升的美夢破碎,帶著疲倦的身體,昏沉沉躺下便睡著。
連天府東方一處宛若仙境般山巒處。
一道鶴鳴啼叫,在白云下端幾只飛鶴身如白雪,尖銳長嘴之處帶有一抹嫣紅,下方山門之外,練武廣場上一眾弟子在進行清晨的早練。
“門.....門主,不好了!不好了!”
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一位弱冠模樣的弟子連滾帶爬的跑到白衣中年男子面前。
“何事,如此慌張?”
中年男子與王步仁有幾分相像,國字臉,談吐自如,一身英氣。
“方才弟子看守的魂玉殿,一個步字輩的弟子魂玉忽然.....忽然碎了”
“步字輩?”
荊闊海眉頭一皺,步字輩不是他兒子這一代嗎?
只是,目前門內(nèi)所有三代弟子都活的好好的,怎么會忽然碎裂。
“那弟子叫什么名字?”
荊闊海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道。
“叫王步仁!”
“什么?你再說一遍!!”
聽到這個名字,荊闊海當即大眼一瞪,雙手抓住了這弟子的雙肩。
似乎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門主,是一個叫王步仁的!”
“步仁......!啊啊啊?。 ?br/> 荊闊海渾身顫抖了起來,這弟子的身份他怎么會不知,那可是自己的血脈??!
當初門中老祖下這一招險棋之時,他便極力阻止。
因為風險實在太高了!
而且,就連自己最心愛的人也被送到如意宗去,這一去就是幾十年,他的心時刻都在擔憂。
老祖的身體已經(jīng)馬上就要百歲升天,一切都需要他來抗。
現(xiàn)在,直接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他這個做父親的,怎么能過意的去。
“報,門主,山下來了一群身著如意宗服飾的弟子,為首之人說他們是如意宗宗主的忠實麾下,來投靠咱們”
又一人來報。
聽到這話,荊闊海已經(jīng)沒有再懷疑了!
兒子在如意是宗主的身份他當然知道,培養(yǎng)了自己的一批勢力再正常不過。
“將他們傳喚進來,按門內(nèi)弟子處理,這些是自己人!”
仿佛老了幾歲的荊闊海有些頹然道。
他要問清楚一切,如意宗,這么多年過去,是時候該到收割的季節(j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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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老天不留我??!離融境,從此我荊某人也是離融境了!哈哈哈哈!”
忽然,一道狂傲的笑聲響起,言語之中,能感受他的興奮和喜悅。
那是一種絕望之后的重生之感。
“老祖,竟然突破了離融境,真是天助我也,如意宗,你且等著吧!”
荊闊海老淚縱橫,等待這一天他等太久了!
只有他和老祖知道,當初那么做到底圖的是什么。
一處大廳之內(nèi)。
一路風塵仆仆的如意宗弟子,哭喪著臉道:
“老祖一死,那些長老便挑起叛亂,宗主是被如意宗長老殺死的,我們這些弟子跟隨在宗主之下,也沒有了活路,得到宗主臨終前指引,才來這里,還請飛鶴門前輩收留我等!”
經(jīng)過一番交談,荊闊海已經(jīng)大致知道了其中的來龍去脈。
至于這些人是否臥底,他絲毫不懷疑。
“如意宗!原本我還有些忌憚,既然王老賊已死,今天便是他們的末日了”
“來人,召集所有長老和開脈五重以上弟子,隨我出發(fā)!”
“滅如意宗!”
類似的一幕,也在其余各方位的二級宗門中發(fā)生,但那些宗門的人卻不知王邙余已死。
只不過,忽然來了些投靠的弟子,一看就是宗門被滅,出來找下家的。
倒是沒有懷疑被收了進去,畢竟連天府每天都有無數(shù)新的勢力誕生,也有諸多勢力覆滅,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
清晨,幽幽醒來的方源看著幽暗的石室,忽然想到什么,馬上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