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奕忍俊不禁。
“若若,還有燒好的熱水沒有?”
“有,你要干嘛?”
若若翻的看了一眼書桌上的那本書。
“洗個澡……”
佘奕換上了睡袍……
“還有吧……”
若若說道。
“那我先過去洗個澡?!?br/>
佘奕進了旁邊洗澡的房間,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韲W嘩的水聲。
若若回到床邊,點燃了床邊的蠟燭。上了床,翻出枕頭下面的易筋經(jīng),認真的看起來。
……
今夜雖是十五月圓之ri,但是天空中有yin云密布,所以,不見月光,夜sè深沉……夜sè中,一艘舫緩緩駛進新潭湖,舫上燈火明亮,一個氣質(zhì)文雅的中年男子,身著一身青衫,戴著綸巾,手持折扇,站在船頭,風度翩翩。
這男子正是打算夜會李師師的宋徽宗。
湖風輕輕吹過,他的衣服被風吹起,兩個便衣打扮的貼身侍衛(wèi)站在兩旁。這兩個侍衛(wèi)是宋徽總身邊四大侍衛(wèi)之二,左邊的名叫零零發(fā),右邊的叫零零財。零零恭零零喜后面劃船。
“皇上,湖面上清清冷冷的,怎不見榮王爺?shù)聂衬??王爺不是說要那賈奕來給皇上您助興的嗎?”
零零發(fā)低聲問道。
“李姑娘說不喜歡那少年,所以就不用十五弟和那少年作陪了……還有,朕這是微服私訪,不要稱呼皇上,稱呼黃公子或者黃老爺,明白?”
趙佶冷冷的說道。
“明白,皇……黃公子?!?br/>
零零發(fā)連忙說道。
“公子……您看,李姑娘的舫在那邊……”
零零財指著那邊的湖面上的燈火說道。
“阿喜,阿恭,朝那邊……”
宋徽宗趙佶臉上露出幾許激動和興奮,他最喜歡夜會李師師的這種刺激感覺……
就在宋徽宗的舫剛剛調(diào)轉(zhuǎn)頭,那邊的舫上的燈火熄滅了……
“咦……公子,燈熄了……難不成李小姐尚未過來?”
宋徽宗趙佶的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按道理來說,李師師早就到湖面上了……
就在他疑惑之余,南邊的湖面上飄起一點燈光,燈光越來越近。依稀可以看見,舫上的正前方,站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一襲素衣,恍若清水出芙蓉,饒是美麗。
此時,正站在船頭朝宋徽宗這邊張望。
“公子,李姑娘在那邊……”
“多嘴,難道朕看不到嗎?”
宋徽宗趙佶瞪了一眼旁邊的零零發(fā)。
兩艘舫漸漸靠近,挨在一起之后,舫上的零零恭零零喜丟了兩根繩索到李師師的舫上,兩艘舫并在一起。
李師師在丫鬟小紅的攙扶下,上了過來……
“師師見過黃老爺……”
李師師行了一個福安。
“李姑娘多禮了……”
宋徽宗雙手攙扶起李師師。
零零發(fā)和零零財自覺的退到后面,李師師的丫鬟小紅,也自覺的退到后面。宋徽宗和李師師走到船頭,并肩站著,濃情蜜意……
……
新潭湖上,遠處黑暗中,有數(shù)道黑影閃爍……
……
洛陽城的幾個城門緊緊關(guān)閉……東城門外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數(shù)千御林軍,蔡攸身穿盔甲,手持長劍……
幾十個身穿僧袍的光頭和尚,整整齊齊站成一個方形隊伍。
“報告將軍,幾處城門出路全部封鎖完畢……城中,趙荊已動手……”
身穿盔甲的薛英上前抱拳行禮匯報。
“好你個趙荊,果然有了賊子之心……如今證據(jù)確鑿……看你如何逃的升天!”
蔡攸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而今的朝廷之中,分三個派系,一個是榮王為首的西派,一個是蔡京為首的東派,還有幾個死忠大臣構(gòu)成的中派。黨派之爭,就是利益之爭,利益之爭,就是明刀暗槍……誰弄死誰……誰就是最后贏家。
這次他假裝出城,偷梁換柱暗渡成倉,為的就是降低榮王趙荊的jing惕xing。同時,為得到榮王趙荊叛逆的證據(jù)。而今,洛陽城外御林軍駐軍那里,在薛家的幫助下,他已得到榮王造反的確鑿證據(jù)。接下來等的就是榮王趙荊動手……只要他提前動手……他就帶著數(shù)千御林軍以及多年培養(yǎng)的宮廷高手一舉進城,拿下榮王趙荊了……一舉滅掉東派……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黑暗中,馬蹄聲漸進,轉(zhuǎn)瞬之間,一個騎著戰(zhàn)馬的男子出現(xiàn)在前面。
這個男子穿的是斥候的裝扮,在離蔡攸尚有百米遠的距離時,翻身跳下馬,疾步走上前。
“蔡將軍,那山莊四周有暗器,我等兄弟數(shù)百人上前,死亡過半,依舊無法進入山莊?!?br/>
“廢物……暫且圍著,莫要靠近。待明ri天亮再說!”
“遵命!”
“進城!”
……
榮王府,燈會通明……前院的空地上,整整齊齊站在近百個黑衣人,榮王趙荊穿著一件金sè的長袍,腰懸雕龍長劍,器宇軒昂……
榮王府四大天王高手,劉德化張薛友郭復(fù)城黎名,身披黑sè的披風……站在趙荊的兩旁。
除了榮王趙荊之外,每個人都拿著火把,火焰熊熊燃燒……
在場的每個人的目光冰冷……煞氣彌漫……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從遠處急速飛來,嘩啦啦一聲,落在趙荊前面,止住了腳步。
來著不是別人,正是榮王府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金成武。
“王爺,洪前輩已經(jīng)準備妥當,傀儡死士隨時候命?!?br/>
“甚好……蔡攸呢?”
“蔡攸不知皇上尚在城中,已于未時離開……”
“好!出發(fā)!”
趙荊哐啷一聲抽出寶劍問天,仰頭一聲長嘶……
“徽宗昏庸,jiān人當?shù)?,邊患不斷,百姓流離……我趙荊今ri代天意,清君側(cè),匡正義,固我大宋百年江山!出……發(fā)……?。。?!”
“清君側(cè)!固江山!”
雷鳴般的聲音爆發(fā)……
熟睡中的洛陽城,被這突兀的聲音吵醒,夜不再安靜……
躁動……就像黑暗中的餓狼發(fā)現(xiàn)了獵物……
洛陽城的北門大開……于此同時無數(shù)的黑影從洛陽城何處角落里面出現(xiàn)……
……
新潭湖上,宋徽宗一手持著折扇……一手勾起李師師的下巴,用侵略的眼神看著李師師。
李師師臉上有幾分羞澀……
“師師,可層記得我第一次寫給你的詩詞……”
趙佶的目光落在李師師胸部的飽滿……
“奴家自然記得……公子的佻言浪語……”
李師師臉上的羞澀更濃……臉上飄起兩朵紅暈……回想起,那時,那夜,宋徽宗趙佶第一次尋她時的場景……
那ri,徽宗三人各報一個假名,來怡紅院。高俅說要尋她,她原就與高俅相識,便讓進來。不由一愣,她原還以為是高球來玩,不聊是三個人。言語之間,見高球在另一人面前居然還卑躬媚笑,她何等心靈xing巧,立刻就知道那人來頭更大,那一份jing神勁兒立即改變方向。
徽宗趙佶看著她輕佻微逗、眉目傳情,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便與她百般調(diào)笑起來。高、楊兩人乘機從旁鼓助興致,漸漸地謔浪笑傲,絕無禁忌,高、楊二人知趣退出?;兆谝姸送顺?,便抱起她踩上床。
她知他是位大貴人,自然放出手段,百般奉承,徽宗但覺味道新鮮,一翻**之后,徽宗為她留下一首浪蕩浮夸的詩詞……雖然內(nèi)容不堪入目,但畢竟是徽宗真跡,于是便留在身邊。
“師師念來聽聽……”
宋徽宗伸手攔住李師師的纖腰,一只大手在李師師渾圓的翹臀上輕輕撫摸……
李師師盡管羞澀難以開口……但徽宗要她念出,她自然不敢違抗……含羞帶澀的低聲念道……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試與更番縱……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宋徽宗聽的xing起……徑直把李師師攬入懷中,攔腰抱了起來,輕吻了一番……進了船艙……船震即將上演……
天空中的yin云裂開一道縫隙,一縷月光透過縫隙撒了下來,漆黑的夜sè頓時朦朧了起來……遠處的岸邊,幾個黑影閃過……噗通噗通幾聲,跳入了湖中。
湖面上蕩漾起淺淺漣漪……
舫上,宋徽宗的四大貼身高手,零零恭零零喜零零發(fā)零零財……正坐在那里看著湖面……
忽然,零零發(fā)的耳朵動了一下……他的眉頭一皺。
“阿發(fā)怎了?”
旁邊的零零財?shù)吐晢柕?,零零恭零零喜還有李師師的丫鬟小紅也看著零零發(fā)。他們四人除了武功超凡之外,各有一樣特技。零零發(fā)擅長的就是聽……可以聽到幾里,甚至幾十里之外的地方的響聲。零零財?shù)奶丶紕t是看……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零零恭和零零喜,則一個是嗅,一個是觸……
“城中有打斗之聲……東邊的城門打開了……還有,西區(qū)那邊,有人朝這邊疾馳而來……還有……”
“不用還有了……看岸邊……”
零零財拍了一下零零發(fā)的肩膀,零零發(fā)一個激靈,睜開眼睛,順著幾個人目光,看著新潭湖岸邊……
岸邊站著一排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均蒙著臉,只留著兩個眼睛,冷冷的看著這邊。
“…………他們這是要……要做什么?”
“戒備……以防萬一……”
零零恭零零喜零零發(fā)零零財四人把手放在腰間握住刀把,散開,站在舫的四個方向……
“噗通……噗通……”
十幾個黑衣人跳進了湖里面……不見了蹤跡……不一會兒,湖面上湖光蕩漾,湖水中黑影交錯……
“阿發(fā),水中的是兩撥人……”
零零財?shù)目闯隽撕械呢埬?,湖水里面,兩撥人在相互廝殺……湖水變成了血紅sè……不一會兒,一句尸體從湖水中浮了起來。
洛陽城第一輪殺戮,在新潭湖中展開……
……
夜空中的云塊再次閉合,月亮被遮擋……天地之間,變成了漆黑的一片……黑暗就像潛伏的洪荒巨獸……睜開猙獰的眼睛,血腥味彌漫……
蔡攸的人馬從東門涌進城中,在進城的第一時刻……黑暗中,密密麻麻的箭雨shè出……
慘叫聲想起……
附近的居民早已被驚醒,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見黑暗中飛濺的血光時,癱軟在地上……
“將軍,城中設(shè)伏……”
“呵呵,是嗎?暗影武士進城開路!”
蔡攸冷冷的說道。
一百多個黑影化成數(shù)道流光,沖進了北門,城中又是一陣慘叫聲……之后一片安靜……
蔡攸揮了下手……
御林軍魚貫而入,涌進城中,數(shù)千御林軍直奔榮王府……
“將軍,皇上在新潭湖中……”
“無妨,本將軍早已經(jīng)暗中派布置了高手,貼身保護皇上安全,大可放心?!?br/>
蔡攸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玄燁大師,麻煩您帶十八銅人前去保護皇上?!?br/>
“好!”
……
榮王府。
“王爺,不好,蔡攸帶了大量御林軍從東門入城……”
“不用理會,進多少人,殺多少人……”
趙荊淡淡的說道。
“王爺,有大內(nèi)暗影武士。東門口的弓箭手已全數(shù)遭難……”
“嗯?”
趙荊的眉頭一皺。
“通知老爺子,傀儡死士攔住那些大內(nèi)武士……其它人等隨本王前去新潭湖!”
“遵命!”
……
新潭湖邊,賈府,內(nèi)室。
若若安安靜靜的仰臥在床上,看著手中的易筋經(jīng),就在這個時候,佘奕沐浴完畢,穿著寬松的睡袍走出來。
“若若,你在看什么書?”
佘奕先是走到書桌前,吹滅了書桌上的燭火。
“易筋經(jīng)……”
若若平靜的說道。
“易筋經(jīng)你不是早已看完了?”
佘奕剛準備轉(zhuǎn)身,忽然看見窗戶外面有一個白影在晃動,還有拍打翅膀的聲音。他連忙打開窗戶,一只白sè的信鴿落下來,落在窗戶上。佘奕伸手抓住信鴿,從它的小腿上,解下一截小竹筒。
揭開塞子,從中取出一個小紙卷,打開。
隨后,他撕了一小塊宣紙,在上面寫了一行字,裝進小竹筒里面,綁在那只信鴿的小腿上,把信鴿丟了出去。
信鴿振翅飛去……佘奕把窗門關(guān)上。
“舅舅,是安姐姐的飛信嗎?”
“嗯……”
佘奕走到床邊,上了床,若若趁機依偎過來。
“安姐姐說了什么?”
“有人圍攻山莊,被機關(guān)擊退了……”
“那你給她回了什么?”
“若是機關(guān)用盡,就動用手雷!”
佘奕輕輕刮了一下若若的鼻子,順手把她攬入懷中。
“睡覺了,丫頭……”
“等一下,和你商量個事兒……”
若若側(cè)頭看著佘奕。
“丫頭你什么時候開始征求舅舅的答應(yīng)了……說吧,什么事情。”
佘奕微微一笑。
“嗯,舅舅……易筋經(jīng)我已修習完有一陣子了??晌铱傆X得少了什么,尤其是心法這一部分。最近的功力,提升很少……就像到了一個瓶頸處……若能突破瓶頸,就會一瀉千里……若是突破不了……恐怕,這一輩子就局限于此了……”
若若很是認真的說道。
“胡說,你現(xiàn)在才多少歲,怎可能一輩子局限于此。”
佘奕輕輕敲了一下若若的額頭。
“舅舅,你不懂的……這功法不是你想的那樣……”
若若輕輕搖了下頭。
“呵呵,那丫頭你想要怎樣?”
佘奕笑呵呵的看著若若。
“天地分兩極,一yin一陽,缺一不可。要想讓這易筋經(jīng)的功法得到大圓滿,必須雙修!”
若若的眼睛微微收縮,堅定的說道。
“我倒是什么,原來是這樣,沒事。等過幾年,你長大后,舅舅和你一起練習雙修,好了,休息……你……”
佘奕話還沒有說完,若若的手指點在了佘奕的身上。佘奕的身體一震酥麻,不能動彈。這正是被葵花點穴手點中后的感覺……
“丫頭……你……好端端的點舅舅的穴作甚,立馬解開!”
佘奕佯怒。
“舅舅……對不起……今天就委屈你一次,我要今天開始和你練習雙修?!?br/>
若若坐了起來,低著頭不敢正視佘奕,臉上露出幾分慚愧的表情,就像做了錯事的孩子。
“若若,你不是幾歲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應(yīng)該明白分寸。舅舅都給你說了,等你長大后再修習,你能理解嗎?”
佘奕沉頓了一下,耐心的說道。從這丫頭的表情來看,她是認了真的。所以,不能強令她,要循循善誘的開導(dǎo)她,讓她明白雙修的事情現(xiàn)在不能。
“舅舅,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但是我要提升修為……”
若若抬頭看了一眼佘奕的眼睛,又立馬避開……猶豫了下,翻身騎在佘奕身上,小心翼翼的解開佘奕睡袍,。
“別……停……你要提升修為,舅舅可給你找其它武功秘籍……比如,九yin真經(jīng),九yin白骨爪……乾坤大挪移……降龍十八掌……多的是,干嘛非要修習這易筋經(jīng)呢?這是和尚才修煉的武功……”
佘奕慌了神……若若現(xiàn)在不過十歲,他視她為親生女兒,斷不可能做出男女非分之事……就算以后真的要娶她,也得等她長大chéng rén了才行……
“別騙我了,你說的那些武功密集都是你故事里面的……舅舅,你放心好了,我會對你負責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