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先別鬧?!币贿叾惚苤摹澳ёΑ?,一邊替她換衣服。
“不要,景清給我,我要?!睙o意識中發(fā)出的呻吟聲最是迷人,可現(xiàn)在完全不是風(fēng)花雪月的時候。
“乖,等會給你,先把衣服穿上?!碧凭扒灏牒灏腧_的好不容易替她穿上了衣服,這時醫(yī)生趕到。當(dāng)凌墨白帶著醫(yī)生進入房間的時候,就看到穿著寬大的深藍色襯衫的女人還露出小半截細長的大腿,整個人都纏在唐景清的身上,這一幕無疑傷害到了凌墨白,可現(xiàn)在他也沒時間顧及自己的情緒,更擔(dān)心
的是季末的身體。
唐景清也不是傻瓜,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顯而易見,雖然要她是最簡單的方法,可是他并不愿意在此刻用著這種方式。
想要她,不是她意識不清楚的時候。
更何況,現(xiàn)在的她根本就承受不住自己。
在唐景清的制服下,醫(yī)生很快給了季末一針鎮(zhèn)定劑,接著把凌墨白和唐景清都趕到了房間外替季末治療。
兩個男人也正好趁這時把話說說清楚。稍微沉默片刻,凌墨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唐景清:“她應(yīng)該是被人下套了,但我不清楚是誰,具體的事情還是要等季末醒來才能知道?!蹦壳傲枘渍莆盏闹挥幸粋€服務(wù)生的線索,但根本
不用花心思找,對方肯定已經(jīng)消失了,究竟是誰要對付季末還無從下手。
“你知道嗎?她知道自己被下了春藥,不肯去醫(yī)院;我把她帶到這里,她怕自己會失控寧可去沖涼水。
唐景清,做你的唐太太,她是不是太辛苦了點?而你連最起碼的保護都給不了嗎?”
凌墨白這話說的扎心,扎的不緊是唐景清更是自己。
原以為自己至少在她心里是有那么點的與眾不同的,可當(dāng)唐景清的出現(xiàn)時,她那么一點點的“與眾不同”完全不過是可有可無的。
一個女人在意識如此模糊的情況下,依然堅守自己的底線。
在現(xiàn)在的社會上,多少男男女女以“酒后亂性”的旗號背叛感情,可偏偏就有一個傻女人從身到心的從一而忠。
她尊重的不僅是自己,又何嘗不是他呢?
唐景清聽完凌墨白的話,震撼不比他少,想象著那么瘦小的她,在那樣的情況下她該有多害怕?
凌墨白是個正人君子,若今天陪碰到的不是他呢?后果是不堪設(shè)想的。“這件事,我會查,我的女人我自己會保護。今天的事情,唐某記下了。”唐景清不會去和凌墨白爭執(zhí)關(guān)于作為丈夫的他如何如何,因為沒有必要。但承下這份情也是真心,他不喜歡欠人情,總有一天也會
找到機會還給他。
“不用你記得,我是為了季末。”
這個男人擺出一副季末歸他的表情實在太欠。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楚之后,唐景清最大的懷疑人選就是唐思涵。之后他讓凌墨白替他又開了一間套房,總不能整個晚上都在凌墨白的房間,只是在唐門國際里唐思涵有不少的眼線,他還是能低調(diào)盡量
低調(diào)為好。
接著唐景清讓陳昊牢牢監(jiān)視原本季末呆的房間有什么異樣,果然到了凌晨1點的時候有幾個像是混混一樣的男人摸到了房間內(nèi),正好讓陳昊和保鏢來個甕中捉鱉。唐景清和凌墨白趁著季末睡下去的時候同時去了房間看到此時那四個人已經(jīng)被陳昊緊緊的綁在一塊,整張臉都已經(jīng)被揍的紅腫不堪,而當(dāng)他們身上搜出來的攝像機和相機和幾套不像話的睡衣之后,更是讓
唐景清的暴怒!
思想居然齷齪到這種程度,不客氣的又收拾了一頓。
“說吧,誰讓你們干的?!?br/>
唐景清一腳踩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臉上一手點著煙,眼神中透出的陰冷讓人害怕。
四個混子感覺的到這種男人是說到做到的,先前被他收拾可不像那幾個保鏢,每一記重拳都打在要害上,痛的要人命。
“我說我說,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啪!
一旁的凌墨白不客氣的一鞭子抽向混子,就連這鞭子還是他們帶來的那堆玩具里找到的,想到他們惡心的勾當(dāng)凌墨白就想殺人?!拔覜]騙人啊,真的啊,小弟幾個平日在酒吧里玩,認(rèn)識了一個叫大頭強,說今天約了一個正妹在這里大家一起來玩玩,我們以為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啊,別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睅讉€混混也很后悔沒
搞清楚狀況就來玩,以為是那種派對,卻沒想到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唐景清和凌墨白也清楚再逼問下去也查不到有用的線索,大頭強不過是個綽號,他們最多也只能描述到大概的外貌卻無法指認(rèn)具體是誰。
最初懷疑的是唐思涵,可他們描述出來的人完全不是。
“想到是誰了嗎?”凌墨白問道,畢竟他才是和季末生活在一起的人,要有懷疑的對象也是唐景清更加清楚。
“沒有,不過可以繼續(xù)等等看,我們先走?!?br/>
唐景清安排了保鏢在幾個隱蔽位置做埋伏,對方不會單純的只是想毀掉季末,一定會有后招,所以先不要打草驚蛇為好。
而此刻在唐思涵的公寓中,謝一楠一身性感的深v高叉長裙坐在唐思涵的沙發(fā)上,抽著女士煙輕吐著煙霧。
“這么淡定?看來你很有自信今天晚上能成功?”唐思涵剛回到公寓洗好澡換了睡袍出來,一手將謝一楠摟在懷里,雙手還不安分的向著她的大腿。
“人是我找的,酒是趙詠華遞的,場地是你提供的,你說……我們有什么理由不成功?”謝一楠的眼神中帶著瘋狂,她期待著明天新聞報道之后季末身敗名裂的下場。
“你怎么確定唐景清不回來?”“我早就向他的助手打聽過了,今晚唐景清有個重要的視頻會議要開,會到很晚,就算他到了估計一時半會也聯(lián)系不上她。”謝一楠很聰明的特意讓唐思涵選了唐景清最忙的一個晚上,唯獨凌墨白的出現(xiàn)打
亂了他們的計劃,更不知道篤定的唐景清早就低調(diào)的進入了酒店中。
“你找的人安全吧?不會查到你身上?”“又不是我親自去找來的人,怎么查的到我,放心吧!”她是讓張強去替她辦的事情,就是她的頭號腦殘粉,愿意為她放火燒季末的舞蹈工作室,現(xiàn)在不過是找?guī)讉€混混毀掉季末,順便拍點紀(jì)念影像又有什
么。
“明天我會放記者上樓,真期待唐景清看到自己老婆被糟蹋后是什么表情?”
兩個人彼此相互對視一笑,既丑陋又陰暗,特別是唐思涵還在心中遐想著若是唐景清因此和季末離婚了,是不是順便把她收了玩上一段時間?今天她那身打扮可是看的他心里癢癢的啊。唐景清和凌墨白處理完了樓下的事情后又回到了頂樓套房內(nèi),這時隔壁的房間也準(zhǔn)備好了,唐景清抱著季末從凌墨白的房間去向隔壁,還讓陳昊特意將他車子后備箱內(nèi)備用的衣服拿上來重新又替她換了一
件。
不喜歡她睡在別人的床上,不喜歡她穿著別人的衣服,更不喜歡她的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醫(yī)生替她輸液,稀釋春藥的威力,而季末的體力要達到了極限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唐景清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過去不懂她,總覺得只是一個好看的花瓶,可是卻漸漸看到了她的堅韌不拔,她的勇氣,還有她的滿腔孤勇。
保護朋友的時候,媽媽離世的時候,面對不負(fù)責(zé)任的父親時,還有刁難她的婆婆。
穿著一件精美的公主裙卻要獨自走在一條充滿荊棘與坎坷的道路上,孤獨與傷害、背叛與拋棄,這世界上那么多的不堪在她的生命中,可依然看到清淺又溫暖的微笑。
“快點好起來吧,季末?!笨嚯y終會過去,至少讓我為你撐起一片天空。
季末仿佛做了一個夢,夢中季舒云和唐景清的臉龐交替的出現(xiàn)著。
小末,對不起,心心需要我。
季末,我的心中只有一楠。
他們好像都用著愧疚的眼神看向她,可是她不需要他們的愧疚啊,她只想要他們陪在身邊而已。
心心是你女兒,難道我就不是了嗎?謝一楠對你重要,可你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嗎?
想說的話卻發(fā)不出聲音,在夢里只能看著他們給了季末最堅定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不要走……不要走……
一遍又一遍的吶喊著不要走,可他們好像完全聽不見她的祈求,更不曾回頭看到她的淚流滿面。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求求你們了……
“?。 钡搅璩?點的時候季末突然從床上驚醒過來,她在夢中的尖叫聲驚醒到了睡在床邊的唐景清。
“怎么了?做噩夢了?”唐景清握住她顫抖的手,另一手輕撫她的長發(fā)漸漸撫平她的心。
“景清?你在……”季末看到眼前的男人又似乎不敢相信,喃喃自語的抓住他的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安心。
“我在,我一直在。”唐景清不知道季末做了一個怎樣的噩夢,只是這時的她看上去太脆弱,太缺乏安全感,緊緊的抱住你,會讓你好受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