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能夠信任?” 阿德麗娜用嘴型對著霍登說到,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擔(dān)憂是真心實意的,甚至還緊張地用視線余光打量了一下周圍,唯恐他們的小動作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接下來就可能導(dǎo)致沒有必要的危險。 脖子僵硬、眼神靈活、肩膀緊繃,阿德麗娜的第一反應(yīng)就證實了霍登的猜測。 “冷靜。” 相較于阿德麗娜的緊張,霍登反而是更加冷靜也更加沉穩(wěn)的那個,雙手輕輕往下壓了壓,做出一個手勢,然后輕聲說到,“表現(xiàn)正常。保持冷靜。” 這里是圖書館,他們正在閱讀,這才是最正常也最普通的舉動,只要他們自己避免大驚小怪地露出馬腳,那么就不會引來其他人的視線,光明正大的動作也就意味著沒有秘密值得探索。 阿德麗娜立刻就明白了霍登的意思,但還是嘟囔地吐槽了一句,“你也太大膽了。”竭盡全力才控制住自己左顧右盼的沖動,眼神寫滿擔(dān)憂地再次瞥了霍登一眼。 霍登對著阿德麗娜露出一個微笑,眼神堅定,輕聲說到,“如果你不想要知道秘密的話,那么現(xiàn)在停止還來得及。” 一句話就讓阿德麗娜瞪圓了眼睛,雙手嚴(yán)嚴(yán)實實地保護住自己眼前的日記,不需要說話,實際動作就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然后用眼神罵人:我只是在擔(dān)心你而已,不是說我不想知道,你可不要誤會。 那急切的模樣讓霍登眼底流露出了笑容,阿德麗娜卻根本不在乎霍登的“嘲笑”,注意力完全在日記之上。 隨后,阿德麗娜深呼吸了一下,竭盡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紛亂涌動的心緒沉淀下來,就好像正在閱讀一份簡單的文件一般,在靜謐的圖書館之中,也就和其他學(xué)生一模一樣,絲毫看不出任何動靜來。 短短三頁日記,阿德麗娜閱讀得非常仔細(xì)、非常認(rèn)真,逐字逐句地閱讀,整個靈魂都被吸了進去。 但即使速度再慢,終究也還是有閱讀完畢的時候。阿德麗娜抬起頭來,依依不舍,卻看見霍登施施然地正在閱讀手中的書籍,那不緊不慢的模樣就好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下午,他們正在閱讀再普通不過的書籍。 這份定力,阿德麗娜自嘆不如,尤其是在閱讀了日記內(nèi)容之后,她的整個后背都濕透了,掌心也滲透出了汗水,用盡所有力氣才控制住了自己尖叫跳躍的沖動,不斷告訴自己: 冷靜冷靜冷靜,絕對不要漏出馬腳,絕對!否則,她和霍登都可能面對危險,她絕對不能辜負(fù)霍登的信任。 “霍登。” 阿德麗娜壓低聲音詢問到,“看書看得太久了,我準(zhǔn)備到外面透透氣,你要一起嗎?” 平靜而自然的話語,絲毫沒有破綻,霍登沒有抬頭,低聲應(yīng)了一句,“嗯,你先出去,我看完這一章就過去。” 阿德麗娜猶豫了一下,將那三頁日記重新擺放到了霍登面前,然后這在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了室內(nèi)空間,來到了外面,深呼吸一口清新空氣,這才意識到,快速跳動的心臟幾乎就要直接炸裂。 稍稍等待了片刻,霍登的身影也走了出來,微笑地朝著阿德麗娜伸出右手,“糖果?” 阿德麗娜沒有多想,順手就接了過來,撕開糖果紙丟進嘴巴里,這才稍稍冷靜些許,但前后打量了一番,卻沒有看到霍登攜帶任何東西,眼神不由有些緊張,“東西呢?” “桌面上。”霍登回答到,“不用擔(dān)心,我施加了密碼和法陣,不會有問題的。我們沒有任何異常的動作,別人也就不會察覺到異常。”如果主動帶著一些資料出來,反而可能引發(fā)沒有必要的注意。 “你真是……太大膽了。”阿德麗娜也不由感嘆了一句。 面對阿德麗娜的感嘆,霍登卻是輕笑了起來,“你也是一樣,當(dāng)初的日記殘頁,你就那樣直接給我了。” “那……那不一樣!”阿德麗娜有些胸悶,“那些內(nèi)容,能夠和今天的相比較嗎?這簡直就是兩個級別的信息!”阿德麗娜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還是有些激動了——亢奮的情緒持續(xù)不斷地涌動著,根本無法控制,腎上腺素正在讓她失去控制。 深呼吸。 再次深呼吸。 阿德麗娜連續(xù)兩次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了下來,重重地握緊拳頭,將內(nèi)心涌動的情緒全部都壓制了下去,嘴巴里不斷分泌出糖分的糖果幫上了一些忙,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霍登主動遞糖果給自己的原因。 阿德麗娜不由輕笑了起來,明亮的眼睛就可以看得出來,興奮和雀躍大于未知的恐懼,這位姑娘的擔(dān)子著實不小,“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霍登眼睛微微一亮,看來,阿德麗娜真的有些頭緒,于是他投去詢問的眼神。 阿德麗娜以正常的音量說到,就好像正在和霍登討論晚餐的選擇一般——不過,此時周圍視野范圍內(nèi)看不到任何人,確實不需要太過擔(dān)心,“那是一種生物。” 霍登的眉尾輕輕一挑,“不是神祇?” 他始終以為,那應(yīng)該是邪神的一份子——卡斯卡應(yīng)該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于是這才將檔案資料交給他。 阿德麗娜搖了搖頭,“它是邪神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種生物,我始終沒有能夠在文獻(xiàn)之中尋找到它的名字。目前找到的記錄都只是稱之為星彩,一道彩色的光芒,因為沒有人能夠知道它的形態(tài)或構(gòu)成或者其他,只能捕捉到一道光,然后無一例外地,全部都進入毀滅。” “因為沒有人能夠近距離接觸它并且存活下來,所以始終沒有詳細(xì)資料,甚至就連名字都沒有統(tǒng)一稱呼,不同地方的人都有著自己的叫法,只有那些彩色光芒是相通的,才能夠勉強建立起一些聯(lián)系。” “剛才的那些日記,是目前為止記錄最完整的一份資料。”阿德麗娜的話語節(jié)奏稍快,難以掩飾自己的亢奮。 霍登沒有立刻展開推斷,而是默默地消化信息—— 不是神祇,只是生物?那么,生物出現(xiàn)的地方,是否就意味著神祇的存在呢?還有,生物出現(xiàn)之后,只有毀滅一條路嗎,沒有其他選擇?但如果能夠發(fā)現(xiàn)攜帶生物一起出現(xiàn)的神祇呢,是否能夠改變局面? 再就是,生物就已經(jīng)如此厲害了,那么站在生物后面的神祇呢?從日記來看,生物似乎不具備主動攻擊能力,但即使不輕易靠近,似乎也會神經(jīng)錯亂,而且無從逃脫,那么面對生物還有什么應(yīng)對手段嗎?
“凝雪,先別說話,到時候我會給你解釋的,兩分鐘后,我會將你送到地面,你盡量往新都相反的方向跑”
“嗯。”
菜菜和自己只會叫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的兒子嘀咕:“兒子,你那小姑姑不會是喜歡上胡貍了吧?如果真是那樣,咱們可就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那你去吧,二十多人,其中肯定有高手,自己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