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臧臉色為難,“那地方我也進不去,不然你去找校尉看看?他還是挺欣賞林君庭的。”
褚仙玉松了口氣,點點頭。
她記得,君庭和她說過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派船和君庭來找她的。
隨后,兵分和沈臧等人先去尋找蛛絲馬跡,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線索,而褚仙玉則去找了典軍校尉。
典軍校尉此刻也憂心不已,他好不容易看上這么個好苗子,怎么就這么毀了呢?
記得之前也有士兵被徐清風這么害過,到現(xiàn)在都扳不倒他。
倒也不是因為他后臺硬,而是他每次都能將罪證清的一干二凈,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做的,卻也沒有證據(jù)告發(fā)。
就在他沉思之時,忽然士兵敲門進來匯報道,“校尉,有個女人自稱是林君庭的妻子,求見您。”
校尉自然知道她來的目的,于是道,“讓她進來吧?!?br/>
見到典軍校尉,褚仙玉并沒有驚慌,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典軍校尉見她臉上沒有半點懼色,不由有幾分欽佩。
天下少有女子發(fā)生此事還能如此鎮(zhèn)定,看來這個女人也不簡單。
“林夫人不必行此大禮,我知道你來是想做什么?!?br/>
“但軍規(guī)森嚴,我也很為難啊?!?br/>
褚仙玉緊了緊帕子,祈求道,“抱歉,此番是小女子唐突了,但我只求見他一面,哪怕不進去,遠遠的看著他沒事,也就安心了?!?br/>
典軍校尉嘆了口氣,“可憐你懷有身孕,這樣吧,我?guī)闳?,但只能看一眼?!?br/>
“多謝校尉大人了,小女子將來定報答恩情?!?br/>
“林夫人客氣,我也是實在覺得林君庭是個值得培養(yǎng)的人,所以才愿意幫他?!?br/>
聽到典軍校尉夸贊,褚仙玉的心情也好了些。
夜色濃郁,褚仙玉在典軍校尉的帶領下來到了軍獄。
看守的人見是典軍校尉,也問了句,“校尉,里面關押的都是重犯,您此番可是有上面的手令?”
典軍校尉輕咳一聲,“有是有,只是方才一時焦急忘了帶,我只是去看看犯人狀況,就不必大老遠再去拿了吧?”
士兵聽他這么說,遲疑了片刻。
這時,褚仙玉機靈的拿出一袋銀子,“二位大哥值夜辛苦了,去買點好飯食補補身體吧?!?br/>
士兵們哪里見過這么美的女子,還這么輕言細語的跟他們說話,頓時心軟下來,加上有典軍校尉在,頓時同意了。
“行行行,不過不要耽擱太久,不然我們哥幾個也不好交差。”
褚仙玉道了謝,才和典軍校尉一同進去。
大牢陰沉黑暗,只有些許燭火在勉強照亮,看得人心生畏懼。
典軍校尉好心道,“你若是害怕就離我近些。”
褚仙玉點點頭,“多謝大人?!?br/>
隨著典軍校尉的帶領,他們來到了一處牢獄外。
褚仙玉一眼就看見了角落的林君庭,激動的喊了他一聲。
林君庭沒想到會聽到褚仙玉的聲音,頓時起身,來到欄桿處。
“仙玉,你是怎么進來的?”
他看到一旁的典軍校尉時,這才明了,“多謝校尉。”
“行了,你們小夫妻有話趕快說,一會就得分別了?!?br/>
褚仙玉含淚點頭,沒有說什么敘舊之詞,而是先問道,“君庭,射擊的時候,你可看到人是從哪個方向出來的?”
這么大的活人,自然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就算是推人的人藏了起來,那兩個人去射擊區(qū)的路上,也定有什么痕跡才對。
林君庭想了想,那個人出現(xiàn)時,他的注意力都在火藥身上,可恍惚也瞧見,那人是從西邊竄出來,往他這個方向倒下的。
褚仙玉這下了然了。
這時,典軍校尉催促著,“來人了,咱們快走。”
褚仙玉依依不舍的看了林君庭最后一眼,這才離開軍獄。
路上,她詢問典軍校尉,“您可知射擊區(qū)的入口都有哪幾個?”
典軍校尉想了想,“東邊是大入口,有許多兵看守著,還有個西邊的小口,只是那里因為之前有人偷偷進來,意圖偷火銃,就封上了?!?br/>
隨后,褚仙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方才問君庭,他看到那人是從西邊的方向忽然出現(xiàn)的?!?br/>
當時靶子后面就是野山,是視線盲區(qū),因此所有人都沒有看到是誰推的。
但兇手一定是和被害人一個方向的。
“咱們馬上就去西邊,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典軍校尉干脆果斷道。
以他對徐清風的判斷,不會讓林君庭活過三天的,因此必須加快速度找到證據(jù)。
但他也隱隱擔憂,徐清風會不會像之前那樣,將證據(jù)都清理了?
二人來到現(xiàn)場,看到地上還殘留的血跡,又繞到那野山后,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沒有,就連腳印似乎都被刻意的破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