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他簡單解釋了他跟宋佳敏的關系,還是這晚的我,甘愿這樣沉.淪,甘愿放縱自己一次。
我情不自禁的回吻他,破碎的聲音從雙唇溢出,“好……”
在我話音來不及落下,他已經(jīng)狠狠貫穿我的身體,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撞擊,久違的快感涌來,我的身體下意識迎合,思緒逐漸支離破碎。
只知道,這一刻,他和我在一起。
一室曖昧,我枕在他的手臂上,連一根指頭都沒有力氣動,還是他抱著我去浴室清洗。
我意識迷糊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似乎,聽見有人在我耳邊呢喃,“寧希,我好像開始在乎你了……怎么辦?”
聽不真切,不知是夢還是真實。
次日清晨,我被鬧鐘吵醒,伸手摸到手機關掉鬧鐘,靜靜地看著沉睡中的程錦時,聽著他綿長的呼吸,不自覺伸手勾畫著他鬼斧神工般雕刻的五官,可能是因為睡覺,他整個人都少了幾分凌厲的氣場,柔和不少。
我不自覺的笑了下,撐著酸軟的雙.腿下床洗漱,又去廚房做了兩份早餐。
忽然覺得,時間真是過得快,我以前給他做過無數(shù)次早餐,未曾想,距離上一次給他做早餐,已經(jīng)過去大半年了。
我感覺心臟處像是被灑上了檸檬汁,酸酸澀澀的。
我抿了抿唇,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三兩下吃完早餐,在留給他的那份早餐下放了張紙條:我去上班了,你吃完就離開我家。
我走到玄關處換鞋,就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響,扭頭看去,他神清氣爽的穿著昨天那件襯衣走出來。
昨晚有點激烈,他這件襯衣也被弄得有些皺巴巴的,不過,絲毫沒能影響他渾然天成的衿貴氣質(zhì)。
他朝我看來,聲線有點低啞,“昨晚和你說的事,你有沒有考慮一下?”
我拎起包,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事?”
“來東宸上班的事?!彼叩讲妥肋?,倒了杯白開水喝下,喉結滾動,很是性.感。
我不知道他怎么又提這件事,當初迫不及待的讓我離婚,現(xiàn)在又再三讓我去東宸。
憑什么,我又不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我諷刺的笑了一聲,“你能不能打消這個念頭?難不成你昨晚那么賣力,是為了色誘我?”
昨晚他就跟吃了藥似的,不知饜足。
他睨了我一眼,也不生氣,滿嘴耍liumang,“就當是吧,滿意么?不滿意我今晚再來?!?br/>
我壓根沒想到,他這么個一向清冷禁欲的人,居然會接這樣的話。
我面上一熱,拎起包,惱羞成怒道:“想都別想,吃了早餐就滾,不許再來我家!”
話落,我甩上門,就徑自離開。
我剛出電梯,就接到周子昀的電話,我清了清嗓子開口,“周總,早上好?!?br/>
周子昀含著笑意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出,“我在你家樓下?!?br/>
我愣了一下,踩著高跟鞋就小跑出了樓棟大門,果然看見周子昀的那輛白色奧迪,我走近詢問,“這么早,你怎么來了?”
他眉眼溫和,“順路帶你去上班?!?br/>
我忙拉開副駕駛車門,動作利落的上車,客氣道:“那就麻煩周總了?!?br/>
他踩下油門,輕笑,“順路的事兒,客氣什么?!?br/>
車子漸行漸遠,不過還在小區(qū)里,車速倒也不快,我余光瞥過后視鏡,微怔,程錦時正朝我們這個方向看著。
莫名的,我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我今天早上聽說,花林區(qū)那塊地的項目負責人要換了,你就不必再去找張昊天那個segui道歉了?!敝茏雨劳蝗婚_口道。
我回過神來,假裝自己還不知道這件事,點頭應下,“好的?!?br/>
周子昀也朝后視鏡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驀地加快車速,駛出小區(qū)。
我踩著點打卡上班,因為昨晚從張昊天那里打探到的那個消息,我們的競標書基本要重做,于是和市場部開了將近一個上午的會。
我一忙起來,就只想趕緊把手頭的工作做完,連午飯都不想去吃。
正埋頭做著幻燈片,一份外賣放在了我的桌面上,我下意識抬起頭,就看見周子昀站在我辦公桌前,挑眉笑道:“先吃飯,工作再忙,也沒有身體重要?!?br/>
我一笑,“好的,謝謝周總?!?br/>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隨和的交代,“今晚和我參加個宴會,花林區(qū)那個項目的公司是主辦方,新的項目負責人也會參加?!?br/>
“好的?!蔽尹c頭。
待他進了辦公室,我才拎著外賣袋往休息區(qū)走去,確實應該先吃飯再工作。
下午,我忙完手里的工作,就回了一趟家,取晚上參加宴會的禮服。
上次參加酒會,我拿周子昀的卡刷的那件禮服,第二天我就原封不動的退回了專柜,把錢還給了周子昀。
前陣子賣房后剩下的錢,倒是讓我手頭寬裕了一些,買了幾套禮服備在家里。
取了禮服,剛下樓出門,就看見程錦時的媽媽林芷,正一臉怒氣的站在賓利車旁,目光狠辣的看著我。
我腳步微頓,能清楚感覺到她就是在等我,捏了捏手心,迎面走過去。
以前,我和她之間的婆媳關系還稱得上和睦,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對我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的轉變。
我之前以為是因為宋佳敏和小寶,可現(xiàn)在呢?她對我的敵意,好像越發(fā)濃了。
林芷目光輕蔑的落在我身上,“你什么時候又和錦時勾搭上了?”
我斂下眸子,“阿姨,我和他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br/>
她冷笑一聲,驟然揚手甩了我一耳光,“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他昨晚為什么在你這里?”
我緊咬牙關,忍住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沒了耐心,“那你就要去問你兒子了,好端端為什么往我這兒跑,又為什么和我過夜?”
盡管,我知道昨晚程錦時是不放心我,才會回來,可此時,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呵,要不是你三番兩次勾.引他,他能這樣對你念念不忘?別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話落,她仿佛氣不過,抬手又要扇過來,我早有提防,穩(wěn)穩(wěn)擋住她的動作,聲音清冷,“阿姨,你說話別這么難聽,我什么時候勾.引過他?又什么時候當了biao子?”
“好好好!”她氣得直點頭,“你沒有勾.引過他,那你倒是告訴我,他為什么吩咐公司的市場部重新和你父親簽了合作協(xié)議?打算讓你們家那堆上過新聞的致癌食品,重新入駐東宸的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