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30
秦無晉一行人上了馬車,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馬車之上,秦無晉閉著眼睛養(yǎng)神,就像剛才沒有出手一般,馬車里其他的人見他沉默,自然也不敢開口。
忽然間,秦無晉睜開雙眼,輕聲說道:“沒想到,我那大舅子手下聚集了這么多噬血的小兔崽子,要是真把他們?nèi)蛉肓死沃?,恐怕就不好辦了?!?br/>
聶青松湊身上前問道:“打傷了這么多王公大臣的子弟,要不要準備一下,大人的身份恐怕是瞞不住了?!?br/>
秦無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們不會這么快就出手的,人多心不齊,只要我們出手比他們快,封住了他們的嘴,他們也不敢對我怎么樣。東升巷的這些人不過是墻頭草,杵在那兒觀望的多,如今他們都知道我是陛下的人,諒他們也不敢貿(mào)貿(mào)然的出手。“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聶青松沉聲問道。
秦無晉笑了笑,說道:“明天,你去百花樓將那三千兩銀票要回來,不然讓夫人發(fā)現(xiàn)一下子沒了三千兩,難免要費一番口舌解釋,最無奈的是,女人這種東西,她根本不聽你解釋?!?br/>
聶青松有些目瞪口呆,:“明日真的要再去百花樓樓要銀子?”
“當然要去?!鼻責o晉對聶青松的冷冷說道:“還要亮明你的身份,帶著所有的弟兄一起去!先前和那婦人說話時,她曾經(jīng)說過,我從百花樓中出來后,第二天還要乖乖地回去磕頭謝罪,結(jié)果對方竟然連夜就來殺人了。如此說到做到的敵人,我們當然要有些尊重與禮貌。所以明天一定要去,要光明正大的去?!?br/>
秦無晉回到家中已經(jīng)是三更天的時候了,但南宮云卻依然還未就寢,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等著丈夫回來。
錦被之中,南宮云看著秦無晉地眉間隱有憂色,心疼地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秦無晉自然也不瞞她,將自己今夜遇著的事情講了一遍,當然,與狐兒姑娘的一席風流自然也就被很順當?shù)暮雎粤诉^去,只說是了解案情,顯得十分的光明正大。
正當秦無晉在被窩里與自己的老婆胡吹海坎的時候,發(fā)生斗毆的那條長街上卻是燈火通明的。
長街上的這場架,自然馬上驚動了很多人,負責洛陽治安事宜的九門提督府,毫無疑問承擔了最大的壓力。那些橫行于街上的小霸王,仗著自己的家世與朝廷的優(yōu)渥待遇,向來行事毒辣,無法無天,這次攔街斗毆,卻落了個如此凄慘的下場,實在是很令人意外。
負責查案的官差,在看到那些骨折筋斷的少年傷勢后,驚愕之余,對于那位下手的狠人更是感到了一絲敬畏。
對方明顯是沒有將這些紈绔子弟放在心上,是哪里來的狠角?
正如聶青松所說的,秦無晉的身份瞞不了多久,長街之事剛結(jié)束,那個領(lǐng)頭的少年便派人去了南陽侯府,告知了南宮遲,而南宮遲也第一時間的找上了四皇子熊治文。
“明日去樓里把東西都拿回來吧,放樓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彼幕首有苤挝拿加铋g帶著淡淡的溫柔,和聲說道:“得罪了你那姐夫,估計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了。”
南宮遲緩步走到窗邊,心里有些陰寒,知道自己這位姐夫心機縝密,玩兒手段估計不是他的對手,只得幽幽的說道:“誰也想不到,這剛新婚才兩天,他居然就會去逛青樓,也不知道姐姐知不知道,不過以他的性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昨日他與我家老頭子達成了協(xié)議,只要你倒了,我家老頭子就不再參與皇儲之爭,估摸著,我那姐夫也正在尋找機會對你下手呢?!?br/>
四皇子熊治文微微一笑,伸手在身邊的小碟子上捉了粒干果,搓去果皮,送入唇中緩緩咀嚼著:“沒事,明日,你樓里坐著,估摸著明日里你那姐夫就會上門找麻煩了。但如果你在里面,就會好辦些,畢竟如今他也算是你家的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順便再去把東西都拿回來藏好,諒秦無晉也不能把百花樓怎么樣?!?br/>
“也是?!?br/>
南宮遲從熊治文的口中得了準信便也放心的回家睡覺去了,心里估摸著明天把東西拿回來,到時候這百花樓依然還是百花樓,依然還是日進斗金的百花樓。
待南宮遲離去,熊治文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淡淡自語道:“你查的越仔細,這百花的罪證你就越抓的實在,到時候,我看你怎么辦?呵呵,從一開始,你就已經(jīng)落入我的圈套之中了,秦無晉啊秦無晉,這是最后的機會了,如果你愿意伸出手來,我會很有誠意地握住。”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身著九門提督府官服的裴青松帶著一種手下,又來到了百花樓。
一看到他那張死氣沉沉的臉,百花樓的知客打手們都涌了上來,時刻準備將他當場打成肉泥,但一看到他那身官府,所有的打手們都訥訥地退后了半步,民不與官斗的觀念還是十分深入人心的。
聶青松今日是穿著官府來的,所以百花樓也馬上換了一位有身份的人出來,恭恭敬敬將他迎進了三樓的一間清靜房間。
房間里有一道簾子,簾外是一張青石圓桌,看上去清貴異常,花夢兒滿面帶笑將聶青松迎到桌邊坐下,嫵媚說道:“原來昨日的公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秦侯爺,昨夜實在是莽撞了,早知曉是侯爺,那狐兒自然是雙手送上就是,哪里還敢收他老人家的銀票啊?”
說話間,她的眼光有意無意間往簾子里望了望,只是卻根本沒有取出銀票來的動作。
這花夢兒是這百花樓的主事人,平日里幾位老板不在是,這里便是她說了算,所以在這樓里有極高的威望,平日里達官貴人也接待了不少,應(yīng)付起聶青松這種芝麻小官兒自然是輕而易舉,若不是他今日是代表秦無晉而來,恐怕連進這個樓的資格都沒有。
聶青松卻也是個明眼之人,知道簾后一定有人,應(yīng)該便是百花樓的老板。今日秦無晉逼著他今日一定要將那三千兩銀票奪回來,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再來一遭,稍一斟酌之后,冷笑說道:“花姑娘好生客氣,只是昨夜出了樓子,便撞著了幾匹小狗,今日來,便是代表我家大人問一下,這狗是不是貴樓養(yǎng)的?”
花夢兒面色不變,心中卻是有些隱隱擔憂,昨夜只是以為對方是普通的富家子弟,誰知道竟然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秦無晉,三爺與那些小兄弟往日里橫行洛陽,哪里知道昨夜竟是被對方打的一塌糊涂!今日對方竟然又在上門,言辭鋒利好不客氣,看來實在是很難善了,所幸如今大老板與其他幾位老板都在樓中,憑著大老板與秦無晉的關(guān)系,這件事應(yīng)該也可圓滿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