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嗎?
那些流傳在孩童時代的故事。
主角單純,劇情曲折。
但是它們都會有一個完滿的結(jié)局,云散花開,流年似錦。
或許,只需要慢慢地等待,花會盛開,月會圓滿。
東方白與夜雪依偎在一起,在山頂望著這柔和的夜色。
月亮似乎不解風(fēng)情,暗自不知道去了哪里。
星光依稀,將人間的一切暗自記下。
知道嗎?
我們的故事就寫在某一顆星星上面,結(jié)局一定會很美好。
東方白沒有回黑木崖,或許,不管在哪里,只要有夜雪在就可以安心。
或許,人生在世求的不過是安心而已……
夜雪的眸子帶著暗紅色的光澤,這是東方白一直以來最喜歡的顏色。
東方白的衣柜里面滿滿的都是紅色,或許,這個愛好與夜雪脫不了干系……
喜歡一個人就會迷上他的一切。
東方白無法直白的說“愛”,所以她的愛是無聲的,用了其它方式去表達(dá)。
夜雪很直接,但是還是比較含蓄。
“白,這里有些冷了,回去吧?!?br/>
夜雪的聲音透著關(guān)心,初春的寒意在白天不不明顯,但是到了晚上卻漸漸顯露出來。
東方白輕輕地點(diǎn)頭。
他們的一起已經(jīng)三天了,先是東方白一直說,說一些江湖上的趣事,說黑木崖下的安寧,說自己與妹妹的相認(rèn)……
她說了很久,夜雪一直靜靜地聽著,他一直都是一個好聽眾。
一如當(dāng)年在黑木崖的日子,東方白每次有了心事都會在晚上去崖頂,在哪里,夜雪總是會靜靜地聽她訴說……
夜雪的表情認(rèn)真,有的時候會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從東方白的話語中,他了解了許多在自己沉睡的時候發(fā)生的事。
比如任我行的事。
夜雪突然有些唏噓,同時也有了一些預(yù)感。
東方白太心軟,留下了任我行這個禍根,看來天下又快起亂了……
但是他沒有說什么,本性善良不是壞事。
若是天下人都如此,又怎么會出現(xiàn)那么多的紛爭?
世人皆苦,卻不知道苦從何而來。
夜雪想起了自己在這十年間一直做著的那些夢,夢里面的那個江湖不也是如此么?
或許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又或許,那是夜雪的預(yù)感的具體化。
夢中的一切與東方白所描述的驚人的一致。
夜雪感到一股涼氣,從未知的地方襲來……
或許,那些都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正在發(fā)生、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但是,又能怎樣?
縱千萬人,吾亦往矣!
夜雪早已有了決心。
夜風(fēng)輕輕地吹拂著華山的一草一木,夜雪與東方白在石洞中對飲。
這是夜雪第一次喝酒,他一向滴酒不沾。
但是,今天不同。
這是一壇藏了十年的酒,東方白親手釀制的。
酒入喉,似乎帶著十年的時光,化作熱流滾入心底,迫出兩行淚水。
夜雪的初次體驗很糟糕,但是他堅持喝完了酒。
然后倒頭睡去……
東方白望著夜雪安靜的睡顏,想著剛才他醉酒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有些溫暖。
這個男人一直都沒有變過呢……
不知道是誰告訴過東方白,愛喝酒的男人真心靠不住。
夜雪應(yīng)該是一個好男人,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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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似乎注定了是難以平靜下來的地方。
八十年前,魔教與五岳劍派于華山?jīng)Q戰(zhàn)。
多年前,劍氣之爭,劍宗出走。
十年前,魔刀上華山,與絕世高手相斗。
華山,經(jīng)歷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一直傲立著,似乎在固執(zhí)地堅守著自己的“道”。
今天,華山又迎來了一些熟悉又陌生的人。
劍宗余黨!
岳不群接到消息的時候劍宗的人已經(jīng)在大廳門口了。
那里只有兩個人,他們身邊躺著一些華山派弟子。
看來,事情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華山,還真的是人才凋零啊……
封不平心中一陣的感嘆……
一旁的成不憂也是一臉的不屑與憤怒。
華山在岳不群手上已經(jīng)成了這樣了么?
岳不群!
正在他們準(zhǔn)備繼續(xù)上山的時候,一個蘊(yùn)含著怒氣的聲音傳了過來:“封不平!你們身為前輩居然淪落到了要去欺負(fù)后輩弟子的程度了?!”
正是岳不群!
他提著長劍,立在大廳門口。
門上“正氣堂”三字在陽光下耀耀生輝。
封不平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后不陰不陽的道:“岳師兄果然風(fēng)采依舊啊……”
似乎是聽出了來者不善的語氣,岳不群很是硬氣,道:“你們已經(jīng)退隱江湖好多年了,這次不知到華山有何貴干?!”
這語調(diào),比封不平更加不陰不陽。
一旁的成不憂沒有他們那么好的養(yǎng)氣功夫,一步走上前,道:“岳不群,華山難道是你買下了不成?!劍宗的后人就不能來了?”
語氣激昂,似乎對于岳不群有著深仇大恨。
岳不群到是深知養(yǎng)氣,或者是明白家丑不可外揚(yáng)。
當(dāng)下,做了個手勢,讓他們進(jìn)入“正氣堂”。
當(dāng)然,臉色很難看就是了。
他的身后,寧中則手中緊緊的握著寶劍,似乎預(yù)示著這回可不是一場同門之間相隔多年再次會見的愉快聚會。
今天,很可能要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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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一方竹林中。
戴著斗笠的任盈盈面對著幾個神教弟子。
他們都是任我行當(dāng)年的死忠,現(xiàn)在也是。
任盈盈平日里一直戴著斗笠,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為長得太漂亮了,怕人妒恨,還是……
這些都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現(xiàn)在他們正在預(yù)謀的事情。
“一切都調(diào)查清楚了?”
任盈盈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在她眼里,面前的這些人不過是些工具罷了。
人,怎么能夠?qū)ぞ咂鹆烁星槟兀?br/>
任盈盈眼中,沒有他們的位置。
“稟報大小姐,一切都調(diào)查清楚了。”
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似乎在以這樣的方式向任盈盈表示尊敬。
任盈盈卻沒有看他們一眼,只是看著竹林中的小屋。
小屋之中,有悠揚(yáng)的琴聲傳出……
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綠竹翁,這么久了還是無法釋懷么?”
任盈盈,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