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炮直車對陣屏風馬,正是《梅花譜》當眾,最經(jīng)典的開局之一,而寧澤雨對其可謂是了若指掌,如今拿來對付霍元,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但是,咱們的寧大少就是喜歡獅子搏兔用全力,好吧!誰叫對面那家伙太拽了,寧澤雨決定給他一個教訓,很深刻的教訓。
寧澤雨走到第四步:車二進四。
霍元對應走了一個:馬2進3。
兵七進一。
卒3進1。
此時,寧澤雨車二平七,直接吃掉了霍元的卒子,并且看住了河道,瞬間將其壓制。
“不錯嘛,有兩手!”
霍元盯著電腦屏幕,原本想著利用屏風馬防御單頭炮,卻被直車橫殺進入了被動局面。
不過,霍元畢竟是職業(yè)選手,雖然讓掉了先手,讓自己處于弱勢,但是他決定反攻。
一個卒7進一,放寬了自己左邊的馬,并且炮退后一步,想要打車。
但是寧澤雨幾乎不理會,直接拱中兵,一路直沖。
待到霍元馬后炮打車之時,寧澤雨中兵吃掉對方的中卒,直接將軍。
八步將軍。
霍元連忙上士,因為此時上象會被直接吃掉。
寧澤雨兵往左移動,再次將軍。
霍元不敢下士,因為寧澤雨的車在河道上,若是下士,就會被直接抽將,只能上象。
“糟了!”
當霍元上象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上當了!
沒錯,寧澤雨就是逼著霍元只能上象,這樣一來,被另外一只炮保護著的馬,中間就會隔著兩顆棋子。
此時,寧澤雨直接一個車七進三,吃掉霍元的馬,并且捉著霍元馬后的炮。
“好棋!”旁觀者當即拍腿叫好。
“我靠,好牛逼的走法,那個景軒濤完全被算計了?!?br/>
“嘖嘖,十一步!黑方就損失了一只馬,并且局面完全被壓制。”
“紅棋走法太牛了,幾乎算準了黑棋要下什么,從開始布局就已經(jīng)挖著坑等著黑棋往里跳了?!?br/>
霍元此時已經(jīng)懵逼了,怎么會這樣?只是一個開端,自己就損失一只馬,而且炮還被威脅著。
車1平3,保住炮。
然而,寧澤雨并沒有動炮搶殺,而是一個跳馬,放出另外一邊的紅車。
霍元心知,若是讓寧澤雨繼續(xù)這樣下去,自己就會更加被動,立馬跳馬捉兵,并且炮捉車,可謂是一箭雙雕。
“這下,看你怎么走?!被粼靡獾囊恍?,他必須得吃掉寧澤雨一個棋子,特別是過河兵,他不能虧損太多了。
“黑棋這招厲害啊,炮捉車,馬捉兵,紅棋無論如何都會損失一個?!?br/>
“不愧是職業(yè)的,換做是我的話,恐怕想不出來?!?br/>
“這樣一來,紅棋打算怎么走?”
“是我的話,恐怕會保車?!?br/>
“廢話,車比兵重要多了!”
“快看,紅棋走了!”
車九平八!
寧澤雨不顧車了。
“靠靠,不要車?”
“這紅棋怎么下的?車都不要了,這樣黑炮吃車之后,那可是直接威脅紅馬?。 ?br/>
“重大失誤!不該這樣下??!”
“哈哈哈,怎么了?感覺布局會比一個車重要?”霍元得意的打字過去,心里爽翻了,對面之人出現(xiàn)了失誤,重大失誤。
寧澤雨打字道:“可惜了!”
“哈哈,確實可惜?。∥揖筒豢蜌獾氖障履愕能嚵?!”
炮8平3,吃車。
“哎呀,紅車死得可惜了!”
“就是啊!”
“這樣一來,紅棋被動了?!?br/>
寧澤雨看著黑炮吃車,頓時露出了笑容。
跑八進七,將軍!
“這時候?qū)④娪杏妹??我可是有車看著的!”霍元不屑的一笑,正準備換掉紅炮,可是瞬間就愣住了。
“這”
霍元呆了,即便車換炮,可是對面的車依舊可以下來將軍,自己堵不??!中路有炮看著,底路防不住了。
“難怪紅棋出底車,原來是想將軍啊!可是對面黑車守著?。 ?br/>
“可是黑棋怎么不下了,吃炮??!”
“不對,你們看紅車?!?br/>
有人發(fā)現(xiàn)了,寧澤雨之前不顧車的用意。
“天吶,我感覺腦子不夠用了,這這這”
瞬間,不少人明白過來,這一炮完全就是送吃的,但是黑車一旦吃了,紅車立馬吃下去將軍,形成絕殺。
但如果黑車不吃炮,那么一樣將死,因為黑車的路被自己的炮堵死,根本讓不開。
“靠靠,我終于明白了,之前被吃的紅車完全就是誘餌,迷惑的作用?!?br/>
“完了,黑棋輸了!”
“擦擦,猛人吶,你們自己算算紅棋一共走了多少步?”
“十四步!”
“我靠,十四步形成絕殺,即便黑棋再掙扎,也不過三步之內(nèi)的事情?!?br/>
霍元呆呆的看著對局,心里涌起一陣無力感,十四步!自己就輸了,雖然有自己大意,并且讓了先手,可是自己是職業(yè)棋手??!
換做以前,誰要是說能夠十四步下贏他,恐怕會直接認為對方白癡,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
如此,霍元才明白寧澤雨之前的那句“可惜了”是什么含義。
并不是說他失誤感到可惜,而是因為自己身為職業(yè)棋手,居然沒發(fā)現(xiàn)這是陷阱,為自己感到可惜?霍元后悔了。
對面哪里是一個業(yè)余的,也不是自己想當然的職業(yè)棋手中最弱的,而是一個可以媲美頂尖棋手的人。不然不會有如此布局能力,如此棋力。
“我輸了!”
霍元打字道,直接認輸。
“臥槽,十四步??!貌似對面還是職業(yè)棋手?!?br/>
“天吶,這個叫塵封的到底是誰?”
“剛開始我還以為那個景軒濤很牛逼,結(jié)果十四步就輸了,還不如我呢!最起碼下了二十幾步?!?br/>
聞言,所有人都鄙視!
這就是智障,人家前輩跟你鬧著玩呢!連這局棋都沒看懂?
看著電腦上旁觀的信息,霍元臉紅了,剛才還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指點江山,認為對方不過是土雞瓦狗,結(jié)果十四步下贏自己,這臉,打得啪啪響??!
“還來不?不來讓房?。 睂帩捎甏蜃值?。
“就是啊,不來讓開等我們向前輩討教?。 ?br/>
“對啊對??!”
“霍元師兄,你?”陳林濤見狀,連忙叫道。
霍元搖搖頭,道:“我沒事,之前是我太狂妄了。”
“還請前輩指教!”
霍元再次準備,不過這一次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
“還有點時間,可以玩幾局。”寧澤雨打字道。
于是,第二局開始。
這一次,霍元沒有之前的輕敵,心里已經(jīng)清楚對方是什么級別的人,完全就是抱著學習的態(tài)度下棋。
這一局,霍元用盡全力,依舊敗北。
“再請前輩指教!”
接連十幾局,霍元全部輸?shù)袅恕?br/>
從這十幾局,旁觀者已然知曉了霍元的實力,絕對的職業(yè)棋手。
然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寧澤雨的實力,完全就是深不可測,面對職業(yè)棋手,完全就是下著玩,跟下指導棋差不多。
“真是太猛,不知道這人是國內(nèi)哪位大師?”
“知名的大師走法根本不像?!?br/>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覺,這位前輩似乎很有閑工夫啊?!?br/>
“對對對,職業(yè)棋手哪有那么多時間泡在網(wǎng)上?”
“難道不是職業(yè)棋手?”
“高手在民間??!”
猜測著寧澤雨的身份,無人不驚嘆。
景軒棋院。
連士楹跟棋院四級棋士孟若青切磋,幾名弟子在觀看。
“孟大師果然厲害,我不是對手!”連士楹搖搖頭。
孟若青哈哈大笑道:“連教授,作為業(yè)余棋手,你可是不輸于任何年輕人啊!”
“哪里。”連士楹苦笑,不知怎地,想到了寧澤雨。
“連教授,您就別謙虛了,老師說的沒錯,靠著自己專研下得如此水平,我們都很佩服??!”孟若青的大弟子,徐麟笑道。
“哈哈,你這小子真會說話。”連士楹大笑道。“行了,已經(jīng)很晚了,有時間再來討教??!”
“隨時歡迎?!泵先羟帱c頭道,兩人帶著一眾人走出來,忽見棋院還有人,不進好奇。
“孟大師,想不到你們棋院有如此刻苦之人,這么晚了還在下棋?!边B士楹笑道。
孟若青雖然差異,但依舊笑道:“老夫也是很驚訝是何人,不如進去看看?”
“孟老師,連教授!”見得眾人,陳林濤連忙喊道?!案魑粠熜?!”
“這是霍元,在干嘛?”孟若青問道。
陳林濤苦笑道:“霍元師兄正在網(wǎng)上下棋。”
“哦?他一個職業(yè)棋手怎么跑去網(wǎng)上下?”孟若青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快。
一般來說,職業(yè)棋手很少去網(wǎng)上下棋,對于那些業(yè)余的棋手,完全就會拉低自身的棋力。
見著孟若青的表情,陳林濤連忙解釋道:“孟老師,跟霍元師兄下棋的是一位前輩。”
“前輩?”
“是的,這位前輩棋力十分之高,在網(wǎng)上無敵,就連霍元師兄也不是對手?!标惲譂c頭道。
孟若青笑道:“呵呵,職業(yè)棋手嘛,對于網(wǎng)上業(yè)余的當然無敵了,但能夠下贏霍元,看來對方棋力也不錯??!”
“可是霍元師兄只走十四步就輸了?!标惲譂馈?br/>
話剛落,所有人都愣住了。
十四步?
尼瑪,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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