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帝刑天被弄的一頭霧水。
獒獒不提此事心里不郁悶,一提到心里就氣的直冒火,一不留神,“呀”得一聲從樹上掉下來。
帝刑天吃了一驚,想也未想便撲了上去……
獒獒跌落下去,原以為會(huì)摔成肉餅,卻不想?yún)s并沒有覺得疼,下面的土地居然是溫暖柔軟的。
再睜眼一瞧,身下的居然是帝刑天的胸膛。而自己正以十分不雅的姿勢(shì)趴在他的身上。
剛要怒,卻見帝刑天雙目緊閉,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宛若死了一般。
明知不太可能,獒獒心里還是咯噔一下,不禁緊張了起來,將信將疑的伸手探入帝刑天的鼻下。
哪知他卻豁然一睜眼,兩只手死死拽住獒獒的手腕,惡狠狠地咬牙,“臭丫頭!本王看你還能逃到哪里去!”
獒獒知道上當(dāng),拗脾氣也上來了,掙扎著怒道:“我才不要理你!我要回天狼谷!”
帝刑天的神色收斂,面色緩緩收緊,變得有些嚇人,“你說什么?”幾個(gè)字,便是風(fēng)雨欲來。
縱然膽大如獒獒也不由得也有些害怕,她咽了咽口水,好漢似的梗著脖子,道:“總之,我討厭你!”
帝刑天的眉頭深深皺起,“討厭我什么?”
獒獒崛起嘴唇,哼的一聲將臉?biāo)Φ揭贿叀?br/>
他伸出一只手來捏住她的小臉蛋,揪到和自己正視,“說,討厭我什么?”
獒獒臉蛋被捏得生疼,咬了咬唇,硬著頭皮說:“就是鋪床疊被沐浴更衣,還有之后的事?”
“哦?之后的事?”帝刑天黑漆漆的眸子盯著獒獒,獒獒臉色有點(diǎn)紅,不知怎地,居然被他盯得有些害羞,鼓足勇氣似的說:“就是打架做的事!”
帝刑天怔了一下,然后唇角不自覺的上揚(yáng),悶笑出聲。獒獒被他笑的臉更紅,“你笑什么!”帝刑天不答,最終,悶笑變成了哈哈大笑。
獒獒生氣了,捶著帝刑天的胸口又問,“不準(zhǔn)笑!”又胡亂捶了幾拳:“不準(zhǔn)笑!不準(zhǔn)笑!”
“好了好了,我不笑?!钡坌烫煲婇衢釈尚邜罉O,盡量憋著,可是還是忍不住又悶笑了幾聲,忍著忍著還是忍不住眼梢的笑紋。
捏著小臉蛋的手不自覺的變成了撫摸淡淡粉頰,指尖流轉(zhuǎn),眼中卻燃?xì)庖淮責(zé)肓业幕鹧?。他低聲溫柔的問:“原來,小獒獒在吃醋??br/>
獒獒垂下眼瞼,嘴硬道:“吃醋是什么?獒獒才沒有吃醋!”
帝刑天逗弄道:“哦,獒獒若沒有,那本王可就和詩(shī)詩(shī)打架去了?”
獒獒一聽,心里便堵住什么似的難受,想也沒想回嘴道:“你敢和詩(shī)詩(shī)打架,我就去找呂無打架!”
帝刑天面色一暗,一翻身,將獒獒壓在身下,將她鎖在懷中不能動(dòng)彈,他的眼中怒氣翻騰,嫉妒醋意想掩飾都不住,“那呂無是誰?”
獒獒被帝刑天的目光嚇住了,心里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似的,一股灼熱的疼蔓延上來,腦袋昏昏,臉頰紅紅,卻口不對(duì)心嬌蠻道:“不告訴你……嗚……”
下面的話被吞沒在霸道的唇齒掠奪之間。
這一次,他給予的不是之前那般溫柔如蜻蜓點(diǎn)的吻,而是一個(gè)貨真價(jià)實(shí)吻。
唇齒相依,耳鬢廝磨。夜狂野,月嬌羞,密林森森也變得曖昧起來,火光漫天卻似為有情人點(diǎn)燃的煙花。
他牢牢將她困住,嚴(yán)密封于身下,或是防于她的躲閃,而事實(shí)上,她根本沒有躲閃,她幾乎是在遵循本能熱切的回應(yīng)著他。
而這無疑是火上澆油,他仿佛被裕望主宰的野獸,熱氣沖昏了頭腦,熾熱的吻蜿蜒而下,啃噬著她的脖頸,咬開她的衣扣,如羊脂般的肌膚灼燙了他的雙眼,嬌嫩的敏感讓他失去理智。
他毫不猶豫的一一侵略了它們,直到她忍不住發(fā)出嬌媚難耐的聲音。
那一聲,宛如將他推進(jìn)天堂,又仿佛將他拉入地獄。
他稍稍驚醒,眼前所見幾乎使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生硬的停住動(dòng)作,渾身的肌肉僵硬如石,眸子里烈火猶存。
老天,他在做什么!
他居然差一點(diǎn)就在這幕天席地的糟糕環(huán)境之中,就這樣野蠻而粗魯?shù)恼加辛怂?br/>
想到此處,他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
他生硬撇開眼光,手指微顫輕輕合攏她的衣衫,獒獒卻輕輕抓住他的手,緩緩拉著她的手,碰上自己的臉色。她就那樣躺在地上,臉色緋紅,眸若秋水。
這真是要了他的命!
他發(fā)誓,沒有男人能給守得住這般的誘惑!
他豁然站起,背對(duì)著獒獒,閉上眼睛,拳頭勒得死緊,依舊止不住劇烈起伏的胸膛??墒遣坏人帐昂们榫w,獒獒已經(jīng)負(fù)氣的站起來,扭頭就走!
他慌了神,幾步奔過去,從身后抱住獒獒,連聲哄道:“乖,獒獒乖,別鬧哦。跟我回去?!边@樣小伏低的姿勢(shì),帝刑天此生何曾有過?可是獒獒卻偏偏不領(lǐng)情。她也不知自己在氣什么,哦,不!她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可是再怎樣,女兒家都有女兒家天生的嬌羞,她又怎么能說出口?
見獒獒倔強(qiáng)要命,帝刑天也沒有耐性再磨蹭了,硬著心腸道,“那也由不得你!”居然拉過她脖子上的天蠶鏈,在自己的手腕上繞上兩圈,打了個(gè)死結(jié)。
一彎腰,將她橫抱起來,一躍上馬,便帶著她策馬而去。
帝刑天雖然強(qiáng)行將獒獒帶回摘星樓中,日子卻并沒有好過,獒獒閉門不出,他每每去敲門都會(huì)吃閉門羹。
有時(shí)候被獒獒關(guān)在門外碰了一鼻子灰恨不得一腳把門踹了,可是又害怕把她逼得緊了,再想法子溜了,豈不是更頭疼?若是真的用天蠶鏈將她栓起來,他又不舍。
頭疼,頭疼,非常的頭疼。
這個(gè)小丫頭又一次讓無所不能深謀遠(yuǎn)慮英明而偉大的主子束手無策了。
這是一個(gè)月黑風(fēng)高某人怒火高漲忍無可忍的夜晚,帝刑天已經(jīng)在摘星樓后院墻根底下徘徊了好幾圈。
刑戮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頭,一手拎著小灰灰的尾巴,一手捂著它的嘴巴,低聲威脅:“不準(zhǔn)叫!你這條看門狗!我主子要爬墻!”
帝刑天一轉(zhuǎn)身,瞪著眼珠子道:“這件事不準(zhǔn)說出去!”哎,就算大夏連日干旱的事都沒有這般讓他頭疼過。
刑戮恭恭敬敬道:“主子,您爬吧,屬下絕對(duì)不會(huì)把您被那小藥奴趕出來十次,關(guān)在門外八次,被潑涼水三次,撞鼻子兩次,現(xiàn)在又來翻墻爬窗戶的事情說出去的!”
帝刑天狠狠敲了刑戮一腦門:“混賬東西!誰讓你記得那么清楚的!”
刑戮誠(chéng)懇道:“王爺,奴才要是您,就把那小藥奴吊起來狠狠用鞭子抽一頓,保管她乖乖的趴在您腳下,趕也趕不走?!?br/>
帝刑天道:“本王給你鞭子,你抽?”
刑戮正色道:“那不行,王爺。那小藥奴又水嫩又可愛,奴才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那你還費(fèi)什么話?”
帝刑天剛要運(yùn)輕功,刑戮又拉住他,“王爺,需要給你搬個(gè)梯子嗎?”
“混賬!本王需要梯子嗎?”
“不是啊,我擔(dān)心萬一那丫頭把窗戶封死了,或者萬一那頭黑熊就守在窗戶口,或者萬一上面潑下來一盆熱水……”刑戮越說越沮喪,終于耷拉下臉來:“總之王爺,您保重。”
話音剛落卻見上面果然有一盆水潑下來,而且還是熱水,帝刑天動(dòng)作靈敏閃得極快,刑戮卻被潑了個(gè)正著,熱氣騰騰一頭一臉的水。連帶小灰灰也變成了落水狗。
帝刑天這下可給徹底惹怒了,蹬蹬瞪的上了樓,一腳踹開獒獒的房門,觸目所見,卻傻了眼。
卻見屋子里嘻嘻哈哈的鬧做一團(tuán)。一只偌大的蜈蚣橫在屋里,獒獒正樂顛顛的騎在蜈蚣的背上,上下顛簸,嬉鬧玩耍好不快活,蝎子蜘蛛趴在桌上,黑熊王在一旁手舞足蹈的拍手鼓掌。
帝刑天吃了一驚,問道:“獒獒,這是什么?”
蜈蚣轉(zhuǎn)身對(duì)帝刑天道:“你才是蜈蚣,本神才不是蜈蚣。”
蝎子翹起尾巴道:“到我身上來到我身上來,我也要試試,我也要試試!”
只見獒獒跳下蜈蚣的后背,拍了拍蜈蚣的的后背,一團(tuán)墨色氣息帶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從蜈蚣天靈飛出,如一道水流,灌注蝎子身上,蝎子逐漸在膨脹變大。然后它翹起假肢,得意洋洋的道:“炎武王,我們又見面了?”
帝刑天雙眸一睜,機(jī)警的認(rèn)出,這居然是前些日子宮廷作怪的混沌!
獒獒笑嘻嘻的跳到帝刑天面前:“主人會(huì)閉關(guān),獒獒也會(huì)閉關(guān),這幾日獒獒閉門不出,混沌被獒獒凈化了。變得乖得不得了??梢詮暮J里出來為獒獒做事?!?br/>
帝刑天看了看那混沌,又看了看獒獒,問:“你如何得知混沌元神被你凈化?”
“獒獒就是知道。它身上沒有血腥味了,你瞧,它身上閃著金色的光芒,而不是帶著墨氣血光?!?br/>
帝刑天看了一眼那被混沌附體的蝎子,道:“你先把它收回去,本王有話要對(duì)你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