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7年,鷇鹓中學中。
趙子良正不可思議地看著一個班牌:第十五班。
若只是一個班牌,這還不至于驚訝成這樣——另有原因。
這是因為它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班牌后的教室是憑空出現(xiàn)的。
這幾天,不,乃至昨天晚上,這個走廊的兩側還只是平滑的墻壁而已,可是今天在這片根本就沒有任何房間的空蕩走廊,居然多了一個房間。
趙子良百思不得其解,強忍心中的震驚,穿過走廊,來到自己班。
呵,再怎么說,不遲到才是我所追求的,至于剛剛的詭異一幕,管他那么多呢。
趙子良隨便用了一個借口使自己暫時先不管這件事。
而結果是自己因走神到門外罰站。
趙子良站在門旁,眼睛卻是還是止不住的往走廊那里瞟。
他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十五班里的學生都是從各個班里隔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像一次小型的調班。那么這樣的話,鑒于鷇鹓中學的風格,這種非常驚悚的情形就很正常了......
正常個哞叭咪個轟啊,鷇鹓中學再怎么星星它也不會干出如此茍的事情啊。
誒,不對,別的學校是肯定不會干出這樣的事的。鷇鹓中學會不會,那可不好說。
還是不對,一晚上建出個功能完善的房間?你以為這是修仙,還是你是基建狂魔?
還沒等趙子良的思想斗爭完畢,下課鈴就響了。
趙子良一馬當先,哦不,一個人好像不能用這個成語,算了,就這樣湊合吧。
然后沖到教室,身先士卒,來到了他的好基友旁。
“你確定十五班一直都有?”
朋友的話令他大跌眼鏡,然后他的眼鏡摔碎了......
“你健忘了?”朋友用看病人的眼光關切地看著趙子良“就一個普通的事兒,那么激動?!?br/>
趙子良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不是他自己有問題就是他自己有問題,不管是失憶,還是神經。反正,我竟然是小丑,小丑竟是我自己。
這算一件大的詭異事件,趙子良清楚的知道自己沒病,有病的是這個世界。
且不說什么風扇掉了,電燈炸了等平平淡淡無奇的小事,就光放學路過的公園里面的草突然瘋長到人那么高的時候,趙子良就察覺出了什么不對勁。
嗯,以后不用擔心糧食問題了。話說,這是誰搞得,真應該和袁院士好好交流一下。
回到家,即使是晚上,家中依舊黑燈瞎火,一點亮光都沒有。
趙子良的父母都出差了,已經有兩個月沒回來了。想到這里,趙子良嘆了口氣:“今天又能玩手機了?!?br/>
然后他一臉悲痛地強忍心中歡喜,打開手機先訂了份外賣。
訂外賣的正事剛辦完,就看到某通訊軟件彈出來的聊天窗口。
瞥了一眼,才知道是不知名的路人甲。
這個路人甲啊,每次一給他發(fā)信息就準沒好事。這回那貨一開口就是:“哥,你寫作業(yè)沒?”
瞧瞧,瞧瞧,說的準沒錯。趙子良正打算放嗨了玩兒,結果迎面而來的是這等厄運。
不由得怒火中燒,放下手機,一巴掌呼向了坐在他旁邊的人。
“whatareyoudoing?”旁邊的人疼的飚起了英語,然后跳了起來。
“我干什么?呵,你跟著我一塊回來也就罷了,還跑來我家?!壁w子良一臉漠然地看著秦子熙:“嘿,這也就算了,你還特閑,直接說話不行嗎,沒事干給我發(fā)消息。”
“其實我想打電話來著”秦子熙嘿嘿一笑。
目測,這是個賤人。
趙子良懟天懟地懟空氣,懟死了這個臉皮賊厚的家伙。
走的時候,秦子熙臉上還帶著震驚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涼涼——死的很安詳。趙子良因此進了監(jiān)獄,全書完,完結撒花。
而實際上并沒有,實際上是,趙子良剛想懟他的時候,外賣來了......
“待會再和你算賬”趙子良聽見了門鈴聲,然后對秦子熙惡狠狠地恐嚇了一下。
然后剛走一兩步,身后就傳來了秦子熙的一句話:“就算如此,你以為你就不用寫作業(yè)了嗎?笑話?!?br/>
趙子良深得養(yǎng)氣精髓,喜怒哀懼是不會影響他面部表情的。這就是所謂的: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不再理會秦子熙,打開門一陣冷風襲來,外賣員直愣愣地站在門口,不動也不說話。
看見趙子良打開了門,他才稍稍地動了一下,看向了趙子良。
“這是你的外賣。”奇怪的是,他說的非常流暢,跟他僵硬的動作相比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哦,好,謝謝?!壁w子良一直盯著外賣員的眼睛,直到外賣員把外賣遞給他。
他看著外賣員一步步蹣跚地離去,然后重重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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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被你坑慘了?!币惶庩幇档慕锹淅铮瑤讉€黑衣人圍在一起偷偷摸摸不知道在討論什么。
“誰知道他還沒有任何覺醒的勢頭就如此強悍,現(xiàn)在看來我讓你去偵查一下是沒有錯的,我就知道他有問題。”
“明知道有問題還讓我去,不可理喻。
“我們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可不能亂猜測。這次你就失去了一個小分身而已,但是換來的情報卻是很重要的,現(xiàn)在我立馬向總部報告,修改數(shù)值。”
“為什么不能直接咔了他,一個凡體應是不足為懼。”另外一個黑衣人看著他們剛剛爭論完,不解地問道。
“你懂什么,我們曾與那個組織簽訂過協(xié)議,我們這種級別的不能出手,相對的,他們也是?!?br/>
“可是我們的這種級別比他們多了多,這......這個協(xié)議不太好吧。”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嘆了一口氣說:“唉,雖然不知道其中隱情,但這是迫不得已的。罷了,你我都無法決定,此事無需如此追究?!?br/>
他們匆匆地又討論了一些事情,然后各自隱去在了陰影里。
而另一邊,趙子良開始了苦逼的寫作業(yè)生涯,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窗戶外的那一抹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