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逃了出去,秦蓋天立即便要閃身去追,但卻被秦萍兒給攔下了。
只聽秦萍兒道:“爹,那不過是一個老人家而已,您就放過他吧!”
秦蓋天駐足,看著秦萍兒眉頭微皺,道:“萍兒,不可婦人之仁。那位前輩可是交代的清楚:韓家莊園,斬草除根,雞犬不留。我們?nèi)羰菍⑺o放走了,怕是會惹怒那位前輩,反而會連累到我們自己?!?br/>
秦萍兒撇了撇嘴,道:“他又沒在這里,我們做了什么他又如何能夠知曉?況且他只是讓我們將韓家莊園里的人全都滅殺,卻沒有說要?dú)㈨n家莊園外面的人呀!爹您看,那個管家此時已經(jīng)逃到韓家莊園外面去了,已經(jīng)不在我們殺人的范圍之內(nèi)了,那么我們將他放走也就不算違背那位前輩的意愿了,您說是不是?”
“……”
秦蓋天有些哭笑不得,暗道自己這個女兒還是自以為是,在金丹修士的面前,這等小心思又如何能夠隱瞞得過去?
可他心中雖然如此作想,但卻并沒有真的追出去。
父女二人剛剛相認(rèn),秦蓋天也不愿駁了女兒的面子,在女兒面前顯得自己沒有擔(dān)當(dāng),俱強(qiáng)凌弱、欺軟怕硬。
見秦蓋天聽了自己的話,秦萍兒微微一笑,道:“爹,接下來該怎么辦?要不要將這韓家莊園一把火給燒掉?”
秦蓋天搖了搖頭,道:“還是留下吧,此處莊園離那煤礦不遠(yuǎn),建得也還不錯,還是留給黑石村的百姓們吧?!?br/>
“那這里的財物呢?”秦萍兒環(huán)顧一周又問。
秦蓋天道:“也都留給這里的百姓們吧,說起來這里的這些東西,也都是從他們身上壓榨來的,還給他們也是應(yīng)當(dāng)?!?br/>
說罷,秦蓋天便帶著秦萍兒離開了韓家莊園,向著黑石村方向走去,想要回去跟楊大郎復(fù)命。
不回去也不行,他們二人身上可還有著‘月心術(shù)’的禁制,還要回去求人家給解開呢。
行到村頭,村外的道路上突然迎面跑來了一匹快馬。
馬上之人二人熟悉,正是自己山寨里的御馬好手,馬老三。
說起這馬老三,他沿著去青山郡的道路追了整整一夜也沒能找到楊毅的蹤影,于是便依約在天亮?xí)r返回了岔路口等候。
可左等右等都不見秦萍兒歸來,他這才向著岔路方向一路尋來,沒想到在黑石村外遇到了秦萍兒,還有大當(dāng)家的秦蓋天。
馬老三不敢遲疑,立即下馬迎了上來,對著二人拱手行禮道:“大寨主,三寨主?!倍Y罷,他便想要問問二人是否抓住了楊毅那個小賊?
可不等他開口,秦蓋天便吩咐他道:“你先回去吧,我們二人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就暫不返回山寨了。你回去告訴二寨主一聲,不必為我們擔(dān)心,等我們辦完事后自然就會返回山寨!”
“是!”馬老三拱手領(lǐng)命。
他心中雖然存有疑惑,但卻不敢詢問,只能是立即領(lǐng)命,翻身上馬回虎頭山報信去了。
打發(fā)走了馬老三,秦蓋天這才和秦萍兒一同進(jìn)入了黑石村中。
……
也就在二人離去沒多久時,路邊雜草橫生的小溝里,慢慢爬出了一個灰頭土臉的人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剛剛從那韓家莊園里逃命出來的管家韓福。
因?yàn)榛艁y,他在逃到這里時,一不小心就摔進(jìn)了路邊的溝里,差點(diǎn)沒有摔暈過去。
在他費(fèi)力的想要爬出來時,又恰逢秦蓋天與秦萍兒返回黑石村中,于是他便嚇得躲在溝里一動也不敢動,好巧不巧的便將后來馬老三與秦蓋天的談話全都聽進(jìn)了耳中。
韓福眼神閃爍,暗道我的乖乖!這兩個殺神原來是虎頭山上的土匪!難怪殺起人來不眨眼。
同時他也十分不解,不知自己老爺韓扒皮怎么會惹到虎頭山的頭上去了?以至于被虎頭山的土匪給滅了滿門。
也不是滅了滿門,至少自己是逃出來了,還有身在青山郡的小姐韓翠兒也躲過了一劫。
于是韓福也不敢再進(jìn)黑石村了,直接逃向了青山郡的方向。
可走了沒幾步,韓福便又停下了腳步,一雙老眼滴溜溜一轉(zhuǎn),突然想起了韓家莊園里還有兩個寶貝沒有帶出來呢!
于是他便壯起了膽子,又向著韓家莊園的方向折返了回去……
他這里返回韓家莊園暫且不提,且說那秦蓋天和秦萍兒,邁步進(jìn)了楊家父子的小院,卻突然聽聞屋內(nèi)傳來了陣陣哭聲。
秦蓋天微微一愣,因俱于金丹修士的威壓便沒敢輕舉妄動。
可待他從哭聲中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之后,禁不住大驚失色,立即便閃身闖入了屋內(nèi)。
而當(dāng)他看到了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楊承天的尸體后,立即便就什么都明白了,禁不住‘啊呀’大叫了一聲,大呼上當(dāng)!
此時的他如何還不明白,先前的楊大郎看似是一名厲害的金丹修士,可實(shí)際上卻是有恙在身,只不過是在自己的面前虛張聲勢而已。
只可惜他卻因?yàn)閼峙陆鸬ば奘康膶?shí)力,沒能發(fā)現(xiàn)端倪,這才著了楊大郎的道,可謂是懊惱不已。
想想也是,這楊大郎若真是一個實(shí)力高強(qiáng)的金丹修士,要控制自己二人簡直是輕而易舉,又何必多此一舉,還在自己二人身上種下‘月心術(shù)’這種歹毒的禁制呢?
秦蓋天心中懊悔,暗恨自己實(shí)在太傻,沒能早點(diǎn)識破楊大郎的偽裝,以至于受制于人,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下一刻,秦蓋天惱羞成怒,一把便將悲慟不已的楊毅給抓了起來,咬牙切齒道:“小子,快給我們解開身上的禁制?!?br/>
楊毅被抓得生痛,暫時忍住了心中的悲慟,看了他一眼道:“什么禁制?”
‘啪’的一掌,秦蓋天直接給了楊毅一記耳光,指向自己的胸口道:“少給老子裝糊涂,就是這‘月心術(shù)’的禁止,快給我們解開,否則我殺了你!”
楊毅皺眉,道:“我不會啊!”
‘啪’的又是一記耳光,將楊毅的雙頰都給打得通紅,秦蓋天道:“再裝糊涂,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捏死你?讓你和你爹去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