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馬車之上,云九書懶洋洋跟沒骨頭似的靠在滄瀾懷中,“小滄滄,我似乎惹上幽冥的人了?!?br/>
滄瀾脾氣倒也好,全程沒有動一下,任由著她靠,“你還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煩,不錯,有進步?!?br/>
“有你這么說話的么?上一次在森林我被云姿偷襲,當時我破了她的馭獸術(shù)趕去看是何人之時,她已經(jīng)不在了。
從時間上推斷,當時她受了重傷不可能跑得那么快,一定是有人救了她,我懷疑在森林之中還有幽冥的同黨?!?br/>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云姿的身份,云九書擔心的便是暗中之人,自己在明敵人在暗,那個人會是誰呢?
“幽冥這個組織十分隱秘,以殺手為主,遍布各國,云姿乃是護法之一,至于你說救她之人,應(yīng)該是她的師兄?!?br/>
聽到滄瀾的話云九書眼前一亮,“師兄?這么說來,小滄滄你知道是誰救走了她?”
“不知道。”
在她興頭上滄瀾突然說一句不知道,好比一盆冷水潑下來,云九書有些無奈,“我還以為你知道呢?!?br/>
“方才我便說了幽冥很隱秘,他們的教主是男是女不詳,這么多年從未現(xiàn)身。
大多事情都是吩咐左護法也就是云姿出面解決的,而他身邊還有一個右護法,我只知那右護法乃是云姿的師兄。
兩人師出同門,又一起做了護法,至于右護法的面容無人得知,就算是我也并不知曉?!睖鏋懻\懇道。
“那右護法會不會隱藏在那日狩獵的隊伍之中,和云姿一樣,也是個名門之后呢?”云九書思忖道。
“極有可能,總之小心一點為妙,你記住一件事,幽冥之人身上都會有一朵彼岸花的標志。
有些人在耳后,有些人在手臂之上,總之一定會有一個標志?!?br/>
云九書點點頭,“幽冥的目的為何?難道只是云家家主之位?”
“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為了云家的帥印。”滄瀾淡淡道。
云家世代為將,云坤當年也是戰(zhàn)場上殺敵大將,云庭更是年幼變成了小將軍,只可惜七年前的一場戰(zhàn)役。
后來皇族雖然收回了一部分的兵權(quán),但現(xiàn)在云坤手中也握有云家精銳部隊的帥印。
云庭已經(jīng)不能東山再起,誰成為云家家主便能獲得帥印,這也是為什么云家屹立四大家族之首不倒,其他人爭相想娶云九書的原因。
若是沒有意外她便是下一代云家家主,兵權(quán)會交到她的手中。
“云庭為若飛假扮,那真正的云庭又在什么地方?”
“七年前他便已經(jīng)消失,興許早就死了,也許還活在這世間的某一處,誰知道呢。”滄瀾低低的聲音響起。
不止是幽冥,還有木蘿也都盯上了云家的兵權(quán),禪舒沒想到自己居然選擇了這么一具身世復(fù)雜的身體。
“那你呢?你假冒夜青燼,又在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云九書抬頭看著這云淡風輕的男子。
清冷的眉間好似山風掠過秀竹的清雅,在這個詭譎風云的國家,他又是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