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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天津為你提供的《弒神録》(正文第三十一章長桌宴)正文,敬請欣賞!
一眾人啟程向戈家村走去。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后,氣氛沉悶了許多。
也許是兵荒馬亂的時代讓人與人之間產(chǎn)生了不安定感,也許是唐葉超出凡人的技藝讓人畏懼,之后去戈家村的路上便無人再說話,只有小琚法不明所以,繼續(xù)逗弄獨烏玩。
快到戈家村的時候,戈月歡呼一聲,先行入村通知大家去了,那嶆云皓也隨著跟上,只是走時又轉(zhuǎn)頭略有深意的看了唐葉一眼。
唐葉無事人一般的看向別處,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嶆云皓的目光。
琚索一行人過來時,村里的空地上已經(jīng)擺上了長桌宴,上十個方桌子一條線的擺開來,桌子上擺滿了吉餅和美酒。幾個漢子吆喝著抬出一頭形似駱駝的動物,已經(jīng)烤得皮焦肉嫩,散發(fā)出陣陣肉香。
戈家村是一個中型村落,房屋建筑都是土木結(jié)構(gòu)的,土墻木柱草鋪的屋頂。人們的生活來源主要是靠放牧的幾種食草動物,并與其他部落交易獸肉為主,村里種植的一點農(nóng)作物僅夠全村人食用。
唐葉站在戈家村的村口,細(xì)細(xì)感受著村中的修士氣息。果然如唐葉所知,戈家村與壤族一樣,并不是像花腰族那樣的凡人與修士混居的民族,族中除了凡人,便沒有其他靈物。
“哈哈!琚索大叔你們終于來了??!”一個面色微紅的中年大漢大笑著迎上前來,對眾人打著招呼。
“啊哈!戈穆勒!怎么是你出來了?你阿爸還好吧?”老琚索也放下煙桿,上前與那紅臉漢子抱了抱肩,兩人拉著手說個不停。
二兒子琚南納和大兒子琚諾都在此處有相識的人,也各自與朋友互相問候。大媳婦戈雅本就是戈家村的人,自然是同一群姐妹聚著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戈月也在其中,一邊說著還一邊看向唐葉這邊。琚法自然是找到小伙伴玩去了。
“啊,對了,我們這還有一位客人!”老琚索高興得似乎什么都忘了,忙拉過唐葉來向戈穆勒介紹道:“這位小哥叫唐葉,是我們在路上碰到的,可是有幾分好武藝呀!”說著便將唐葉救了戈月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
“哈哈,真是看不出來,小兄弟你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竟然有這幅身手!”那戈穆勒大笑著拍了拍唐葉的肩,道:“我是戈穆勒,戈家村的現(xiàn)任族長,有什么事情盡管找我就好!”
“那就多謝戈大哥了!”唐葉笑道,“小子是北方過來的游方,過來叨擾幾日,還請戈大哥多多照顧了!”
“喲!游方?。∧强墒橇瞬黄鸬目嘈姓甙。 备昴吕辗Q贊道。
唐葉微笑著搖頭,又把因病尋藥,與同伴失散的故事講了一遍,令戈穆勒好生感嘆了一番。
作為遠(yuǎn)方到來的客人,唐葉在眾人忙著切肉備酒的時候,幾乎等同于閑人。既然閑得無事,唐葉便到處晃悠著找到幾個抽著旱煙閑聊的老人,向他們打聽這戈家村甚至橫州的一些奇聞異事。
老人家最是睿智,也見識最廣,可惜這個信息交流落后的凡人村落,有太少能讓唐葉得到滿意的消息,只是簡單的了解了一些戈家村的事情。
戈家村的人并不都姓戈,也有其他的外姓,比如嶆云浩便是嶆姓的族人。雖然不全是戈姓本家,但是他們都崇敬同一個神靈——邪神峫黎。戈家人就自詡為邪神的后人,在戈家村的西邊建有邪神邸,是整個村落最大最干凈的建筑。
唐葉站起來遠(yuǎn)遠(yuǎn)的望向那邪神邸,春日和煦的陽光在那神邸的背后閃耀著,為邪神邸描繪了一道金色的光邊。神邸的斜后角是碧湖,便是之前路上戈雅所提過的小湖。
謝過幾位老人,唐葉繞過邪神邸,緩步向那水靈氣盤踞的碧湖走去,卻并未去拜祭那邪神。唐葉自然是知道,這所謂的邪神,也無非是個修士罷了,也許已經(jīng)飛升到了虛界,也許在云游四方中出了不測,既然真身沒有出現(xiàn),對于一個泥像又有何可拜的?
唐葉停步在湖邊。
夕陽斜斜的照在湖面上,湖水一半火紅一半碧綠,唐葉肩上的獨烏低鳴一聲便展翅飛向碧湖,如同一只火紅的鳳凰,穿過顏色兩分的湖水,令人有一種穿越死亡浴火重生的錯覺。
碧湖的水面被獨烏低飛的翅膀劃開一個弧度,又瞬間愈合,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唐葉忍不住感嘆,一個人的一生也不過如此,從微小的分子中誕生,在化為塵土?xí)r湮滅。
“你在看什么?”一個恬靜的女聲出現(xiàn)在耳旁。
“在看水?!碧迫~淡淡的答道。當(dāng)這個身著鵝黃色衣裳的女子出現(xiàn)在一百步內(nèi)時,唐葉便已感知到她的存在。這女子樸實、無華,仿佛夏日清晨沾了露珠的藕荷,透出一種恬淡之美。
“我也喜歡看水,夕陽下的碧湖最是好看?!边@女子站到唐葉身邊,眼神迷離的望著碧湖和湖中嬉戲的火紅色鳥兒。
唐葉微笑著點頭,卻不再接話。蹲下身來,伸手探了探湖水,神識的探測告訴了唐葉碧湖并不深,倒是湖下有一條極長的支流,向東北方向前行著。過不了多久,唐葉將跟隨這支流向下一個水靈聚集之地前行。
不動聲色的在夜幽上記錄了水流的方向,唐葉感覺到額角上的這幅地圖正在以微不可查的速度展開了它的線條。
“當(dāng)啷當(dāng)啷!”
村中的銅鑼響了起來,那鵝黃色衣裳的女子回頭看了一眼,便對唐葉說道:“遠(yuǎn)方的客人,長桌宴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恩。”唐葉淡淡的答道,又說:“我叫唐葉,你呢?”
“我叫戈霜兒,戈月是我小妹妹?!边@女子笑道,“……路上的事情妹妹跟我們講了,……那個……你好厲害,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你不餓嗎?我們先去吃飯吧?”唐葉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謊言來回答,索性就不答了,又怕這戈霜兒追問,干脆以肚子餓了為借口,抬腳便向村中走去。
戈霜兒看著唐葉慢慢走遠(yuǎn),才咬了咬牙,緩步跟上。
村子中央的長桌邊圍滿了人。夕陽還未完全落下,便已有人點起了火把,紅色的陽光和火光映在姑娘們紅撲撲的臉上,將宴席的氣氛煽動得越發(fā)火熱。
年輕人開始拼酒,姑娘們跳起了擺手舞,老人們抽著水煙談?wù)撈鸺沂拢挥刑迫~仿佛與這氣氛格格不入般,獨自坐在一旁舉杯獨酌。
唐葉在耗時間。她擔(dān)心更換的落腳點太頻繁而與尹巒衣錯過。雖然唐葉并不是那么想被當(dāng)做祭品一般的獻給神階修士,但是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完成的,決不半途而廢這是唐葉做人的原則。
舉杯望著淡綠色的酒液,被夕陽最后的一絲紅光染成血一般的顏色,唐葉仰頭將其飲了下去。
“哈哈,唐葉小兄弟!”戈穆勒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怎么一個人在此喝悶酒啊?”
唐葉笑了笑,搖了搖頭。唐葉知道戈家村的規(guī)矩是,客人可以挑選村中最美的姑娘來敬酒,只是唐葉沒那個興致。瞟了一眼那邊坐成一排的女子們,每個人都有一雙滿懷春意的美眸,在唐葉看她們的同時她們也在不停的打量唐葉。
這邊戈穆勒大笑著說道:“小兄弟別不好意思,來了我們戈家村就是我們的客人!不如就讓月兒過來陪小兄弟飲兩杯吧,怎么說小兄弟也是她的恩人!”
“戈大哥言重了!”唐葉連連擺手,“不過是小事一樁,何必勞煩月姑娘過來?”戈月正在不遠(yuǎn)處的一群年輕男子中鬧酒,唐葉倒不想掃了那些人的興致,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可不行!”戈穆勒板起臉來,“怎么能把尊貴的客人撇在一邊的道理!”
唐葉見推脫不過,便應(yīng)道:“讓姑娘來敬酒也行!但是在下想要戈霜兒姑娘過來,可好?”戈霜兒一看便是那種喜靜的女子,唐葉此時也不想有人太聒噪。
戈穆勒大笑著點頭,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種老奸巨猾的味道。他按照老琚索的建議,盡量設(shè)法留下唐葉這位武藝高強的能人,在眼下兵荒馬亂的時代,是相當(dāng)有必要的。
眾人拼酒正酣,突然一個穿藍(lán)灰色褂子的青年將酒碗一摔,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朝唐葉走過來。
此人正是嶆云皓。
也不知道這嶆云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便發(fā)起酒瘋來,硬要跟唐葉拼酒。在他看來,武藝落了下風(fēng)自然是丟臉至極,再怎么樣拼起酒來,也不該比這么個看起來一副女人樣的小白臉要差。
唐葉嬉笑起來,玩味的舉起一碗酒道:“若是嶆兄輸了,從此以后見到在下便要行長輩之禮,如何?”以唐葉七十多歲的年紀(jì),認(rèn)嶆云浩為晚輩,倒是不虧了他。
但是這話聽到其他人耳里,卻又是另一番味道。畢竟在戈家村的人看來唐葉與嶆云浩的年紀(jì)是差不多的,甚至因為唐葉長的陰柔的原因,說要做長輩,倒像是對嶆云浩的一番羞辱。
“公平起見,若在下輸了,自然是尊嶆兄為長輩,聽候差遣!”唐葉補充道。
頓時四周安靜下來,接著又爆發(fā)出一陣掌聲和叫好聲,顯然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們鬧的。
“好啊!拼酒拼酒!”
“咱們村酒量第一的嶆云皓也要收個年輕的晚輩了!”
“月姑娘來為客人倒?jié)M酒啊!”
這邊的人們喧鬧著起哄,而那邊的戈穆勒卻因為找不到愛清靜的戈霜兒,而大發(fā)雷霆。
暮色吞沒了天邊的最后一絲光亮,清淡的皓月升了起來。一個窈窕的人影坐在碧湖旁邊,呆呆的望著水中的月亮出神。
若是戈穆勒在場,定然能一眼認(rèn)出,此女子正是他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的大女兒戈霜兒。
此時,這女子一個人靜靜的坐著,想著心思,卻沒有發(fā)覺遠(yuǎn)處黑黝黝的人影,和反射著金屬光澤的盔甲和武器。
戈家村里,唐葉正在和嶆云皓拼酒。
酒是糧食釀的,醇,香,烈。唐葉瞇著眼往喉嚨里倒了一碗,酒極辣,引得唐葉熱血沸騰,不由得大笑道:“好!好酒!”唐葉沒有運功卸去酒勁,而讓那琥珀色的液體從喉嚨流到胃,暖著心——或許說是暖心的幻覺。
原來修神竟然能讓人的心不知不覺變得冷漠,甚至開始習(xí)慣孤獨。
身在鬧市,心卻靜得如獨在深山,這是一種幸福還是悲哀呢?
幾碗酒下肚,唐葉還不覺得爽快,干脆提起一壇酒液,手刀橫向一切,便將那酒壇的封泥去了,整壇的酒都倒入喉中。一壇喝完,又是一壇。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嶆云皓急著往喉嚨里灌酒,可就當(dāng)他拿酒的一會,唐葉竟又飲完一壇!
“……我……我不……行了……”這發(fā)起拼酒的嶆云皓癱軟在凳子上,眾人哄笑起來。
可是那唐葉還是兀自飲酒,似乎那酒如白水一般令人毫無醉意?!墒蔷退闶前姿?,喝下這么多,也是讓人受不了的啊,眾人不由得驚嘆。
戈月?lián)钠饋恚焓终獖Z過唐葉的酒壇,卻聽見一聲驚慌的尖叫:
“州衛(wèi)隊來了!——”
戈霜兒面色慘白的沖了過來,全身上下的衣服如同布條般纏在身上,裸露出的大片肌膚滿是青紫。她面帶淚痕,嘴唇泛著血絲,帶著哭腔喊道:“州衛(wèi)隊來了,大家小心!……”身子晃了晃,便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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